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声道：“秦正，放开我。”
秦正象被定住了一般，瞪着他，再吻不下去。
东方泽一挣，向后连退几步，远远地站着，小心地避开他的目光。
秦正问：“为什么不可以？”
东方泽垂着头，低声道：“你答应过……不这样。”
秦正向上一步，东方泽立刻后退一步。
秦正只好站定了，坚持问：“为什么不可以？”
东方泽转开头，执拗地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秦正深吸一口气，柔声道：“是我上次吓到你了吗？”
东方泽摇头，踟蹰道：“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为什么你总想……那样？”
秦正苦笑道：“我要是不想，我就是有毛病。”
东方泽瞪着他：“你成天就想这事你才是有毛病！为什么你不能象个君子那样‘发乎情、止乎礼’？还是说，你想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这种事？那你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秦正意外地盯着他，好象第一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 * *
周一上班，Helen一进屋就看到秦正一早就躺在沙发上折纸，折了一只又一只的爱心天鹅，脸上表情沉重异常。
她试探着问：“周末累着了？”
秦正一撇嘴：“吓着了。”
Helen奇道：“被谁吓了？”
秦正朝对门一呶嘴：“还能有谁？”
Helen一笑，不再问。
秦正翻身坐起，一本正经地问：“能问你个比较冒昧的问题吗？”
Helen坦然地：“你可以问，如果冒昧，我可以不答。”
秦正想了想：“那还是算了。”
Helen无奈地拉长声音道：“问吧。”
秦正关上门，斟酌着问道：“东方泽追了你四年，他有对你特别亲密的举动吗？比如拥抱、接吻……”
Helen截口道：“没有。”
秦正吃惊地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Helen想起来，问：“所以，你说他很怪、是个怪人，是吗？”
秦正连忙摇头：“我哪儿敢呢！为什么这样问？”
Helen犹豫了一下：“可能是我多心，好象最近这个问题挺困扰他的，我还以为是你说他怪。不过，我一直感觉，东方是一个不那么敏感的人，比如对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你要对他耐心一点，不要让他感觉你太过逼迫他，他反而会更抗拒、更难体察自己的内心，他要真把自己当怪人你就惨了。”
秦正闷声道：“放心吧，他现在把我当怪人呢！”
Helen莞尔一笑：“当怪人，总比当坏人好吧？”
秦正想说“在他眼里差不多”，还是顾忌着面子没说，转而振奋道：“你说得对，我要帮他体察到他内心的真实感受，我就不信，他真可以这么君子！”
Helen怔住，真有点为她谦谦君子的泽总担心了。
* * *
秦正走进对面的办公室：“领导，商量件事儿呗？”
东方泽看他笑的样子，直觉没好事，警惕着答了一声：“说。”
秦正道：“就是周五咱俩讨论的，拔点饷银我好带队出征呀。”
东方泽沉吟道：“二百亿肯定没有，给你二十亿怎么样？”
秦正一撇嘴：“我就知道，你不过是想拿方天龙的龙舟来糊弄我。”
东方泽脸色一板：“爱要不要。”不想理他了。
秦正只好委曲求全地问：“真不想给？要不这样，你把小神龙整个调度给我‘金融创新’，可以吗？”小神龙作为孔雀的外围公司，资产在百亿以上，龙舟目前还是其全资子公司。
东方泽犹豫道：“你为孔雀搞金融创新，却带着小神龙，说出去不太合乎逻辑呀？”毕竟，名义上小神龙是一家独立公司，与孔雀没有直接关系。
秦正笑道：“创新当然是要悄悄的来，哪儿有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我要创新了’，引来无数山寨英雄共折腰的？”
东方泽讽刺道：“是没想清楚、怕折了你这孔雀董事长的腰吧？”不由想到黑黑的秦正被折腰的样子，一时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秦正跟着一笑，故作神秘地说：“我的腰没你的软，倒真是不容易折哎！”
东方泽脸儿一冷：“出去。”
* * *
秦母兴冲冲地给孟菲电话：“我已经跟小正谈过了，他同意：只要你清楚这种情况还坚持嫁给他，他就娶你。所以，他要我安排你们俩见面，你们就可以直接明确下来了。”
孟菲大喜，却问：“你有跟他说是我吗？”
秦母犹豫了一下，说：“我当时不确定他能否答应，又不想委屈你，所以没有提你的名字。”
孟菲迟疑了一下，说：“也许，不刻意的安排更方便我和他的沟通。”
* * *
Helen回到自己的座位上，Iris正站在她座位上帮她接电话，见她过来，悄悄做了个口型：是秦母！
Helen忙走近，听到话筒里秦母超高分贝的声音在问：“秦正今天在吗？他晚上会早点下班吗？”
Iris看了下Helen递过来的日程，小心地说：“秦夫人，今天晚上正总有活动，估计不能提前回家。”
秦母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真有活动？什么活动？你不要骗我！”
Helen忙示意Iris不要慌，Iris只好沉住气说：“您开玩笑了。是政府组织的活动，6点半在市政大楼，正总已经确认出席了，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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