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以我说你肯定会入选的。”
44号小姑娘对着楚尘绽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洛凛撇撇嘴，感觉楚尘还挺招小姑娘喜欢的。
这就是女孩子都喜欢看美女的一种引申义吗？
“我们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着好啦，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其实我只比你们早来一周时间。”
“你看起来像是在这里住了很久一样，”楚尘打量着周围的壁画和装饰，看起来有点像文艺复兴时期风格，处处都透露着宗教画的特点，“不过早来一周也是早来啊，我们互相有个照应吧。”
“好的呀！”
楚尘和44号小姑娘聊得风生水起，洛凛看着很是吃味。他找了个地方坐下，烦闷地用指尖敲击着自己的膝盖。
44号小姑娘和这里的很多人都认识，刚跟楚尘说完话，转头就跟别人聊得有滋有味。
楚尘回到洛凛身边坐下，屁股刚一挨板凳，洛凛就往旁边挪了挪。
这怎么回事，嫌弃自己？不想跟自己坐得近一些？
“怎么了？闹脾气？”
洛凛阴阳怪气地来了句：“没有啊，我好得很。”
根据中文里双重肯定表示否定的原则，楚尘猜到了学长现在在醋罐子可劲泡着。
“多说两句话也吃醋，学长你怎么不想想我操你的时间都比我认识她的时间长。”
那倒也是。
不对！
“你怎么说话的！”
洛凛的声音骤然拔高，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他赶紧拉着楚尘换了个隐蔽点的角落。
“有问题吗？”楚尘疑惑地看着洛凛。
有问题！当然有大问题！
在他心里楚尘一直都是冰清玉洁，虽然那档子事两个人已经轻车熟路了吧，但是下了床，洛凛就默认楚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乖宝宝。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楚尘很想回答，是跟学长你学的啊。
整天骚话不离嘴，自己耳濡目染的，偶尔脱口一两句也没有必要上纲上线吧。
“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是成年人，而且我也结婚了，学长你可以说我却不可以，这不是双标吗？”
洛凛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总有一种楚尘跟着自己混久了，被自己带坏了的负罪感。
洛凛还没开口说话，背后人群突然聚拢起来，那位竞选活动的主持人走上讲台，开始宣布下一轮选拔的规则。
“我们相信，仁爱的君主能为我们带来丰饶的收获，稳定的治安与欣欣向荣的未来。所以第一轮海选，我们用代表和平的鸽子来寻找良善之人。各位如今站在这里，就是被和平鸽认可的、心地善良之人。但我们同时也希望，我们未来的国王，是一位充满艺术气息的人，绘画，音乐，雕塑，诗歌，散文，只有热爱艺术的人才能时时刻刻保持敏感细腻的心思，体会到每一位居民的所思所想所求。所以参赛者们，请为我们展现你充满艺术气息的那一面，不管你是出口成章，还是落笔生花，都请唤醒你们灵魂中沉睡的缪斯女神，为我们打造完美的艺术作品吧！”
啥玩意儿？
艺术？
扯什么玩笑。
宋徽宗和李后主要不要了解一下？
洛凛实在理解不了其中的逻辑，更要命的是，自己对所谓的艺术几乎是一无所知。
“当然，我们并非要所有的参赛者都交出睥睨文艺复兴三杰的作品，只要略通艺术即可。”
主持人放低了一些标准，但这对洛凛来说仍然难于登天。
他儿时的生活环境，哪里能培养什么艺术天赋。
光是谋生，就已经费劲全部力气了。
四周的幕布被拉开，钢琴，小提琴这些乐器被有序地放在大厅一旁，水粉，油画等工具也一应俱全。
这对楚尘来说不算难事，他从小就接受了最全面的教育，虽然最终没有在音乐这条路上取得成就，但一些简单的乐曲他还是能够演奏的。他顺利地弹完了一首《献给爱丽丝》，虽然磕磕绊绊，弹错了不少音节，但对比赛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甚至还赢得了主持人的掌声。
解决了自己这边，楚尘便想着怎么帮洛凛解决问题。
他摘掉小木头递给洛凛，小声地提醒学长：刚刚主持人说过，出口成章也算艺术的一种。
小木头的数据库里储存了不少诗歌，随便从中挑出些冷门的，再拼拼凑凑写下来交给主持人即可。智能AI写出来的诗歌当然非同凡响，主持人刚看了开头的几句，就宣布洛凛通过考验。
胜之不武，但却有用。
“和平鸽，艺术，这到底是在选国王还是在选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啊。”
“挑起战争的和平奖获得者比比皆是，学长你还不如说他们在选妃呢。”
楚尘的讽刺辛辣又直戳要害，洛凛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意。
“你这张嘴啊……”
洛凛感慨，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楚尘有时候说的话能气死个人，还以为他向来都听话懂事，没想到也是嘴上不饶人的主。
“学长现在觉得我说话不好听了吗？那也没用了，你是我的人了，逃也逃不掉。”
洛凛倒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相处的时间越久，楚尘性格暴露得越多，他就越加觉得自己喜欢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一个精心捏造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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