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憋了一口气,不能笑,艰难道:“辉叔,他这不叫沉得住气,他这叫怂的一匹!生物学的角度讲,那上面和下面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从最开始诉求就不一样,怎能搁一块比?”
赵辉偏头看了楚佑一眼,那神色分明是:“放你娘的屁,我儿子能是下面的?”。
“还是说唐棣吧!”,楚佑觉得十分没有必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争执下去了,正色道:“所以,您认为只要他愿意,他背后的势力和他所拥有的强大的力量,无是论对我,还对是楚家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财富。能轻而易举的纳入麾下,何乐而不为呢?。”
赵辉面上一晒,坦然承认:“少爷既然都看出来了,所以,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楚佑:“不,我只是来问问辉叔,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辉双手一摊:“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任何证据,所有的猜测都是基于经验。”
楚佑突然有些沮丧的抬起双手,抱上了自己的头,口气中是难得的举棋不定:“那您说,唐棣和大唐集团是什么关系?那个传闻中的‘顾先生’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楚佑话说到这儿骤然停了,他猛的抬起抬头,看向赵辉,丝毫不出意外,对方凝重的脸色与他自己一模一样,老少两个绝顶聪明的人,目光甫一相撞……
赵辉无声的点了点头。
“卧槽!!!!……”,楚佑忍不住骂了一句。
偌大的书房里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宁静,他俩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落地时钟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
半响。
楚佑深吸一口,开口打破近乎焦灼的时间:
“辉叔,您看最近有没那个哪个上不了台面的势力蠢蠢欲动,想要我的命的?”
赵辉一愣,随即无所谓道:“那不是天天都有!”
“。。。。。。。。”
楚佑哭笑不得:“感情,我的命这么值钱……”
赵辉一本正经:“楚家家主的命什么时候不值钱过?不过,好在这么多年还没人侥幸得逞过呢。”
楚佑讪讪道:“可不是吗,他们得逞一次,您以后就只能去革命公墓见我了!”
赵辉批评道:“小孩子,别这么口无遮拦……”
楚佑感激涕零:“就知道您舍不得!”
赵辉一摆手:“那倒不是!毕竟您还没入党,革命公墓应该不会收,咱们山上,风水……”
楚佑努力跟上赵辉的脑回路,由衷叹道:“……后妈就是心狠啊……”
赵辉其实不太会插科打诨,不过是想逗楚佑一笑,见他心情好转许多,遂,转回正题:“所以,少爷的意思是要加强安保?”
楚佑抬眼,眸色沉沉的看着不甚天色还不甚明朗的窗外:“辉叔,帮我做个局吧……瞒着点赵然……”
“嗯?……”赵辉抬了抬已经略有些下垂的眼皮,眸子内闪过锐利的精光。
楚佑起身,凑到赵辉身边,俯身低语。
赵辉先是不住地摇头,最终,像被说服了似的,手掌用全力握紧扶手,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好吧”。
.
楚佑离开赵家的时候,赵然还没有起床,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仿佛从不曾走过这一遭。
回到主宅,自己的卧房,楚佑轻手轻脚的脱下衣服,带上房门,看向床上,目光情不自禁的目光柔软。
唐棣正赤|裸着脊背,紧抱着他用过的枕头,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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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对于唐特助身份怀疑的这件事儿,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那日之后,楚佑依旧对唐棣关怀备至,事无巨细。家里家外的一切事物也依旧没有半点儿藏着掖着,众兄弟还是对他毕恭毕敬。
看上去好像确实是躲过了一劫。
但唐棣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看上去而已。他把自己绷的极紧,精神丝毫不敢有半点儿放松,经年的商场颠沛,尔虞我诈,让谨小慎微早已刻进唐棣的骨髓里。他坚信,对于楚佑而言,这种程度的试探仅仅是个开端而已,日后必定有更大危机的等着他。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
饶是唐棣在怎么着急、担心,表面上也只能不动声色。
就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无比难受,却又只能受着。
一日午后,秋高气爽,阳光透过院子里的不甚茂密的树枝叶,暖洋洋的洒在卧室地上,倒影斑驳
楚佑枕在唐棣的腿上,百无聊赖,懒洋洋的翻着书。
唐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他乌黑的鬓发间穿梭,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按摩着头。
这样祥和静谧的时光,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的。
手机来电显示上提示的姓名是:赵然。
楚佑也不背着唐棣,划开通话界面,就这现在的姿势,转个身,露出半边耳朵,顺势就接了起来。
赵然的语气有些急迫,自然声音不小,唐棣基本上是一字不落的听完了整段对话。
按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楚氏最近财团通过了唐棣和咨询公司共同构建的全新战略,要搞集约化发展,企业要瘦身,免不了要精简机构,首当其冲就是要裁员。
有那么几十个在楚氏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员工,不满公司裁员的补偿措施,拖家带口的围在楚氏大楼的下面,聚众闹事,举着横幅不肯离去。赵然、李念他们带着几个人轮番安抚,可人家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油盐不进。赵然没办法了,就不得不打电话回来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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