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稚慢慢从熟睡当中醒来,但人还不足以清醒,迷迷糊糊地看见了况戍,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年少时光,自然地就趴着他手赖床起来了。
况戍被几声撒娇弄得不知今夕何夕,晕头转向的,眨眼也跟着倒流时光,架着人肩膀就抱入怀里,“穿什么?”
“唔......”辛雪稚迷迷瞪瞪地趴在他肩膀上,努力把眼皮撑起来。
况戍顺手熄灭手环震动,抱着辛雪稚来到衣帽间,托着他的屁/股,让人下巴能很好地搁在他的肩膀上,走过挂列整齐的服饰。
辛雪稚勉强支着精神,半睡半醒地选了一套,况戍取下来,又把人放回床,要给他换。
睡衣褪到头上的时候,辛雪稚惊醒过来:“怎么......!”
况戍没留情,哗一下扯下睡衣,让辛雪稚顶着一头乱发呆坐当场。
“你......”后知后觉,辛雪稚慌忙捂着凉飕飕的身体,“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扒我衣服?”
“天地良心。”况戍指天喊冤,“是你先勾引的我。”
辛雪稚脸轰隆一下炸得通红,总算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支支吾吾地:“那、我没睡醒,还以为是以前的早晨。”
况戍见人还可怜巴巴地光着膀子,用被子先把人裹了:“以前可以,现在为什么不行?反正你赖床的时候都要赖我给你穿衣服。”
辛雪稚认真沉思,觉得这种事情越回避越显得暧昧,便豪气干云地掀开被子,伸出去胳膊:“那、那你来吧。”
“我......”此情此景,况戍很难不胡思乱想,耍人不成反把自己赔进去,皮一下绷紧了,“来就来吧。”
两人莫名其妙杠上,突然就在不必要的地方争强好胜起来。
一个被摆布,一个穿衣服,表面都蛮镇定,谁也不暴露自己狂跳的心脏。
“我们就不在家里吃饭了。”这一折腾,比计划的时间晚了不少,况戍带着辛雪稚经过餐厅时,冲管家说到,“车上备了早餐。”
“哦、知道了!”管家跟过来送了几步,“开车慢点,路上小心。”
在一楼看早报的杜晨悄无声息望来视线,看着两人齐齐离开家中,心里颇不是滋味,再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备了这么多,你心里是不是早计划好了的?”辛雪稚看着况戍递来的一整套早餐,狐疑地瞅他一眼。
“计划什么了?”况戍表情正直,“赖床的是谁?非要我帮忙穿衣服的又是谁?”
一提这个,辛雪稚免不得要胡思乱想,虽然以前经常这么做,但在年少懵懂的时候还算不上羞,如今都捅过了窗户纸,有的事情就不能再若无其事地揭过去了。现在,他总觉得自己浑身印满了滚烫的指纹,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烫红了。
耳垂飘着红晕,抿着嘴没再敢说话,心虚地把早餐一点一点地往自己怀里捞。
况戍看得心软,发动汽车道:“今早不抽血,多吃点。”
辛雪稚缓了半分钟,慢吞吞撕开三明治和牛奶,嘴巴吃得又粉又嫩。况戍不专心当司机,一到红灯就偷看副驾,心里痒痒的:“雪稚,我也饿。”
辛雪稚吞下一口牛奶:“你的那份呢?”
况戍:“时间太赶,只买了一份,不过你那个三明治是大份的。”
暗示再明显不过,辛雪稚无语地看向他,偏不上套,“那一会儿到了医院你再买吧。”
“别啊雪稚。”况戍挣扎,“反正你也吃不完。”
辛雪稚审判的眼神是冷的。
况戍投降:“是,我确实是故意只买一份的,但你不能真不给我吃吧,好歹让我垫吧几口,不然低血糖了。”
辛雪稚:“你什么时候得的低血糖,我怎么不知道?”
况戍面不改色:“刚刚。”
“......”辛雪稚真的不想理睬他,但现在已经快九点,按照这人雷打不动的作息,早该在七点半的时候用饭,身体只要习惯了某种规律,突然改变的确会不舒服。
他犹豫再三,还是掰下来一块递给他,“喏。”
况戍用起飞的嘴角叼过来:“恩,太香了。”
这种事情只要开头就停不下来,况戍一连吃了辛雪稚剩下的大半个,还要了最后一口牛奶喝,这才让车子心满意足地开进医院。在车上监督着辛雪稚把药吃了,送人进去诊疗室。
主治医生从辛雪稚出生起就开始跟他的病例,双方熟得很,一套检查下来不会太慢。况戍坐在门口,这层只接待VIP,进出的病人不多,走廊上一层不染。再往前就是住院区,况戍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惊慌地把视线弹了回来。
将近一个小时的检查结束,看报告时,医生把家属请了进来。关于病理的专业性解说不需要再三缀诉,医生着重讨论结果:“控制得还不错,要保持服用特效药。最近发病的频率多吗?”
辛雪稚摇头:“没怎么发病。”
医生表情满意:“看来最近情绪也不错,那别的方面,胸闷、气短、心脏钝痛的情况呢?”
辛雪稚:“恩......有时候会,不过也不频繁,最近也有变得更少。”
况戍听到这里,敏锐地插话:“最近?医生,他之前状态不好吗?”
医生把目光转向他,如实说到:“也就这半年稍好些,之前他的病情一直反复。”
“为什么?”况戍很紧张,“是因为三年前那次病重吗?留下了后遗症?一直没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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