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聪明。”时疏一咕咕哝哝地分析:“会有,会想到办法,肯定。”
霍望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似无意中低头,在青年发顶落下一个悄无声息地吻。
“好,我来想办法。”
*
一觉睡到中午。
时疏一醒来时,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还没来得及去关爱他的太阳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赶忙下床穿拖鞋,直奔卫生间。
完全没有吐出东西,时疏一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憔悴,惨白的脸,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悔不当初。
没事儿喝什么酒,真该死啊!
刚打算推门出去,余光忽然瞥见脖子微微闪了一下。时疏一凑近镜子,在自己脖子上看见了一尊漂亮的玉佛。
醉酒后的记忆模糊不清,霍望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隐约记得,霍望来接他,送他礼物,低声下气地求原谅?
时疏一回卧室拿起手机,熟悉的对话框里,三条微信赫然在目。
汪:【睡醒了没?头疼不疼?】
汪:【早上喝点粥,再让王姨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汪:【还没醒?对了,你昨晚没有洗澡。】
时疏一瞳孔一缩,立马编辑消息回复。
——:【你闭嘴,我起来就洗了!!神清气爽!】
摁熄屏幕,时疏一攥着玉佛,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算了,看在霍望求他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下楼吃完午餐,时疏一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霍望公司玩,而是爬上三楼,推开尘封一个星期的画室大门。
昨晚沈川翎的话无疑给时疏一敲响了警钟,甭管他那套现实到极致的理对不对,但他的话不假。
自毕业以来,霍望一直在向上走,而他一直停留在原地。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就算霍望不嫌弃他不上进,但总不能以后连个共同话题都找不到吧?
男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
时疏一自小喜欢油画,大学学的也是油画。
他的天赋和基本功都还不错,就是懒,没太大上进心。
去年大学毕业后,时远山曾让他去公司帮忙,时疏一一口拒绝,美曰其名要靠画画赚钱,画出个名堂。
当然,名堂他是画不出,时疏一水平中规中矩。他也不想靠爸妈的关系,开几场个人画展,包装成什么新生代青年艺术家。
时疏一就一咸鱼,画画纯属兴趣爱好。他所谓的事业,不过是在Instagram,WB等平台接接稿,偶尔与一些私人画廊合作。
除此之外,他名下还有一家油画工作室,刚毕业时老妈投资开办的。头一阵儿新鲜感十足,激情澎湃,结果三分钟热度一过,时疏一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
总之,大钱赚不到,不买车,不买房的情况下,养活他自个儿轻轻松松。
公司有大哥时颂接班,时疏一也没有什么烧钱的不良嗜好,一来二去,时远山懒得管他。
画室杂乱无章,跟整洁一点儿沾不上边。
时疏一打开手机,按照顺序看了眼客单要求,准备好画具,绷上画布,一门心思扎了进去。
两幅客单完成,足足花了九天时间。
期间霍望打电话叫他吃饭,时疏一都去了。
九天吃四顿,几乎隔一天见一面。
兄弟间没有隔夜仇,两人关系恢复如初,好似从来没有隔阂。
从画室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京市的夏天热得要命,屋子里待一天都能出不少汗。
回卧室洗完澡,时疏一下楼吃饭,正好爸妈和大哥都在,一家人难得凑一块。
王姨做了一桌家常菜,丰盛却不铺张。
时疏一没心眼儿,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动,丝毫没有留意到餐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片白肉下肚,时远山放下筷子,面色严肃:“时颂,你都二十九了,马上三十而立,你还不急?”
“爸,三十又不是六十,急什么?”时颂端着饭碗,轻飘飘一句:“还有人叫我小颂呢。”
时远山指着他的鼻子,手激动地微微颤抖,“要点脸,叫你小颂的人都九十了!”
“行了。”坐在旁边的宁雪按下时远山的手,抬头看向时颂,温声道:“别老是气你爸,该听的话得听。”
“你不急,我们做父母的急,不催你今年结婚,好歹带个女朋友回来吧?”
“你哪个同学还没结婚?你表弟都定了,别挑三拣四,条件差不多就行了。”
时远山和宁雪就跟唱双簧似的,你一言我一语。
时颂充耳不闻,埋头吃饭。
眼见这一套行不通,时远山叹了口气,打起感情牌:“愁啊。你不结婚,我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
“找个夜班上。”时颂头也没抬。
“你——”
“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宁雪夹了个鸡翅给时颂,轻言细语道:“我年纪也大了,想抱孙子总行吧?”
时颂夹起鸡翅,抬头对上宁雪的视线,会心一笑:“奶奶。”
……
时疏一目瞪口呆,一口饭哽在喉咙里,艰难地咽下去。
好家伙!大型催婚现场。
埋头解决掉晚饭,时疏一光速逃离现场。
回到卧室,他有惊无险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还好他才23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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