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从他的体内穿过，都会影响到他。
这就是他很讨厌靠近灵体的原因。
杭络槐还没有研究出接受自己体质的办法。
虽说要尊重自然规律，而且他的承受能力很强，但他是个活人。
杭络槐不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只能尽量避免与这些东西接触。
这么放任下去，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突然死掉。
所以他总随身携带着护身符。
“你别多想。”令寂见他不说话，解释道：“灵宫记录了所有主播的生辰八字，S级以上的主播都可以查看，我是SS级，你该防的不是我。”
灵宫里面……可以看到这个？
杭络槐觉得不可置信，而且SS级需要累计获得灵气值1000000。
一百万啊，一场A级直播才60点灵气值。
令寂居然在一年的时间内爬上了SS级。
回去就去看她播放量最高的直播回放。
令寂居然是SS级，他应该早点去令寂的首页看看的。
【滴——大神主播安珍进入直播间，热烈欢迎！】
【大神主播安珍留言——令寂，你又用生辰八字恐吓小孩。】
杭络槐：“……”
但是他们都默契的没有说出关于他的信息，刚才令寂小声说话，应该是为了防止被其他观众听到。
那就证明，直播间的收音有限制。
杭络槐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这个房间很奇怪，我们看到的这8个灵体，应该没有一个是B级的吧。”
这8个加起来比之前那个D级的还废。
根据杭络槐的经验，这种灵体在自然情况下，自身就那么一点点怨气，风一吹都会自己消失了。
那还有这条件在阳间撒野。
那就说明，这里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它们，那么这个B级的灵体就是关键了。
杭络槐又不自觉地想到了太平间的那件事。
都是九个灵体。
夜店中的怨气丝丝绕绕纠缠着，杭络槐仔细感受了一会儿，看向了通往后面的通道。
那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
令寂点头，眼神中带了几分欣赏：“在你跟小姐姐搭讪的时候，我跟那几个聊了两句。它们说老板很困，还说什么对不起它们，但它们觉得，它们应该……”
令寂突然停了下来，将酒瓶塞回杭络槐的手中，还碰了个杯。
杭络槐向那个通道看去，那边的堵塞似乎疏通了。
一眨眼，夜店又恢复了热闹的样子。
令寂眨眨眼，做出了一副放松蹦迪的样子，冲着杭络槐做了口型，将未说出的话消音送达。
“感谢他。”
如同上一个房间一样，这群灵体缓过神后，又开始了不断的骚扰。
它们假装若无其事地插入两人中间，将他们分开后，转眼间，杭络槐又看不到令寂在哪里了。
但不管怎样，令寂清醒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重振旗鼓后的灵体貌似怨气更重了一些，它们看向杭络槐的眼神不似之前的掩饰，而是充满赤裸裸的敌意。
没有关系，再不老实就再打一顿好了。
现在杭络槐想要做的，就是摸清楚它们的死因。
但直接去问的话，似乎有些太不礼貌了。
这样想着，他又穿过了舞池，坐到了之前拒绝过的灵体面前。
只不过他这次的目标不是那个灵体，而是它身边那个失去生命的人。
“你又干什么？”那灵体见他又过来，没好气道：“泡别的妞去啊，又过来干什么？”
杭络槐没看它，而是仔细打量着那个死人。
那个人的身体又恢复了坐着的姿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从远处看还以为是在玩手机。
身体向前蜷缩着，掌心冲着心口。
他又粗略扫了一遍周围，其余四个的姿势都是这样。
那灵体见杭络槐不理它，便提高了音量：“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乱看什么？”
“啊没什么。”杭络槐随口答道：“你旁边这个也不合我口味，我就来坐坐而已。”
为什么会是这个姿势，跟这五个人死因有什么关系。
只要搞清楚这个，那就能想到一个对付它们的大概思路。
对于灵体来说，他们的死因是让它们最痛苦、最熟悉的事情，所以它们一般会用相同的方式害人。
“那你就喝酒。”被忽视的灵体愤愤道：“不喝酒的话，小心走不出这家店。”
杭络槐又是不理它，暗自吐槽。
这东西可以叫酒吗？比工业酒精还难喝。
进入胃里真是翻江倒海。
想到这里，杭络槐默默揉了揉自己的胃。真是委屈它了，什么都要消化。
等等，胃。
今日周六，只上半天班。
杭络槐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时候，有一个患者捂着胸口闯进医生办公室。
等他们经过一系列查体，慌忙做出心电图后，他的带教老师看着正常的心电图，得出了胃痛的结论。
那患者以为的胸口痛，但实际位置要往下不少。
而那个患者在经过相关紧处理后，症状果然减轻了不少。
“真是吓死人了，刚刚还跟我老婆吵了一架，我还以为心梗了。”
他劫后余生般地拍拍胸脯，然后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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