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罪?”
郁行的语气几乎笃定,“这么快就找到了我的行踪,费了不少心思吧?”
“你打了他三枪。”男人的手缓缓向上移动,顶在了他后胸膛的位置。
“有人出钱让他死,说起来,我还救了他一命。”郁行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对枪带来的威胁已经不在意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眼睛里像闪着亮光一眼,“真的是你!”
项骆辞戴着口罩,只露出的那双眼,和眼前的人出奇相似。
“为什么这么做。”他的枪始终没放下。
“道上的规矩,任务没完成之前,我不能透露买家的身份。”
“……”
郁行欲凑向前走,却被项骆辞掐住了脖子。
项骆辞发狠地把他推到墙上,眼睛又冷又沉,“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邢沉这个人,别碰。”
郁行的眼尾似乎勾起一层水,他缓缓道:“不行呢,他现在是我的猎物。”
两人对峙良久。
项骆辞抵在他胸膛上的枪松了松,郁行正要出手夺过他的枪,然接下来的疼痛让他浑身激灵——项骆辞开枪,子弹打在他的肩膀上。
郁行:“……唔——”
这把枪后来被做了特殊的消声处理,所以并未造成任何动静,但这点项骆辞肯定是不知道的。
他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惩罚他,想必是憋足了怒气。
郁行冷汗津津地靠在墙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项骆辞开枪之后,淡定地卸下子弹,把枪丢在地上,“再有下次,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
项骆辞转身离开。
郁行捂着伤口,紧抿的嘴角突然慢慢地笑开。
“如果他发现你的过去,还会喜欢你吗?”
“你应该还没告诉他,你是谁吧?”
郁行缓缓地,咬字很重地喊了句:“我亲爱的……哥哥。”
“……”
项骆辞握了握拳头,加快了脚步。
-
项骆辞回到医院,邢沉已经睡着了。
项骆辞放轻动作,将保温盒搁在桌子上,而后在沙发坐下。那只开过枪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用力地按握住,良久,才彻底平缓过来。
他极轻极缓地吸了口气,抬眸,冷不丁和邢沉的眼睛对上。
“你醒了……”项骆辞的声音十分沙哑,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缓过来后,将饭盒拿起,把桌子支起来,“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邢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项骆辞镇定地抬眸。
邢沉抬手在他的受伤碰了碰,“怎么这么冰?”
“刚刚去洗了手。”项骆辞把手抽出来,“快趁热吃吧。”
“嗯。”
这顿饭吃得很慢,项骆辞陪他一起吃,很有耐心。
饭后,项骆辞收拾碗筷,邢沉突然喊了他:“阿辞。”
项骆辞停下动作,“嗯?”
邢沉缓冲了两秒,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不在,我睡不着。出院后,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
“好不好?”
项骆辞自顾自地收拾桌子,良久,才点了点头,“好。”
-
隔日,项骆辞去了躺周子苏的家。
项骆辞答应周子苏要上门就不会食言,但走个过场也是认真的——于是在项骆辞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后,邢沉再次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着急出院?医生怎么说?”
邢沉面不改色地说:“医生说回去静养,没有大幅度运动就没关系。”
“……”
项骆辞看他一眼,大概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最终没说什么,沉默地帮他整理行李。
“阿辞,”邢沉从后面抱住他,“我总觉得这是一场梦。”
项骆辞愣了愣。
他没想过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邢沉竟然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邢沉说:“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有机会你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好不好?”
项骆辞抿了抿嘴,几秒后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邢沉听出了他的迟疑,说不失望是假,但至少他答应了。
无论项骆辞什么时候愿意说,他都洗耳恭听,若他不想说,他也不会逼迫他。
每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都留着一片不为人知的秘密领域,邢沉有,项骆辞也有。
所以他体谅。
-
项骆辞将邢沉送回家,在邢沉明显又不客气的邀请下,答应在他家里留宿。
用邢沉的话说:“这本来就是为我们的婚房做准备的,多住住也好提前适应。再说,宿舍设备再好也没有家里齐全,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还需要人照顾。”
就为最后一点,项骆辞就没有理由推辞。
晚上,项骆辞给邢沉换药,邢沉特意留意,项骆辞给他加了那瓶麻药。
邢沉假装不知道,转眼在项骆辞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掉——反正项骆辞是不会想到邢沉会在他面前耍小心思的。
上完药,邢沉拉着项骆辞不让他离开,“今晚在这睡吧,床很大,是双人床。”
他特意强调只是单纯的睡觉。
项骆辞不好挣掉他的手,最后只好答应。
邢沉晕晕沉沉的,很快呼吸稳定下去。
深夜,项骆辞被噩梦惊醒——自从知道郁行出现,过去的噩梦便每夜地来纠缠自己,他怕邢沉看出异样,所以只好在药上做点手脚,让他睡得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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