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看到卷子的时候，他已经没有那种无知无畏的感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会的不多的煎熬感。
“写就是了，反正也不会比之前更差。”成霁含着笑意的温柔话语在他脑海回荡，反正也不会比之前更差了，那还怕什么。
一天的试考下来，放学时成霁和高高都在楼下等他，见他下来，两人一起走向他。
“怎么样，今天腰没事吧？”高高问道，上次开学考试的时候高盏腰不舒服，她担心今天高盏坐了一天旧伤复发。
高盏愣了一下，旁边的成霁嗤地一声笑出来。
“我没事，”高盏和好好说完，扭头向成霁，“笑屁啊你，还不都赖你！你负全责！”
他气鼓鼓地样子让成霁更忍不住笑了。
成霁笑着抬手告饶，“是是是，我负全责，我对你的腰负全责。”
高盏总觉得哪里不对，那边高高已经捂着嘴跑走，成霁抬手搭在高盏肩膀往校门走，边走边说：“晚上吃什么啊，要是腰不好的咱可以考虑一下食补，比如说羊腰火烧、爆炒猪腰......”
“滚——”高盏怒不可遏，抬脚踹向成霁。
回家路上，高高看成霁和高盏纠缠着走在一起，主要是成霁一直骚扰高盏，然后高盏单方面殴打他，觉得好笑，然后朗声问道：“成霁，你有女朋友吗？”
成霁还没说话，高盏揪着他的衣领道：“哪个人看上他才八辈子血霉了呢。”
高高哈哈笑起来：“才不是呢，你们不知道吧，成霁在咱们学校可受欢迎了，今天考场有个女生一直盯着他看，他平时在班里的时候也总有别的班甚至别的年级的女生跑来看他呢！”
高盏闻言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成霁一番，狐疑道：“真的假的，她们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啊......”
在他眼里，成霁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然后长得还行个高腿长学习好、有时候说话还温柔......行吧。
“真的，”高高笑道，“也有来看你的啊。”
高盏啊了一声，意外道：“谁会来看我......”
“当然有人看你，你这么可爱，尤其是臭着一张脸的时候，最可爱。”成霁不怕死地说道，没等高盏反应，他已经迈腿逃走。
“你给我站住！”高盏追上去。
高高一边笑一边在后面跟着他们跑，三个人又是一路鸡飞狗跳的回家。
晚上吃完饭，高盏和成霁一起去了成霁那边，坐在成霁的床上，仰面看向天花板。
成霁把翻译的材料准备好，回头看了看他，“还紧张呢？”
“嗯。”高盏没否认。
卧室里灯光柔和，安静温馨的环境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高盏与成霁静静地看着对方。
“要是这次成绩还不错，以后就还和我一起学习，嗯？”成霁趴在椅背上，歪着头看向高盏，轻声说道。
半天，高盏点了点头，“好。”
他喜欢和成霁一起学习，就算成霁不问、就算成绩没有那么理想，他也会继续坚持和成霁一起学习。他在乎过程，哪怕中途一些节点并不轻松愉快。
“我现在要开始翻译了。”成霁转回身子，坐正说道。
“嗯，我就在这躺着，不影响你，”高盏道，“和你在一起我心安。”
成霁摁着鼠标的手指顿了一下，嘴角泛起笑意。静谧的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成霁小声说了一句，“我也是。”
—
周测卷子发下来了，高盏看着自己的分数有些不敢相信，他总分涨了近一百分，直接摆脱了倒数，成了三十几名。
一开始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分算错了，就悄悄地让前桌李涯帮自己把卷子再看一遍。
暗中成立的高盏厌学治疗小队的李大夫一看高盏的卷子也吓一跳，他没想到成霁这么牛逼，不仅自己学习好，还能带着高盏一起，这医疗效果堪称药到病除啊！
“完全没毛病，”李涯说道，“你进步这么大，成霁居功至伟啊！”
高盏点了点头，刚想告诉成霁，抬头就看到成霁正和他们班的班花笑着说些什么，一脸温柔。高盏瞬间想起高高昨天说的，很多女生都喜欢成霁这事。
他把卷子放下，愤愤地转回头去，多看一眼他都生气。有女生和你说话就那么开心吗？高盏在心里骂着成霁。
那边成霁被苏洋洋拉住，说是要问他题。苏洋洋是个挺漂亮的女生，又白眼睛又大，但是成霁没什么感觉，对苏洋洋的几次示好也礼貌性地无视。
这回苏洋洋拿着周测卷子过来，细着嗓子问他能不能教教她，成霁在想高盏的成绩，还没反应，苏洋洋就当他默认，把成霁堵在了墙边，“你看嘛，就是这道题，我扣了好多分！”
成霁往后退了几步，见实在躲不过了，只得低头扫了一眼苏洋洋的卷子，“这道题有三个采分点，你只写了一个......”
“成霁，你有女朋友吗？”苏洋洋突然拿着卷子逼近，“你看我怎么样？”
成霁叹了口气，客气地退开，“其他的采分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不太擅长给别人讲题，你可以去问一下......”
他回头看到李涯正和高盏说话，于是道：“你可以去问问李涯。”说完，他便快步离开。
苏洋洋在他身后不满地叫他，成霁也没回头，然后他听到苏洋洋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什么不擅长讲题嘛，我看你给高盏讲的好着呢，他学习那么差能听懂吗，也不知道你和他那样的差生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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