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徐夏野说：“虞晚星看见熟人不好意思。如果我可以不去，他估计也不希望我去。”
敢情是这么回事。闲着也是闲着，谢清池说：“给我批两天假，我出去玩。”徐夏野问他约会啊？谢清池回：“你能约我不能约，你都带人上家里去了。”
徐夏野一本正经，“我说他在我家加班你信吗？”
谢清池翻白眼，“你看我信吗？”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信了。
徐夏野干脆的批了假，顺便附赠了一句，“跟着心。”谢清池看见评语一笑，徐夏野自个都没谈上呢，就开始给别人做感情导师了。
*
周一上午，徐夏野带了三同事，前往虞氏接洽商谈。到了那边，有专人接待，专门的休息室，准备好茶水饮料，让他们稍坐一会，也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候着。这礼节，将蒋明远甩去八条街。蒋明远上门动了动嘴皮子，徐夏野就得为他忙前忙后。
连谈欢都说：“虞氏好像很重视我们。”
谈欢从高中就跟着徐夏野，也是公司创立初期的元老，徐夏野有些话只会对她说。他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道：“你记得虞晚星吗？”
谈欢同样小声，“谁？”
徐夏野顿了一下。是了，他把谈欢招过来的时候，正是他决心要赚钱的时候，他没有时间专门陪虞晚星，虞晚星也几乎不去他那里，谈欢对他没印象也很正常。徐夏野只能用她知道的事情介绍：“就是龙柯宇以前喜欢的人。”
“哦哦！”
谈欢知道了，“小少爷。”
“是的，就是他。”
徐夏野再次介绍，“是虞氏的小少爷。”
如今，那条鸿沟好像并不那么明显了。
*
又坐了一会，没等到虞氏的人来请，反倒收到虞晚星的微信：海獭洗脸.gif
海獭洗脸.gif
海獭洗脸.gif
连洗三张脸。
徐夏野好笑，问他：在哪里洗脸
虞星星：海獭洗脸.gif
虞星星：海獭洗脸.gif
虞星星：海獭洗脸.gif
看来是傻掉了。
徐夏野收起手机起身，刚到门口，接待的人就转过来，“您好。”徐夏野问她洗手间在哪，她连忙指了一个方向，“要我带您过去吗？”
“不用。”
徐夏野说：“谢谢你。”
刚一拐角，碰到虞晚星出来。他穿着合体的西服，添了几分成熟矜贵，是不同于往日的模样。徐夏野脚步一顿，虞晚星也脚步一顿。虞晚星想的是，要不要装不认识？他说了要装不认识的，但是现在一个人没有。
徐夏野好笑，居然真能在这里逮到他，他是那只洗脸的小海獭吗？
两人像电影的慢镜头，在一条走廊迎面交汇。虞晚星脑子浆糊了，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徐夏野礼貌低声道：“你好，请问洗手间怎么走？”
虞晚星回身指背后。洗手间标识很醒目，徐夏野好事没看见，收回视线看着他道：“能带我过去吗？”
虞晚星：“……”你仿佛脑子有那个大病。
但不管怎么说，虞晚星带他去了。徐夏野看了眼没人，直接把带路人拉进去，回身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虞晚星：“？”
徐夏野打开双臂，“给你抱抱。”
虞晚星无语，“我又没说要抱。”说着话，身体非常诚实贴上了他。虞晚星圈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肩颈里。徐夏野回抱住他，低头蹭他的面颊，声音轻得听不见，“这么紧张？”
“我第一次啊。”虞晚星说。
同时，这也是重逢后的第一次拥抱，稍显陌生的气息裹挟着依恋，在这一刻席卷四肢百骸的感官。原来真的可以和好，可以和以前一样好。
真好啊，还可以和好。
虞晚星深吸一口气，离开徐夏野的身体，“我好了。”
徐夏野低着头，替他整理衣服，“好了就好。”
*
也难怪虞晚星会紧张，双方还只在接洽阶段，虞建嵘便亲自出席会议，虽然只是坐在后面旁听。虞氏的主场，虞氏的员工比外来的还紧张，谈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她扫到会议室后方的人，歪到徐夏野耳边小声问道：“那个是虞总？”
徐夏野“嗯”了一声。
谈欢吓一跳，赶紧坐好了。
虞晚星的任务就是讲PPT，给星火的人介绍公司。整一个半小时，没有一处卡顿，表达和画面完美配合。不疾不徐，半点看不出紧张。只有特别了解他的人，才会注意到虞建嵘离开时，他偷偷松了口气的小表情。
中午，由虞晚星陪同吃饭，但因为有其他人在。两人就像不认识一样，只聊了工作的话题。午休过后，再次在会议室碰头，进行初步的商讨、恰当。星火这边早有准备，稍微提了几个概念，揣摩虞氏这边的意向。
离开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一行人送他们出门，虞晚星跟在最后面。仗着大家都看不见，偷偷给徐夏野比“OKOK”。两只手贴在脸上那种OK。看他得意的表情，你就知道他有多开心，他也知道自己表现很好。
刚上车，收到虞晚星的消息。
虞星星：嘿嘿
虞星星：提前下班！
还没发动车子，徐夏野先回消息：怎么不叫我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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