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涯时枕着手臂望虞听晚笑：“没想到学神也不确定自己的未来啊。”
“你确定？”
“我们学渣更不确定。”
“那就好好学习，争取更多选择机会吧。”虞听晚想想，“你恐怕不需要，你选择挺多的。”
“回家当二世祖？也不是不行。”
那你是真的很有理想。
只想当二世祖的许涯时除了那次在厕所打人其实没怎么动过手。
勾肩搭背除外。
许涯时的左手不知不觉搭在了虞听晚的肩上，人靠的近，眉眼带笑，身上的青涩香气仿佛三月间的莺飞草长。
“话说你觉得我去投资个医院或者生物科技什么的，怎样？”
虞听晚笔没停，问：“为什么要投资这两个？”
“万一你们这些当医生的或者科研工作者什么的需要拉投资呢？那我不是正好捡漏。”
“……那就承你吉言，以后拉投资就找你。”
“好说。”
虞听晚：“……”
不知道发什么疯。
周末自习的松紧程度和盲摇邻家妹妹的变脸玩具差不多。摇到黑脸包公是中大奖，年级主任免费送；摇到白脸，这把稳了，自习全凭自觉。
今天摇的“白脸”，其他班主任一般主盯自己班，一班？一班不用管。
许涯时带着后排的几个人打了两把游戏就把他们全部撵去看书。
没事干以后他重新趴到虞听晚的肩上，盯着虞听晚写了会儿拓展题。
身边的视线实在忽视不了。
虞听晚推开那只硕大脑袋：“没事干也写写题？”
许涯时坚定地说：“不。”
教室前门突然一阵骚动。
有人抱怨：“搞什么啊，这周不说不是疯子刘值班吗？”
“你还敢说！”
骚动在刘秉涛踏进班级的前一秒骤停，仿佛被按了静止按钮。
一日不见，刘秉涛换了件卡其外套，里面鸡心形线衫，看着比平时年轻不少，亲和不少。
他走到虞听晚所在的那条走道时，定格成了一桩雕像。
“许涯时，你手放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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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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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哪儿？
放肩膀上。
许涯时就是这么想的，他搭着虞听晚肩膀，半分挪开的意思都没有，嘴里说着瞎话：“我看学神写题。”
“你看就看，贴那么近干什么！不会自己写？”
“那还真不会。”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主打就是实话实说。
刘秉涛气的直瞪眼：“你不会写，不回自己班级去写会写的，这么干看你就能会？”
“不会啊，学神会跟我讲的。”
眼看两人抬杠就要吵起来，虞听晚适时说道：“刘老师，这几题有些疑问，回头我去找您？”
“你等会儿！”刘秉涛没那么轻易糊弄，当然，也有可能是夜路走多终于撞到鬼，“虞听晚你让许涯时离你远点，大庭广众之下，勾勾搭搭像什么样子！”
虞听晚：“刘老师，那不叫……”
许涯时：“刘老师，我们两都是男生！”
“男生……男生也不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我警告你，不许随随便便勾肩搭背！”
许涯时还想再辩，刘秉涛却卷起许欣泽的英语书，对着他的手臂敲下来。
许涯时挨了两下才松手。
嘴里嘀嘀咕咕：“两男生勾肩搭背怎么了，我还能吃了他。”
他坐直身体，胡乱掏出一本书随意乱翻，明显糊弄刘秉涛。
不过刘秉涛倒是看着两人之间终于隔开的间隙，心下安定不少，冲虞听晚说：“哪几题？我看看。”
隔天，男生也不能勾肩搭背就传遍了整个校园。
“你别和我勾肩搭背啊，听到没？男生也不行！”
“就是就是，两个男生勾肩搭背像个什么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随处可闻的调侃虞听晚感觉烦了没？
没有。
他超级镇定的。
许涯时倒是烦不胜烦，可惜这帮书呆子不像自己班的皮糙肉厚。
“啧，烦，我回去躲躲。”许涯时附在虞听晚耳边说完，装作一副被一班撵出去的样子走了。
后门口那那几个男生扯着嗓子喊：
“早点回来呀时哥，咱们可不兴随随便便回娘家。”
“没关系，我们等你！”
……
许涯时指指他们当做警告，实际上脸上一直带着笑，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其实忽略成绩，许涯时这人真不错。”许欣泽同邵奕染嘀嘀咕咕的同时，不忘扭头偷看虞听晚。
邵奕染说：“要怪就怪他上错学校吧，我听说其他学校四百多分就能进前面班级了。”
“含金量不一样，再说就那点分数……”许欣泽感觉说下去像说别人坏话，自己拍了拍自己嘴巴。
虞听晚沉默地写着课业，他的专注力似乎是天生的，一点没被外界的声响干扰。
秋日的光穿过他浅色的发，整个人沉静又温柔。
许欣泽捏着手机，更凑近了些邵奕染：“群里的文档又应该更新了吧。”
邵奕染也扭头偷望了眼，而后十分认同地点点头。
周三，一班体育课和十七班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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