零度在电竞馆, 自然也在关注赛事。比分出来, 他的轻哼清晰传入白溪耳里。
“恭喜啊，Aix稳居第一。”
“托你福。”
“什么意思。”
白溪眼睫轻眨，面无表情。
他看完褚叙成绩，站起身，拿起手机走到窗边，窗外阳光明媚，太阳照得人舒适惬意。
“你的六个队友，只进了两个，剩下四个，全部成了Aix的垫脚石，零度，你怎么想的。”
零度重重呼气，“师父，我……”
“不要叫我师父。”白溪二次强调，他知道零度无法辩解。
这场个人赛，他全程观看，无冕六个人若不是集体盯梢褚叙，各自的成绩不会像现在这般烂。
是零度的自私害了他的队友。
“好，白溪。”零度语气开始变硬，”就算没有Aix，我的队友也顶多只能进三个，现在的结果不算太差。”
白溪不屑冷嗤，“两年了，你依旧活在黑暗中。既然你这个队长都不在乎他们，那我更不会在乎，他们是你的队友，跟我没关系。”
简而言之，关我屁事。
“不过我还是说声谢谢。”白溪转身拉开腰带，准备换衣服，“你让我看到Aix强的一面，恭喜我接下了，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挂了。”
“有。”零度快速接道，“白溪，Aix这个人心机很重，不是什么好人，他特别会装，你不要跟他交往太深。”
白溪抽腰带的手一顿，刚想警醒零度，不要去惹Aix，你惹不起他，电话里就传来褚叙低沉的森冷声。
“——请问，给我的人打电话，经过我允许了吗？”
白溪：……
电话啪一下被对方挂断。
-
褚叙从赛场下来，听无冕的六个队友说，零度在休息室，现在的结果出来，他们不太敢去找他。
禀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真理，褚叙这个爱搞事的脾性，肯定是会找零度杠一杠。
手机刚收到B传过来的零度资料，褚叙走到休息室门口，听见这位嚣张跋扈的“零度大神”在打他的小报告。
大门缝隙一把推得更开，褚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掀掉了零度的鸭舌帽。
顺带，帽子前沿往他耳朵一勾，零度的手机就被褚叙勾进了帽子里。
零度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回头，话还没开口，褚叙就沉着声线给他打断了。
再之后，电话被褚叙挂断。
“原本以为你只是不折手段、阴险自私，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涂抹事实，颠倒是非黑白的脏恶臭。”
褚叙敛起所有表情，只剩下满脸乌云。
上次这么看一个人，还是在高中时，他揍那个yy白溪的转校生。
零度跟转校生比，是脏在表面。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跟白溪说的，不过是事实，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
零度捋了捋头发，转身冲褚叙伸手要手机。
他的话没说完，褚叙自己的手机就怼他面前。
那是一张揭露零度黑历史的照片。
零度霎时僵在原地。
褚叙轻嗤勾唇，收回手机，又不屑地将零度的帽子挂在零度肩头。
“零度，本名程瑶，一岁时父母离异，由奶奶养大。程奶奶天生腿脚不灵便，右眼失明，目前因心肌梗塞在市医院接受治疗。”
“你——！”零度凶相毕露，“查我？厉害呀Aix，早就开始查了我吧。”
褚叙：……？？？
这人上辈子是孔雀？？
“你把你自己想得太出彩了点，我查你都不需要五分钟，ok？”褚叙寡零度一眼。
零度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脑子还停在Aix给他看的那一张照片上。
褚叙接着报。
“三年前，你因打架被学校勒令退学，你没告诉你奶奶，转而进了电竞行业。运气也挺好，三年前还没有青训考核，你选择了没有名气，刚刚起步的TOP，以菜鸟求学的姿态进入TOP当替补。”
“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不一一细说，就说一点，你在TOP期间，以职业选手的身份参与违规赌赛，违背一个电竞选手的基本原则，从而被霖烁开除。”
“——喔对了。”褚叙掀起眼帘子，“刚才那张照片，就是你参加赌赛的证据，别人拍的，想不到会落我手里吧。”
零度紧咬牙关，眼神盯着地上某处，拳头狰狞。
看得出，此刻零度恨死自己，甚至入了骨。
但褚叙不在乎。
他喜欢看别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实际又打不过他的样子。
“无所谓了程瑶。”褚叙直接点零度大名，续道，“你是想在无冕打完剩下的职业生涯也好，还是削尖脑袋想进联盟会工作也罢，你的事原本干我屁事。但你不懂事就不懂事在，你缠上了不该缠的人，动了你不够资格动的念头。”
“——念在你病重奶奶的份上，我今天暂时放你一马，但如果你要再缠着白溪，或者一定要在我跟他之间挑拨是非，那很不好意思，我一定会让你的所有念头，万念成灰。”
话音落地，零度猛然抬头。
在他正视褚叙的这一眼，身上皮肤乃至毛发，全都悚然竖立。
-
等褚叙从电竞馆出来，霖烁已经在吸烟区抽了三支烟。
“怎么样，跟你情敌谈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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