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段想了一会：“去。”
“好。”江近说，“我在教室门口等你。”
季段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走出教室。到高二教学楼。江近正从厕所出来，看到他，直接走到他跟前：“哥，好了。”
季段轻应一声。脖颈突然一凉，他颤抖了下。
“哥，你脖子好暖。”江近说，季段绷直身体，没有说话。他别开他的手：“别闹。”
江近有点不高兴，手从他脖颈里边拿开：“行吧。”
接着，他又摸上他的帽子，“不过，哥，你帽子也好暖。”
他动作亲昵，季段看着，唇角的弧度忍不住上扬了些。江近看着他唇角的笑，眼睛透着些亮，微微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长得挺好看的。
江近头偏开，松开放在他帽子上的手，双手揣进衣服兜里。
“近哥，走了。”周至看着他俩说。
“我跟我哥去。”江近说，“你们先滚。”
“得嘞。”周至吹了一记口哨说，“不打扰近哥。”
江近手勾住季段肩膀：“哥，走吧，我们打车去。”
他们在门口拦了一辆车，订地方是在市区。到了地方，他们走到三楼里找位置坐好。
江近他们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的，没有什么顾忌，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五六个人，点了满满一桌。还要不少酒。季段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哥，你喝酒吗？”江近别开酒塞，自己倒了一杯说。
“都可以。”季段说。
“那我们一起喝吧。”江近立即给他倒了一杯说，“要是醉了，就让张叔来接我们。”
季段酒量不深不浅。一场火锅下来，他只喝了半瓶啤酒，除了脸微醺，没有什么感觉。江近看着倒是醉了，他是喝了不少。算起来都有五六瓶以上，是真的挺能喝。
他们聊着天，什么都聊，多是一些不正经的话，季段已经习惯了，没有参与进去。
看着应该要结束了。季段低头联系张叔，让他过来接。等张叔过来，他们才结束。
季段扶着醉得不成样子的江近进车里边。江近倒在他身上，迷茫着双眼看他：“哥，我头晕。”
季段不语。过会江近又继续说：“哥，我头晕。”
“知道。”季段说。
“那你不给我揉揉。”江近委屈着脸说。头靠在他腿上，抬眼看他。
季段低头看他微茫的脸，修长的五指在他后脑勺轻轻按捏起来，江近说：“哥，你揉得我真舒服。”
“以后你少喝点酒，就不会头晕。”季段说。
江近说：“哥，你这话说的跟我妈一样。”
季段手一顿，唇角敛了敛，低头看他，他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只是随口一说。
“哥，你怎么停了。”江近说：“你比我大两岁吧，说话就跟三四十岁的人一样。”
季段上学迟，所以年纪要比同届的大点。他沉默不语，继续给他按着。
回到别墅。江近缠着他说：“我走不动了，你扶我回房间。”
季段没有拒绝，送他回房间，放他在床上。
江近说：“我要喝水。”
季段转身给他打了一杯水。江近接过喝完，递回给他。
季段放到旁边的桌子：“你要没别的事，我走了。”
胳膊被握住，季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摁倒在床上。江近压住他，看着他说：“哥，谢谢。”
“你睡觉吧。”季段想推开他，却是没推开，没想到他劲头这么大。
江近头在他脖颈蹭了蹭：“哥，你身上真暖和。”
季段被他蹭得忍不住发痒，头往边一偏，脸色滚烫，“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哥，在这里也是睡。”江近凑到他耳边说，盯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忍不住舔了一下。
季段被他这么一弄，整个人面红耳赤起来，躁得难受，他使劲全力，猛地推开他：“别闹。”
“我没闹。”江近有些委屈说，他身上散发出Alpha信息素来。本来氛围被他搞得暧昧，季段闻着他身上的信息素，一时有些恍惚。
江近又覆在他身上。季段反应过来：“你别闹了！”
“哥，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江近低敛起眉眼，有些失望说道。
季段不自然地说：“你还小。”
“我不小。”江近说，“不信哥，你摸摸看。”
季段：“……”
他敛紧唇，沉默了一会：“以后再说吧。”
“哥，以后是什么时候？”江近眨了眨眼。
季段憋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缓了好长一会：“等你考虑清楚先。”
“为什么要让我考虑清楚。”
季段说：“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给他终身标记，意味着除了清洗标记，他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他不想让他以后有什么心理负担和累赘。他还这么小，思想看着也不成熟。要是以后想清楚了，说不定会后悔，毕竟他们之间一直存在一个无解的矛盾。
“我不会后悔。”江近眼睛紧紧盯着他，“我喜欢哥。”
季段对上他的眼睛，唇角扯了扯：“等你上大学先吧。”
江近不免失望，不情不愿地说：“行吧。”
季段刚想松一口气，江近贴到他耳朵跟前，热气扑到他耳廓：“可是哥，我难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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