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公司的文化衫。
周思凡也有一件，也是在家拿着当睡衣穿。嘿嘿，四舍五入，怎么不等于情侣衫呢？
他穿好衣服，走出去发现陆峰坐在他房间里椅子上正在看电影——他的房间角落里放着一款宜家的落地灯，似乎也不是真的照明用，只是发出了暖黄色的光线，当做氛围调节。
“洗好了？”陆峰看了过来。
周思凡清醒了之后开始有点无法直视刚刚的自己，低着头说了一句：“嗯，洗好啦。”
“过来。”陆峰把电影按了暂停。
周思凡走过去，陆峰让他坐在自己床尾那，然后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陆峰的手指很轻柔地穿插在周思凡的发间，再用吹风机帮他吹干。吹风机并没有开到最高一档，机器散发出来的柔风，都快把周思凡的心给吹化了。
“陆……”
“喝水。”陆峰给他递了一大杯水，不由分说地让他喝。
周思凡：“……”
喝就喝。
陆峰也给自己拿了衣服，然后道：“你觉得无聊就玩一会儿我的电脑。”
“嗯，你干什么？”周思凡看着他。
陆峰笑道：“我洗澡啊我干什么，傻了你。”
“哦……”周思凡点点头。
陆峰进了浴室，没一秒钟又拉开门，说：“你包在客厅，手机我给你充上电了。”
“好。”周思凡也笑了笑。
下一秒，他听见浴室的水声了。周思凡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在想象如果这时候自己犯贱，拉开浴室的门去偷看陆峰会是什么表情。
他没有玩陆峰的电脑。
他一点都不无聊。
他很快乐。
周思凡知道这些快乐有些是酒精带来的，但更多的是陆峰带来的。
他双手张开，直直地往陆峰床上仰躺。
他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脸埋在陆峰的床单上，跟个变态一样深深地吸了口气。
很好闻。
栀子花的味道……
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过了一会儿，陆峰没让他等很久，也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了。周思凡转过身，看见陆峰随便拿干毛巾擦了擦头，他头发比周思凡要短不少，确实没什么吹的必要。
周思凡还躺在陆峰的床上，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陆峰拿着拖把，开始打扫浴室。
周思凡：“……”
别搞卫生了。
为什么这时候还在搞卫生。
“陆峰！”周思凡叫了他一声。
陆峰很快出来，笑着问：“怎么了？”
周思凡说：“我喜欢你。”
陆峰顿了一下，说：“你有什么新的需求？”
周思凡说：“我需要你。”
陆峰还是坚持搞完了最后一点卫生，又洗了手，才走进来上了床，半抱着周思凡一点点和他接吻。
这次的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周思凡脖子下面垫着陆峰的胳膊，能感觉到他每一丝动情时的细微末节。
如果我现在窒息而死，也许是一种幸福。周思凡想。但是转念又不想死了，死了多亏啊！他平日行善积德才等来一个这么喜欢的人，一定要和陆峰一起活到80岁才行。
陆峰终于不亲他了，但仍然还半抱着他，用鼻子蹭了蹭周思凡的鼻尖，低声问：“还继续吗？”
“继续继续！”周思凡兴奋握拳。
陆峰：“……”
他仍旧没有松开周思凡，仿佛一秒都不舍得，但东西在床头柜里，所以他只能勉强转身伸长了手臂去拿。单手不好拆，陆峰最后是用牙咬住了边缘才借力拆开了安全套。
从前，周五的晚上是周思凡最喜欢的时刻。
电脑关机，排期表关闭，不用看这个，也不用思考那个，单纯地迎来放松的假期。
现在，周五的晚上还是周思凡最喜欢的时刻。
在这个阶段，陆峰会满足他的一切。一切幻想，一切被爱的需要，一切漫无目标的亲吻。他什么也不用担心，因为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另一个人在看着他。
I see you。
当然，放纵的后果是澡白洗了。
周思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良久才回过神，最后他什么也看不见，因为陆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陆峰：“洗澡去。”
周思凡：“……”
陆峰在他耳边哄他：“快去。”
周思凡动也不想动，说：“我能不能不去……”
陆峰很温柔地拒绝了他：“不行。”
周思凡睁开眼睛，陆峰已经完全站起来了，他要过来抱周思凡，周思凡又扭到了一边。
陆峰：“……”
周思凡：“……”
他觉得陆峰是不是有点洁癖啊。
周思凡还是挣扎着去冲澡了，接着换陆峰。
很奇怪的是，周思凡刚刚明明很累了，但洗个澡之后又恢复了点精神。他去客厅拿了自己的包，从包里翻出相机，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陆峰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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