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小的时候被人下过毒？
她心里堵得慌，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异常无力。
回头点开球球，又看群里面那些粉丝还在吵着闹着，为什么要退圈，为什么不回来，以及四处打听张艺有没有小号的行为。
她忽然有点明白少年要退圈的心思。
这群粉丝对他而言，是负担。
在他的世界，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善意，只有警惕。
所以就算后面火了，有粉丝了，他第一反应可能也不是欣喜，而是无所谓。
这些人为什么关注他，喜欢他什么，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因为他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他以自己的视角审视着周围的一切，这群粉丝都是一群不安定的因素。
他直接退圈，还能少一个需要监视的群体，自己也不那么累。
这对他而言是有利的。
至于粉丝量多了，挣的钱更多这种事情，少年也不在意，因为他的世界观里，生命才是第一位。
当自觉自己处于一个随时可能丧失生命的世界，钱不钱的，能保证他活下去就行。
赵莹沉默着，产生了想要去学习下心理学的想法。
或许以后有能用上的地方。
张艺重新回到教室，正是下课的时候。
王伟见他回来，立刻扭过头来：“你没事吧？”
旁边其他人也跟着看向他：“你还好吧？”
“我们看到那个棍子了，那么粗，没打到你吧？”
“听说你吧棍儿肖哥给反杀了？讲讲？”
不仅仅是面前的男生们，就连不远处的女生们一个个也竖起了耳朵，想要听这第一手八卦。
“棍儿肖哥？”张艺问。
“就是打你的那个。”王伟追着回答：“一个校外的混子，经常在外面收保护费，据说能打遍这一带无敌手，昨天找你的那三个就是他小弟。”
“我们都觉得你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那仨猴子找的人。”
“不过你是真的厉害，听说那个肖哥在外面打了这么多年的架，还没失过手呢！”
“现在学校里面都在说你的事情，听说还有几个以前被收过保护费的，都想跟你学一学，怎么反杀。”
张艺：.
你们热情地让我有点受不了。
但好在这群人没上手，就算好奇也没靠得特别近。
甚至有靠得近一点的，李力跟王伟两人还会把人往外面扯扯。
张艺的位置就在门口，他把后门关上，窗户边还有其他班的人趴着往这边看。
教室根本不隔音，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激动声：“卧槽！那个就是张艺！真特么帅！”
张艺默了默，推了下自己的眼镜。
好不容易应付完同学，下节课正好是数学课。
王老师带着成绩表进来，看了眼坐在后排没事儿的张艺，宣布：“成绩单出来了，有的同学寒假也没松懈，但有的就玩得太过了哈。”
下面的同学们心里一紧。
就把张艺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王老师叫班长把成绩表贴到黑板旁边，他就不念排名了，让他们下课后自己去看。
班长王萌萌起身拿过成绩表，一眼扫到第一名，眼睛瞬间睁大！
然后慢慢去贴成绩表。
这边王老师也开始发数学试卷。
念一个名字加一个分数，考得好的笑眯眯，考得不好的就只能祈祷其他科目考得好，不要拖自己总成绩的后腿。
班长贴完之后回去坐下，旁边的刘婷问她：“怎么样，谁是第一名？”
王萌萌一脸惊讶：“张艺！”
“谁？！”
“张艺！”班长都有点恍惚：“他的分数高得离谱！”
其实763的分数他们班以前也不是没人考过，但王萌萌一想到张艺那成绩单上面一溜儿的满分，只除了语文英语稍微扣了两分，以及化学扣了点分，就觉得离谱。
一个辍学之后，重新回来读书的人，居然能考这么好！
刘婷闻言也是一愣，她不敢置信地往后面看了眼。
瞬间忘了自己对他也叫张艺的不满，这会儿再看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陡然有些感慨：“这叫张艺的都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啊。”
王萌萌煞有介事的点头。
她俩都是张艺粉，所以对班上这个张艺的感官都有点奇怪。
谁让她们的正主退圈了呢，再看这个张艺就会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正主的事情，能开心起来才怪。
王伟以为刘婷是看他的，微微低了头，又羞涩又腼腆地朝着她笑。
刘婷收回视线时注意到他，微微一愣，笑着点了点头。
王伟：！开心！
“张艺，150。”最后一张试卷，就是成绩最好的人。
五班考了150的人有四个，张艺排在最后一个。
“哇——”另外三人考满分他们已经看腻了，新来的张艺也是满分，还稍稍引起了一阵激动的声音。
初三都已经分班了，这个班上的孩子成绩都好，且又磨合了一个学期，王老师摸清楚他们性格之后，行事就越来越不要脸。
念了张艺的数学成绩还不行，他又道：“张艺也是这次入学考试第一名，除了语文英语因为作文被压了两分，化学粗心写错了两个地方，其余皆是满分，总分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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