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既然你说不看评论也不回应评论，那你在开直播间之前，直接设置禁止言论。”
“这个也没问题。”
“第三，如果今晚直播的影响是积极正面的，那么接下来一个月里，你一个星期得直播四场。”
为了陪霍钰成康复，林序直接推掉了一整个月的工作，那佟盐让他开一个月的直播，也不算太过分。
林序想了想：“可以，但是这得根据时间动态调整，如果我这边出现了什么突发情况没法直播，那么欠下的直播我之后再还。还有第四吗？”
“第四，我这边用工作室的账号发一条微博，通知你要直播的事情，可以吧？”
“没问题。”
“为了防止意外，我在通知里面就不说你唱多少首歌了，也不说你会直播多久，但你得给我一个开始直播的确切时间，你想一想时间，十五分钟内发给我。没有第五了，就这样。”
“行儿，拜。”
林序又是在医院走廊尽头的阳台接的电话，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毛玉兰也来了。
霍钰成报喜不报忧的臭毛病屡教不改，毛玉兰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消息，不过霍钰成帮她把飞机票订好了，弥补了那么一点过错。
毛玉兰也请了假，但没有林序那么离谱，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过来亲自照顾霍钰成。她不想让霍钰成请护工，没有人比她能将霍钰成照顾得更好，她要亲自照顾自己的儿子，这样才能放心。
毛玉兰是个不怎么接触网络的人，知道霍钰成是她儿子的人也不多，倒是没有好事者告诉她热搜的事情。林序和霍钰成商量好了，毛玉兰不知道，那他们也不主动说，采取一个知情不报让母亲睡个好觉的优秀策略。
“小序回来啦。”毛玉兰刚削完一个雪梨，“要不要来半个？”
“不了。”林序笑了笑，“分梨分离，不是什么好意头哈哈。”
毛玉兰“哎呀”一声：“瞧我这记性，差点不记得这个寓意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霍钰成笑他。
林序哼了一声：“你吃完一整个吧，你是病人，得多补充维生素。”
隔壁的患者去做手术了，病房里面只有他们，气氛很放松。
毛玉兰说：“我刚问了医生，钰成还得在这躺一个星期才能出院。”
林序也知道，他说：“没事，我们轮流照顾他，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像养猪那样养。
毛玉兰说：“我已经说过他了，跳舞哪有身体重要？总是不听。看吧，现在果然出事了。”
林序说：“对啊，我也说过他好多次了，真是屡教不改，一点也不把我们俩放在眼里。他喊痛我也不理他，自己作的要自己受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给霍钰成插嘴的机会，林序去打电话的时候，霍钰成已经听了很多这样的话了，听到耳朵都起茧了，但他没有任何不耐烦，只是笑着看母亲和爱人站在同一阵营。
毛玉兰给林序削了个新的雪梨，林序一边啃着，一边继续跟毛玉兰唠家常。比起霍钰成，他更像是毛玉兰的亲儿子。
毛玉兰问：“你就这样跑过来，工作没事吧？”
“没事，我之前工作强度太高了，也是时候休息一段时间了。”
林序确实是这样想的，不然下一个病倒的恐怕就是他，他提议的个人直播对他来说不太像是工作，只不过是对着镜头唱些自己写的或者自己喜欢的歌罢了，算是喜欢做的事情。
毛玉兰来得也算匆忙，她打算去超市买点日用品，问林序要不要一起去。
林序说：“不了，我在这看着他。”
毛玉兰觉得这样也放心，便自己一个人下去了，林序将直播的打算告诉霍钰成，说：“医院没有适合我直播的地方，我今晚去酒店待两三个小时，直播完再来陪你。”
“别来了，你直播完就在酒店睡吧，第二天再来。”霍钰成不希望林序那么折腾。
“你不用怕我累，我订的酒店距离医院就只有两百米的距离。”
“妈来了，你的折叠床被她据为己有了。”
“你这个不孝子，你还想让阿姨睡折叠床？”
霍钰成十分无奈，如果有人听他的话，他真希望这两个人都住在酒店，林序昨晚睡了一天的折叠床，今早起来居然没嚎腰酸背痛，这也是一个奇迹了。
霍钰成替两人作了安排：“你们轮流睡酒店和医院，不要两个人都跟着我受苦，可以吧？”
“好吧。”林序总不能一直霸占陪在霍钰成身边的位置，他虽然霸道，但不是不讲道理。
酒店问题解决了，霍钰成将问题的重心转回来，他问：“你要唱两首同性恋的歌？”
“嗯，你有什么看法？”
“你经纪人还同意了？”
“对啊，我费了一番口舌才说服她的，被迫答应了很多附加条件。”
“既然她同意了，那你就好好唱吧。”霍钰成勾着他的手指，“我会去看你的直播的。”
林序说：“行儿，你跟阿姨一起看我的直播吧，今晚的娱乐活动就这样安排好了。”反正他会设置禁止言论，也不怕他们看到什么会污染心情的东西，他这两天也没怎么看被迫半出柜事件的后续评论，心情还算可以。他积极地面对着命运给出的难题，不奢求交出满意的答卷，他只想在上面写下无悔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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