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你有病。”
张明：“嘿。”
林栖正想骂他几句，林启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跟前说：“今天辛苦了，不知道林助教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宵夜？”
“他没空”还没等他说完周钧远回答说，林栖和周钧远对视一眼，接着话说下去，“我没空。”
林启泽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流转：“行吧，那太可惜了。”
林栖心说那可一点都不可惜。
目送他先离开，四周的人也走了七七八八，周钧远和林栖并肩站着，林栖歪头说：“这林总不是廖然的朋友吗，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林栖也苦恼，一来知道了这一层关系，他对林启泽自带一层滤镜上来，就因为知道他是程乐男朋友的朋友，弄得他甚至都对廖然带了一层滤镜。
当然这层滤镜不是好的，他看人越看越不顺眼。
二来，他们在工作中又是甲乙方的关系，现在合作还没结束，对于林启泽还是得保持一定的礼貌，有些事情不好上杆子说明白，类似于今天的事情发生也不少，这就很苦恼。
林启泽是真的闲着没事干来找他麻烦，还是看不懂他的意思。
林栖更偏向于前者。
“他是故意的”林栖正想着，周钧远忽然开口，林栖朝他看过去，周钧远直接落下结论，“别太靠近他。”
林栖轻眨了下眼：“啊，好。”
“就是啊，这林总看上去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挺多的”旁边还有没走的一个老教授，见状也插了一句嘴，“这摆明了就是对小林你不怀好意啊，这当着小周的面挖墙角，小林你可注意，别被人家撬走了。”
这位教授还是当时第一批知道他们结婚的人之一，在D大教了一辈子书，资历也深，周钧远在学生们面前跟个灭绝师太一样，但在这一群老教授眼里倒是个香饽饽。
听出了教授护短，林栖笑了笑：“我不会的，您信我。”
说话间周钧远握住他垂落在身侧的手，林栖顺势抬起来当着另一个教授的面晃了晃，小老头咧嘴一笑，乐了：“就该这样，大大方方，多好看。”
说着他又问：“对了，你俩的婚礼什么时候办呐？定下来了吗？”
说到这个，林栖和周钧远对视一眼，周钧远：“快了，最迟明年夏天之前会办。”
老教授：“哦，那好啊，到时候我一定要去。”
周钧远：“嗯，欢迎您来。”
下班时间闲聊的开心，老教授走了，林栖和周钧远牵手走出大楼，林栖手指动了动，周钧远没松。
林栖：“快到人堆里面了……”
“去操场走走吗？”周钧远问。
林栖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他点了点头，比较在乎的还是牵手的问题。
见又走了一段路，就快要走进人群中，大学夜晚的操场上人依旧不少，有散步聊天的，有锻炼的，好在灯光不是很亮，只能隐约看到人的轮廓。
林栖大学的时候也很喜欢这样散步，不过他一般都忙于兼职赚钱，很少有时间这么放松，眼下周钧远拉着他的手往操场走，夜晚的风很温柔，轻拂过他们的手背，从指缝中掠过掌心，和对方掌心的温度一起。
林栖突然生出一种他们在学生时代作为情侣夜晚同逛操场的感觉，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些梦幻，他手动了动，周钧远停下了脚步。
周钧远面对他，微微松开他的手，改为面对面握着。
他们站在屋檐下，这里更暗，林栖压根看不见周钧远的脸，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周钧远的指腹摩挲，惹得心里漫起痒意，周钧远低磁的嗓音传了过来：“不愿意吗？”
他问的又低又慢，和刚才林栖温婉提醒却置之不理的态度截然不同，甚至还给林栖听出一种委屈的错觉。
林栖抿了抿唇，被他的动作和他的语气弄得耳根发热发痒，心中也生出一种动摇来。
只是在操场散个步，又不是在白天，大家或许都看不清对方。
况且这样的气氛下，他也的确有想走一走的想法。
指尖被不轻不重捏了捏，似乎是在催促，林栖又纠结几秒，突然感觉眼前掠过一阵风，熟悉的气息靠近，他立刻瞪大眼偏开头：“好……好！”
说完他惊魂未定偏头看着四周，见没有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脑袋就被揉了揉。
周钧远：“没事，没有人看我们。”
刚才他的反应被周钧远看来眼里，林栖嘴唇抿的更紧。
得到了林栖的同意，周钧远便牵着他的手往外走，这次不同的是他们十指交缠，指尖穿插入缝，竟然是以十指相扣的样子走出去。
林栖四肢僵硬走着，整个人都热的找不着北。
一来他和周钧远虽然也牵手，但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姿势牵着，二来他也还没有在那么多人之中和周钧远这么亲密牵在一起。
就算之前不在学校里他们也没有，最多是拉手腕。
才刚走出去几步，林栖就有点后悔自己点头答应下了。
周钧远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拉着他走了一段路，路过自助饮料机那，周钧远停下脚步偏头问他：“想喝吗？”
林栖立刻摇头，这块的灯光不算太暗，隔着一小段距离完全能看清人，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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