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是他晕倒时的模样,原来那天把他背去医务室的人是段泽燃。
池野心里涌起种说不清的情绪,堵在胸口, 闷闷的,很难受。
后面是几张是他参加文艺汇演时的照片,池野小时候一直学舞蹈, 去了池家才被迫中断,上中学那几年还有些底子, 要不是手里的照片,他自己都险些忘了。
段泽燃从哪弄到的这些照片?一张张都有他的影子。
池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抽屉角落还有个反光的东西,他拿出来,竟是学校胸牌。
上面写着:博雅中学,一年级三班,池野
池野笑了下,他那时经常丢胸牌,尤其是放学被堵在巷子里时,某些记忆在他泡了酒的脑子里浮现出来,他又看看那张糖纸。
当时段泽燃打跑了欺负他的校外混混,他想说一句感谢,但奈何那时的池野太过胆小,连简单的“谢谢”都不敢当面说。
于是他摸出张吃过剩下的糖纸,糖纸味道很好闻,淡淡的甜香,他经常拿出来偷偷闻着解馋。
应该学长也会喜欢这个味道吧,他仔细在上面写下五个字,可因为太紧张依旧歪歪扭扭,丑兮兮的五个字印在上面:谢谢泽燃哥。
可这张小纸条他并没顺利送出去,因为段泽燃总是被众星捧月,无论下课还是放学,他身边总会跟着好多同学。
那时的池野只会躲在角落偷看段泽燃,直到有一天父亲告诉他,要让他去美国继续学业。
池野在离开前最后一次跑到段泽燃班级门外,纸条攥在手里揉得皱巴巴,可最后他依然没敢送出去,只能悄悄丢进垃圾桶。
池野看着抽屉里有关自己的零零总总,心里被温热和酸涩充斥着,忽然觉得眼角很热。
难道曾经那个胆小又懦弱的小男孩让段泽燃觉得很珍重?这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打哪来的照片和物件,段泽燃居然这么完好的收着。
可为什么不让自己知道?
池野更想不通了,他将抽屉里的东西全摆回原位,又仔细关好。
书房隔壁有个不算太大的休息室,桌上放着段泽燃市运动会的领奖照片,还有和父母的合照。
两张照片他都笑得很灿烂,可这些灿烂却是他已经逝去的曾经。
池野从没听他提起过有关父母的事,而且之前几次试探,段泽燃表现得似乎并不记得他们就读过同一所高中。
他把情绪藏得太深,甚至让人想靠近都觉得无从下手。
池野蹑手蹑脚地走出段泽燃书房,楼下依旧没什么动静,他来到一楼,把桌上那杯蜂蜜水一饮而尽,正想着要不要继续等等段泽燃,入户电梯便轻声打开。
“段总,延津城那边现银行贷款还是有些问题,工程进度款还是只能从总公司暂时挪用,我们要不要先等一下贷款?”曲博松手里拿着小本子,一件事一件事询问。
“不用等了,工期太紧,就挪用现有资金吧。”段泽燃说完,转头就看到站在沙发前的池野,他皱皱眉,上下打量一眼,“你喝酒了?”
“嗯。”池野头晕的感觉还没完全消散,现在看到段泽燃,更觉得有些上头。
曲博松站在段泽燃身后,看看自己的小本子,又看看池小少爷的状态,决定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段总,那我明早就去公司走流程,您和池小少爷早点休息。”
“好。”段泽燃眉头依旧没松开,虽然池野出院已经有几天,额角的伤口也拆了线,可此时看过去明显是红的。
他抬手指指自己额角,语调有点严厉,“红了,知道吗?”
池野被他的模样逗笑,走到面前,半蹲下去,“哥哥,有点疼,你帮我揉揉。”
段泽燃喉结上下滑了滑,盯着凑到跟前的池野。
小狐狸眼睛像蒙了层水汽,亮晶晶的,眼尾也带着红,不知是酒醉还是刚哭过,模样很是惹人疼。
段泽燃用指腹轻轻在泛红的疤痕上碰了碰,生怕弄疼他,“你伤刚好不能喝酒。”
“可我喝都喝了,”池野顺着段泽燃手腕摸了上去,握住他的手,眯眼笑问:“怎么办?泽燃哥。”
淡淡的甜香和酒气糅杂在一起,池野在他手背上揩了一把,又用力握住。
段泽燃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他抬指松了下领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池野挑了下眉梢,起身转到轮椅背后,“好,我推你上去。”
两人进了电梯,到二楼后池野推他来到房门口。
“想和你聊聊。”
整整一天,段泽燃都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池野,更不知道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该怎么回应。
“好。”他按下门把手,推门进了屋。
月光透过白色纱帘,在屋内洒下朦朦胧胧的光。
段泽燃操控着轮椅,准备转身开灯,可转过来就被池野堵在正面前。
“泽燃哥,我今早说的那些,你有什么想法?”池野叉开腿蹲在他面前,两手托着下巴,眼里装满细碎的光。
段泽燃深吸一口气,“态度我之前就已经表明过,你还要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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