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坐起来，但是肚子还是疼了一下，“嘶——”
季景霄听到他的抽噎，马上上前要扶他起来，结果凑近的时候，他看到凌桦的眉头突然紧了一下。
季景霄以为他是因为疼，所以轻声道：“要是疼，就先躺下，一会儿我叫医生来。”
“不用，我没事！”凌桦的表情还是僵在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季景霄有些不安。
早上烦躁的心情还没有完全消散，又见到凌桦这个样子，季景霄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到底哪儿不舒服？”
凌桦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会说话一般，诉说着他的忧伤，他不想说的，但季景霄偏要问，凌桦又低下头，讪讪道：“你身上怎么有别的omgea的信息素？”
他说完马上又后悔了，他觉得他好像不具备资格管季景霄的事，因为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但不问他又觉得自己狠委屈，再怎么说，季景霄终身标记了他，还和他有婚约，即使这场婚约会在以后无疾而终，但现在他还是季景霄的名义上的未婚妻，他就有资格问。
他抬头看着季景霄，眼里的情绪很复杂，他在等着季景霄的答案。
第29章 原来如此
季景霄明显的不想回答，但看到凌桦委屈的眼神时，他又心软了。
“谈生意，难道都是alpha吗？”说完又宠溺的在凌桦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
但凌桦根本不信他的话，又问道：“这么早就需要谈生意？”
季景霄耐着性子，轻声道：“是啊，他只有这个时间有空，所以也只能早点起来了！”
他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omega面前，他喜欢听话服从的omega，对于凌桦的追问，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容忍。
这要是换了之前的那些omega，说不定他的巴掌早就甩过去了，哪里还会这么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而且那些omega也不配他这样做。
一开始，他也觉得凌桦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要是硬说有什么不同，大概也只有级别了。但越是时间久了，他就越会被这个omega的情绪所感染。
喜欢看着他对自己笑，喜欢听他在自己身边轻声软语的说话，见不得他委屈，更受不了他长时间不在自己身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季景霄不止一次的感叹标记的力量，也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工具，帮他坐稳这个位置的工具。
凌桦底下头，没有说话，但表情很明显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季景霄看出了他的疑虑，先问道：“怎么了，不相信我？”
“不是。”凌桦咬了一下下嘴唇，“我就是在想，一个omega出门，为什么不贴腺体贴！”
说完，他抬头看向季景霄，他眼神坚定，又泛着水花，像是盛满了委屈，再也装不下眼泪一般。
他知道这样的质问会引起季景霄的不悦，但他还是问了，不然他会觉得自己太憋屈了。
如果不喜欢他，不像负责，那为什么要终身标记他，既然标记了，就要考虑他的感受，就要忠诚！
“你在质问我？”季景霄眼神一暗，愠怒的情绪显而易见。
凌桦也没有退缩，“我知道我不该问这些，但我……”
还没等他说完，季景霄已经站到了一旁，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打断他的话。
“你知道不该问就好，我不喜欢多是事的omega，即使我们只间有婚约，但那也只不过是一场合作。”
季景霄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是啊，只是合作！
“那你为什么要标记我？”凌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滴的划过脸庞，打在他的手背上。
季景霄被噎住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凌桦，再次压住怒意，轻声道：“我很喜欢你，才情不自禁，如果你乖，我也想过合作结束后真的和你结婚。”
“情不自禁？”凌桦重复着这四个字，“那你后悔了吗？”
这一句彻底把季景霄问住了！
是啊，我后悔了吗？
季景霄也在心里问了自己好几遍。
“要是后悔了，我可以去洗掉标记！”凌桦倔强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他在感情上有洁癖，他接受不了一个alpha在标记了他之后，还和其他omega不清不楚。
如果这个alpha注定不会对他忠诚，那么他也可以不要这段感情。
“你说什么？”季景霄觉得自己幻听了。
一个omega自己提出清洗标记，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以前的那些omega都是求着他标记自己，他从来都没有给予过，对于凌桦的标记，也是他平生的第一次，但这个omega居然提出要清洗标记。
季景霄顿时觉得一股邪火一下子冲到了头顶，眼睛里仿佛盛着一团火，他看着凌桦，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季景霄的怒意，让他的信息素也失控了，燥怒的alpha信息素让人感到很不舒服，和具有极大的压迫感。
凌桦的心在发抖，他受不了这个的信息素，本能的感到了恐惧，甚至想要去屈服。
他理智又不允许他这样的卑微，他强撑着和季景霄对视，重复着那句话，“我说，我可以……”
说到一半，季景霄的手就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说不出话。
“你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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