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浪!
他在一艘船上!
船,又是船!想到船就想到白少杰。
花印内心愤恨不已,认定是白少杰下的手,绑架勒索胡作非为,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边恨着,边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白少杰的目的。
要能开口说话就好了,既然绑了他,而不是直接杀了,那一定留着他还有用,还有谈判的余地。
浪花如一道幻影,转瞬即逝,天气预报这几天的天气都是晴,台风没来,目前还算安全。
平心静气地休息了一会儿,花印低头保持体力,忽闻不远处有动静,他以为是有人来了,立刻吸引其注意力,很快他就发现,那人跟他一样,也被绑在桌子一角,遮住眼唇。
两个人被绑,花印第一时间想到,那可能会是刘恩康!
几乎没有细想,他就将当时告诉刘恩康去查船厂的事联系到一起,也许刘恩康今天暗访新船被抓个正着,白少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给绑来了。
拿住他俩有什么用处呢?卖给谁做人情?
花印继续顶桌子,震动传到另一边,刘恩康极为聪明地收到,也尽力顶起桌子,两人跟土拨鼠似的你一下,我一下,花印苦中作乐地想,早知道商量点摩斯密码暗号了,书到用时方恨少。
“呜呜——”那边刘恩康哼了好几声,可以确认他的身份。
花印筋疲力尽地耷拉回去,重重往桌子腿上一靠,冷不丁被什么尖尖的东西膈了下脖子。
他如有神救地激动起来,弓起后颈又蹭了下,刺痛,划破了他的皮肤,那是一根穿过桌腿的钉子!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花印自小身体柔韧度极高,下腰轻轻松松,练功的时候总能摆出诡异的姿势吓裴光磊,脖子扭180度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他避开钉子,将头转过去,尽力分开嘴唇,对准钉子一点一点横磨。
“嘶……”胶布撕裂一条细长的洞,嘴唇也跟着沁血,花印连声高喊:“刘恩康!刘记!是不是你!”
“唔唔唔嗯!”刘恩康激动地附和大叫。
“我俩被人绑架了!你找一下你后面抵着的桌腿,有没有钉子?我刚用钉子把胶布划破了!”
划眼睛的难度系数太高,不能冒险,花印便耐心等刘恩康,不一会儿,刘恩康哗地吸进一大口气:“花印!你怎么在这儿?!谁把你绑过来的!”
花印烦道:“还有谁!在滨汉除了白少杰,还有谁有那个胆!”
刘恩康:“不,还有一个人!你忘了还有一个——”
“绝对不是他。”
花印垂首蹬脚,慢慢在地上磨蹭,逐渐整个人转到反方向,然后再把手臂抬起来,故技重施地磨手腕的胶带。
刘恩康叫道:“你咋知道一定不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别叫了,我在割绳子,你也赶紧试一下。”
“咋割啊这么粗?”刘恩康苦不堪言,“我扭半天了,越扭越紧!都怪我,太心急气躁,早知道把曲寒也带着。”
花印听在耳朵里,察觉出不对劲,赶紧问道:“你不是用塑料膜绑的吗?”
刘恩康:“不是啊!是粗尼龙绳!根本割不断!”
在他的絮絮叨叨中,花印终于割断手腕上的束缚,迫不及待揭开脸上两块黑胶布,粘性很大,皮肤上都残留了些胶质。
室内没有开灯,但舱顶换气扇投进来月光,勉强能看清环境。
空旷的舱体,到处都是钢结构,他猜得没错,绑他用的胶带就是废物流胶带,缠了很多层,四处散落着旧包装箱。
他用力撕扯腿上胶带,不行,干脆就松开皮带把裤子给脱了,一双笔直的长腿从裤筒里抽出来,扒拉胶带毫不费力,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什么弱智绑人手法。
很快,他就获得了自由,第一时间站起来观察环境,越看越熟悉。
高大的不锈钢框架,还未搭建完成,好似施工过程突然中断,工人全都撤走了,一摸地面,灰混合水汽凝结成硬块,又几乎风干,是最近才中断的,至少夏至以后。
转身看那个桌子,又是一阵骇然。
约500平的空间内接连摆了数十张赌桌,祖母绿石台面,莹光幽然。
每三台组成一个品字形,中间空地则有底座镶满钻的钢管、两米高雾面玻璃方盒,甚至还有豹纹皮革装饰的锁链!
场所内未竣工,依旧能看出穷奢极欲,游走在色情和违法的边缘。
白少杰要把这里打造成第二艘梦寐号。
刘恩康听到脚步声,不禁大喊:“你好了?!快来给我松开,我手快勒破了!”
“……来了。”
花印屏住呼吸走到刘恩康旁边蹲下,在他急迫的圆脸上看了半天,握住尼龙绳结,捏一捏,放开,急转向刘恩康的裤兜,开始搜他的身。
刘恩康如被挠痒痒似的:“你怎么还摸起我来了!趁人之危啊花印?”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小爷卖艺不卖身,这不是还有白总侯着,别惦记哥,哥比金箍棒还直。”
“真是的,找手机你打个招呼啊。”见花印一声不吭,刘恩康有些慌了,“手机早被摸走了,这帮杂碎。”
摸完全身能藏东西的地方,连裤/裆都没放过,确实什么都没有,包括录音笔,微型摄像头,花印像个搓澡师傅把刘恩康翻来覆去的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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