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拿起协议来看，察觉到沈肆的目光似乎放在了他的身上，于是他努力的让自己神色更加的平静。
他看向协议，那里面的确有‘陪/睡’以及类似于随叫随到的条款，甚至还有义务协助沈肆看心理医生，当然了，他们给的补偿条款也十分丰厚，甚至是非常明确的。
“这一条。”祁乐指向提供资源的一条，这里明说会给他提供一个A级以上综艺资源，以及一个A+级别以上的男一号资源。
“确定这样写吗？”
他自己都没提这个要求，沈肆就给了这么重的许诺，就仿佛压在他心头的巨石，提醒他这就是一场等价交换而已。
沈肆说：“先这么写吧。”
姜洋也说道：“是啊，毕竟也不能什么都不写，还是说你是觉得这样不够吗？”
“不，不是。”祁乐赶紧澄清，“是太多了。”
“这倒是不用担心，我们能许诺，就能给的起。”姜洋笑着说，“你不要有负担。”
其实话虽然这么说，但实际情况却不是，有负担的反而是姜洋和洪娟这边，因为他们深知气味源对于沈肆来说有多么重要，祁乐知道了，甚至可以拿捏沈肆。
但这是沈肆选择告诉祁乐的，所以洪娟妥协了。
祁乐说：“那好吧。”他觉得自己反正也没有选择了，对等交换，也不算受之有愧吧。
他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将协议递给沈肆，沈肆签上了名字，让姜洋将协议收好了，没有给祁乐。
祁乐问：“那现在……”
沈肆说：“协议一经签署就生效了。”
祁乐说：“我知道。”
沈肆嗯了一声，说：“那我们睡觉吧。”他看姜洋，“你也回去吧。”
姜洋：“……”
啊，这就进入状态了吗，祁乐一脸懵的看向沈肆，沈肆表情平淡，略蹙眉，“怎么？不睡觉吗？”
祁乐：“那……那我睡哪里。”
这话说完了他就知道自己傻了，果然，沈肆半笑不笑的说，“当然是和我睡。”
又不是云吸。
第十章
祁乐觉得自己脸红爆了，说：“那我回去取我的东西。”
沈肆说：“不用，跑来跑去的不麻烦吗，先用我的，你洗漱了吗？”
祁乐忙不迭点头，“洗过了。”
沈肆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的棉质睡衣来丢给他，祁乐拿在手里一看，这睡衣不是新的，显然是沈肆自己的，这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想起自己送给他的那件白T，就说：“今早你穿的那个白T给我就行。”
沈肆却面不改色的说：“那件洗了没干。” 实际上压根就在他的衣柜里放着。
祁乐也没什么话好说，等沈肆进去洗漱的时候他就换好了睡衣，沈肆吹干头发出来，就看到祁乐已经钻进了被窝，被子拉到了脖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沈肆：“……”
祁乐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有些尴尬。
沈肆钻进被子，然后凑在祁乐身边闻了闻。
沈肆的靠近让祁乐短暂的僵了一下，察觉近距离的接触会让自己心跳失衡，而且如此安静的夜晚，总觉得心跳声音过大会被看穿。
沈肆神情却很自如，闻完了还很不满意，“你涂了什么这么冲？”
要是沈肆不说，祁乐都忘了他用了宁小澄的护肤乳的事儿来，心虚的说：“那什么，我用了点护肤乳，现在不是冬天嘛。”
但有一说一，这会儿味道早淡了不少，又不是香水，但沈肆还是闻出来了。
沈肆说：“上次没有这个味道，我早说过你的味道跟这些没关系。”
祁乐理解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大概就是让他不要乱折腾，但他换沐浴露和护肤乳的确也是存了这个心思，没想到迅速被看穿，只好不说话。
而且沈肆好像是不太喜欢有味道的东西，因为他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
这时候祁乐也觉得自己这样试探实在是没意思，于是说：“那我再去洗个澡吧。”
沈肆说：“没事，不影响，你靠过来点，让我再闻一下。”
祁乐腹诽，你闻我还要我主动靠近你？哪里有这个道理，但凡养过猫的都知道不可能。
但人还是朝着沈肆那边挪过去了点，沈肆一伸手将他按在自己肩头。
祁乐默不作声，沈肆也没有别的动作，两个人就靠在一起，仿佛情侣一般，如此过了一会儿后，祁乐就放松下来了，身体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这时候，沈肆才说：“以后你用我的沐浴露，我让姜洋给你准备一套。”
祁乐也使劲闻了闻沈肆，没闻到什么味道。
大概这个动作让沈肆觉得很有意思，头顶传来了一声短暂的笑声，沈肆又说：“以后不要用任何带香味的东西。”
看来沈肆用的东西都不带味道，想必是备受各类香味困扰。
但他对沈肆这样的要求并不反感，本身也是资源交换，沈肆给他的不少，提出这点要求也是情理之中，而且他也能做到。
于是他答应的很快，“好。”
祁乐察觉到自己回答后沈肆就又收了收手臂，他整个人隔着被子被抱进了沈肆怀里。
就在这时候，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宁小澄的微信发了过来，是剧组的通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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