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景眼底却满是餍足,丝毫不在意景程字句间的警告意味,反而还要扬起脆弱的脖颈,主动将手覆到景程的手背上,迫不及待似的带着对方,慢慢收紧着钳制着自己的力道。
直到景程低骂一声,攥过他的手腕,反扣着重重按到了墙上,阻止了这种自我虐待的行为,宋临景才带着笑意开口道:
“嗯,我自己选的,一切后果……”
“我自己承担。”
第31章
景程左手攥着宋临景的腕骨处,右手钳着对方的下颚,索求无度地不断亲吻着身前的人。
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亢奋到几乎失去了任何自控力,遵循着本能进行着动作,脑中回荡着的除了宋临景的名字,就是对方这段时间“自掘坟墓”似的主动。
宋临景该得到惩罚。
景程咬了咬对方的舌尖,心里想道。
在两人之间,景程是随心所欲不需要思考后果的那个,宋临景是需要保持理智,在景程过分出格时进行劝阻的那个。
这是他们能和谐相处十多年的底层逻辑,也是景程维持内在世界稳定的过程里,最密不可分的一环。
他足够信任宋临景的恒定,清楚对方于自己的意义颇深,所以也愿意给予同等的尊重——这些年哪怕自己把私生活过得再不堪,头脑被酒精侵蚀得再混沌,景程都没有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投映到宋临景身上过。
即便对方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比自己的任何一任“玩伴”要完美百倍。
他珍视这段友谊,珍视宋临景,不愿僭越,不敢逾矩,别说实际行动,就是私底下干巴巴的小心思,景程都足够克制自己。
但宋临景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是没有任何铺垫地转了性子,是没有任何解释地打破了那条界线,是与从前近似却又完全不同的照顾,是腰间的指印,唇角的齿痕,是犹豫再三也没勇气拆开的圣诞礼物。
是被一个又一个缠绵且无法拒绝的吻引诱出的晦涩欲望。
在撕扯中发胀发麻的唇瓣,被激烈的动作染红的眉尾,轰鸣着失去了判断力的大脑,不受控制般探入宋临景衣摆下围的手,熟练在对方脊骨线上挑/逗抚/弄的指尖,以及成年人自然而然该有的反应……
此刻,景程清晰地意识到——他对自己不能失去的朋友有了欲望。
这不是什么好事。
欲望一旦产生,就不会轻易消解,要么满足它,要么毁灭它。
这个事实让景程愤怒又不甘。
甚至还有点隐晦的委屈。
愤怒在于,景程不理解宋临景的动机。
如果宋临景喜欢他很久了,那过去的十年里,对方有无数机会可以言明。
起码在景程的视角下,宋临景没必要搞什么苦涩的暗恋。
“爱而不得”这个词与他们谁都不适配,景程是有想要的东西,那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都要搞到手的性格,至于宋临景……
他应该拥有一切。
景程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通常情况下,景程对自己足够自信,自信到他觉得,不管是谁,喜欢上自己都是正常的,毕竟他展示给外人的一面的确很有欺骗性。
可到了宋临景身上,景程却不敢这么想了。
宋临景见识过他生命中几乎所有的不堪和荒唐。
对方最清楚,景程光鲜亮丽的皮囊包裹着的东西有多么腐败。
宋临景该是最不会被他吸引的人。
可宋临景偏偏以这样一个温顺的低姿态,祈求似的,希望景程施舍些亲昵给他。
景程拒绝不了,哪怕用上从前、现在、以后可能拥有的全部理智,景程依然拒绝不了。
他觉得没能人坚定拒绝。
这种发展情感关系过程里常见的技巧,景程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毫无波澜了,可没想到,它们在被宋临景使用时,却都变成了素未谋面过的模样。
变成了杀招。
或者,如果宋临景这样对待他,不是因为长久的喜欢,就只是突发奇想呢?
景程揉捏着宋临景紧致的腰侧,拇指指尖恶劣地勾勒着对方人鱼线漂亮的形状,放纵着自己接受宋临景讨好般的舔舐,心里在被情/欲充斥的同时,却仍腾出了一处小小的角落,用来消极地揣测宋临景。
也许,宋临景只是在某个普通的清晨起床后,忽然觉得对他有除朋友之外的感觉了,所以没多加考虑,直接就做出了行动。
再或者,宋临景是真的对情/事产生了兴趣,但一向洁身自好的
他不知道门路、也不想费力,干脆找到他身边在这方面最声名远扬的景程,随便试一试,体验一下。
这些想法的可恶程度不同,但共同点是都很能激起景程的愤怒。
毕竟这代表着,他对宋临景和这段关系的珍视,并没能得到同等的回馈。
盲目的改变相处模式,会给一段长期稳定的关系带来怎么样的颠覆,景程都心知肚明,宋临景不会、也不该想不到。
那就只有可能是故意的。
景程自顾自地将揣测迁怒到宋临景身上。
他也不再满足于唇齿之间的纠葛。
只用拥抱亲吻就能获得快感与满足感的欲望不叫“性”。
那是“爱”的范畴了。
景程没太见过,所以也很难理解这个晦涩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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