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靖嘉清醒过来,额角挂着一点血迹,眼神阴鸷到极点,将他用力往回一扯:“想逃?做梦!”
身体被扯的倒下去,谢清许只来得及用手臂撑在地面。
须臾后,他再度被松靖嘉拖回沙发。
松靖嘉猩红着一双眼用力抽了他几耳光。
脸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意,眼前都阵阵发黑,谢清许无力的瘫在沙发间,惊惧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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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陆谨言身后跟着一行人站定。
昏暗的走廊里,透过门板,里面似乎传来呜咽的声音。
那声音很熟悉,在断断续续的几声后,陆谨言周身冷下去,漫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滔天戾气。
阴沉的站在那儿,他抬手:“撬。”
带过来的人立刻开始着手。
不知是因为锁头已经松动,还是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片刻后,陆谨言心头燥成一团,再等不及。
挥退手边的人,他抬腿去踹已经摇摇欲坠的门锁。
一脚力度大过一脚,连着三脚后,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眼前的一切清晰开来,连同那道声音,一并落在耳边。
只一个瞬间,就击碎了陆谨言全部的理智。
他几步走至沙发旁,盯着那道伏在谢清许身上的身体,眼底霎时染上一股杀气。
毫不留情的伸手拽了松靖嘉的后领,将人狠狠掼在地面,就压在他身上,拳头一下一下的砸下去。
酒意弥漫,又在兴头上,松靖嘉没料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等回过神来,脸上只余下剧烈的痛意。
慌乱间他伸手格挡,却从指缝间看到陆谨言仿若阎罗索命般的脸,四溅的血迹里,渐渐空白的意识里,忽然就恐惧到肝胆俱裂。
陆谨言却像是疯了,手上动作不停,像是要把人生生打死。
谢清许轻抖着身体从茫然中缓过神来,便瞧见这一幕。
不等他多想,楼上隐约有脚步声传来,像是有人听到什么下来。
可眼前的陆谨言浑然不觉,一张脸溅了几点血迹,漆黑的眸底漠然到麻木。
谢清许心口一跳,彻底回神,起身扯了陆谨言手臂:“别打了,有人来了,走!”
陆谨言眼底浮现几点光,像是终于找回些许理智,停了手,任由谢清许拉着他跑出去。
到楼下,进了车里,带来的人全部被遣散,只余下姜明成开车。
车厢内一片安静,谢清许身上罩着陆谨言的西装外套,心底一片混乱。
车子开出去不知多久,光影在脸上转了几个来回,才从那股心有余悸的后怕中稍稍平静下来。
攥了攥发凉的指尖,谢清许低着头,闷声吐出一句话:“今晚,谢谢了。”
一道声音将陆谨言从方才的一幕中拉回到现实,他侧目去看谢清许。
身上白色的T恤领口被撕碎,脸颊上一片分明的指痕,泛着红肿,西装遮挡不住的地方,隐约露出斑驳咬痕。
脆弱,凌乱。
明明是属于他的每一寸肌肤,却印上的别人的痕迹。
心底的戾气再出钻出来,怎么压都压不住,陆谨言闭着眼,忍了又忍,方才忍住没将谢清许死死抵在车窗上质问。
喉间滚了下,脖颈数条青筋凸起,陆谨言垂下眼皮,终于出声:“早说过松靖嘉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还要跟他凑一块儿?”
边上的人半阖着眼却遮不住眼底的阴冷,侧脸眼皮上还残留着几点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冷淡暴戾到像电影里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谢清许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保持沉默。
他何尝不知道松靖嘉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何尝想与虎谋皮,可他从来都没有选择。
安静间,陆谨言忽然再度出声:“是因为,缺钱么?”
谢清许微微一怔,结婚半年,陆谨言从未过问有关他的任何事。
他是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你寄回来的东西,账单列的很清楚。”下一秒,陆谨言就给出了答案,顿了顿,又反问:“所以,你是有亲人看病急需钱吗?”
所以,他寄回去的那些东西,他都看了。
为什么会看?今晚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明明只要他不出现,他就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过他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可为什么偏要三番五次的出现,偏要说一些让他摸不准的话,他是觉得,他不会痛吗?
心底再度被搅成一团乱麻,却依旧不想在陆谨言面前示弱。
在任何人面前他都可以俯首称臣甚至是摇尾乞怜,但在陆谨言面前,他做不到。
谢清许抿着唇,到底没回答。
陆谨言心底却是有了答案。
沉默半晌,他盯住谢清许:“要多少钱?我给你。”
谢清许拢着西装外套,浑身却依旧冷到打颤,将自己裹的更加严实,他眼睫轻颤:“陆先生,是在可怜我吗?”
“没有。”陆谨言愣了下,意识到什么,换了方式:“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借给你。”
可笑的自尊和叶淑音的病情来回拉扯,不知过了多久,谢清许张了张嘴:“什么,条件?”
“你要还我利息。”想到刚刚谢清许的在意,陆谨言沉思两秒:“就按存银行的利息算。”
“好,谢谢陆先生。”谢清许应下,想起什么,又补充:“不过陆先生不用担心,就算是问你借了这笔钱,以后,我也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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