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警方,也不会是何怜叶所带领的新党,那就只能是仓皇逃窜的旧党了。
我应该把那群老变态都吊到房梁上再走。锦书想:还有秦云雁,一遛神就消失,真不让人省心。
他刚回去换了身衣服,煮了点粥人就没了。
锦书像是沉思了一会儿,正当姜一叶以为他知道秦云雁被绑到哪里时,他换了个脸色,似乎刚意识到温度一样打了个寒颤,从兜里掏出手机,摆出一个无法让人升起恶意的笑,说:“不意外,对了,有充电器吗?”
他拿联络器拟态伪装的手机晃了晃,让姜一叶看见右上角的红色。
“什么型号?”
“Type-C。”
锦书看见小眼镜好心地晃悠了自己的充电器,非常灵活地绕过红河走过去,道了声谢,充上电。
一个车内其他人都看不见的似是蛛网的图案在手机黑屏上浮现,与此同时他的合法身份正悄无声息地构造。
红河看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怀疑的心思又升起:“你怎么来的,不担心秦……”他还是没记住秦云雁的名字。
锦书没有回应他,睨了他一眼,指着电子屏幕里展示的地图说:“这个地方有一个复皇的补给站,他们一路从总部开到这里,油不够了。”
姜一叶见这人十分从容,却又仿佛只是对着山路说这里有颗石子般笃定。就像是站在对弈棋盘之外,那个给予提点的观棋者似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动声色地问。同时车内的另几个人也做好随时制服锦书的准备。
锦书看了一圈,才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试着无害地笑了下,在其他人看来有些诡异:“忘了做自我介绍了。”
“我叫锦书,是秦云雁的爱人。往前数一年复皇的人管我叫戍六,其他人管我叫顾锦。”
多时没有其他人的搭话,他欠揍地补充道:“惊喜不,我没死。”
姜一叶:不是,我看着尸体被推走的啊!怎么诈尸了?
车里其他人:谁?
……
晃晃悠悠、迷迷糊糊,想看也看不清,想听也听不清。像是高烧中的人,看什么都是过眼云烟。
大脑昏昏噩噩的,想思考也不允许。
秦云雁就这样被人像货物一样挟持着,放在后备厢里,手脚绑着颠簸到了复皇的一个补给点。
说不难受肯定是骗人的,秦云雁觉得这两天的经历,再让他经历一遍都能直接归西。
他本以为刘乙那群人早跑了,谁料这老头还想要把他拉着一起。听那些话,他们还想把他做成人彘当人宠,真是变态他妈给变态开门——变态到家了。
秦云雁是在被摔在潮乎乎的烂水泥地上时清醒的。有什么东西帮他垫了一下,没有太疼,但那种失重感直接把他的大脑强制开机了。
入眼的是昏暗的灯光,漏了点夜空的房顶,生锈的架子,看着是个潮湿的破仓库。
刘乙的人正在骂骂咧咧,互相指责。
因为车油没了,仓库里本来应该补给的油也没有了。
为什么没了呢?都被新党的人搬去给火灾助兴了。
刘乙的脸阴沉得可怕,他被人围住,秦云雁只从人缝里看见他的半个脑袋。半个脑袋也让他看着恶心,秦云雁直接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继续装晕。
他听见刘乙等人正在说车没油了,打算先在这里修整一下。然后一群平时连床都要别人暖好再上来的“金贵哥儿”又开始抱怨这个破仓库连个空调都没有。
然后有人慌慌张张地汇报说条子追上来了。
又是一阵吱哇乱叫地争吵,他们终于发现是从秦云雁的手机里传出来的信号了。
“哐嘡——”一声,他们摔了他的手机。
以秦云雁对自己手机的了解,摔不坏,最多碎个屏。
果不其然,一盆凉水从他的上方迎面给了他一个痛击。
冬天凌晨加冷水,秦云雁敢肯定自己回去得发烧。
又要被数落了,他想。
睁眼,是自己从左上角开始被磕成蜘蛛网的手机。手机屏幕亮着,他们拿他的指纹解了锁。屏保是一张色气满满的腹肌照,不用怀疑,再往下移一点就不能播了。
是某人看见他照片库里那张朦胧的美人沐浴图之后,笑着让秦云雁拍的。锦书还直接给他设成了屏保。
秦云雁骂了他一声不守男德,但一直没换。
此刻再次欣赏这张图,尽管是在如此凶险的环境下,他也忍不住叹一声:好身材。
然后他一边敷衍地回应刘乙等人的问话,一边在心中默念:阿锦,我想你了。
找到代表爱人的那个红点,就在附近。秦云雁一下子就放下心来,继续用言语刺激刘乙。
“这不是刘大人吗?怎么这么狼狈了啊?你犯下的那些罪该判个什么呢?哎呀,瞧我这记性,刘大人你这么有能力一定能逃出这个天罗地网吧!”
“你逃回去也没用,我那早就有你们所有人的名单和犯罪证据了,跑没用的。除非你现在立地成神,把那些东西都抹去。”
“呀呀呀,我听说你那个跟前妻姓的宝贵儿子也因为□□被抓了,没准你俩进去还能重逢呢!”
“你不是不能人道吗,咋还有儿子呢?不会……”
“你不知道这事啊!也对,那是今天要爆出来的,你们还没时间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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