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了才打字回复。
「忙完了，双排的事你如果是想回报那两万块，倒也不用。」
谢尧秒回：「那怎么行，作为一个主播还是要有职业操守的！」
职业操守？
江颂摇摇头，哪一条职业操守写了主播收到打赏一定要强制性报答老板？要放别的直播间，主播不扒拉上来教唆他继续打赏都算运气好。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对话框一句话一句话往外蹦，所以这小孩儿还是太老实了。
那一头谢尧似乎是察觉到老板真的不太需要他回报，秉着拿了钱就一定要办事，否则拿的心虚的原则，他仍旧在对话框里边喋喋不休。
「您第一次看我直播，可能不太了解，我直播间打赏数额一般都很小，累计到一定数额的时候我都会带老板打打排位。」
「您给的实在太多了。」
「虽然吧，老板可能也不差钱，但这不是两码事吗？」
「如果您不愿意打游戏，当然也可以换其他的，什么时候想找我兑现了，叫我一声就行。」
「保证随叫随到！」
江颂：「什么都行？」
谢尧见他回复，立马应声：「只要不是违法的，我能做的，都行！」
江颂笑了一下，随意道：「那你唱首歌吧。」
谢尧：「……」
「不行？」
这边周添肿着个嘴，一边嘶儿嘶儿地抽气，一边跟自家好兄弟唠嗑，谢尧时不时回复个嗯或者哦，十足冷漠。
最后周添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他，表情一言难尽。
谢尧帽檐压得很低，又穿了一身黑，几乎要融入身后的夜色里，他手机拿在手里啪啪啪打着字，屏幕光打在脸上，远远看去就仿佛只有一张脸在空中飘。
偏偏谢尧又瘫着一张脸。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周添想。
“哎我说。”他忍不住出声打断，脑袋好奇地往谢尧那边凑，嘴里嘟囔着：“你在跟谁聊天呢，这么起劲？”
谢尧也没躲，就任他过来探头，于是周添一看，鲨鱼tv后台私信。
“我说呢，是你老板啊！”周添自然知道自家兄弟网上网下两个样，又见是鲨鱼tv，立马明白了。
“你这打个工可够不容易的，下了班还得和老板联络感情。”
谢尧十分自然地摁息屏幕，神态如常，就仿佛没看见老板见他久久不回复，又发来的那句「你这小孩儿，怎么已读不回？」
“赚钱哪有容易的。”谢尧道。
“也是。”周添笑了一声，“多亏你有这一手，游戏打得好，能想着靠直播赚钱，不然要还像前几年那样，又累又养不活自己，现在还挺好。”
谢尧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你直播没遇着变态吧？”周添忽然转头看他，说完后他自己就先摇头了。
“想也不会，你又不是女主播，也没露脸，哪儿能吸引变态啊。”
谢尧懒洋洋地听他说，嗤了一声：“什么变态。”
谢尧看他，并且用视线在周添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你说的是像你那样，看见个漂亮的女主播就砸个几万加微信，半夜微信上戳一戳，就在人家以为你是聊骚的时候，来一句‘妹子双排吗，我瑶你云中君’的变态？”
周添脸颊通红，气的。
他大声反驳：“我不就是想上个分吗？她自己说她是国服云中君的，有问题吗？？？”
语气哀怨极了，周添显然是对那个女主播充满心理阴影。
“谁知道那主播后来向我讨要礼物我没给，就添油加醋造谣我，可把我气死了！”
“嗤。”谢尧丝毫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你那傻样才会遇见变态，就别担心我了，担心你自个吧。”
周添不服气：“你不小心一点，总有一天会翻车的！”
谢尧摆摆手：“那就借你吉言。”
周添：“！”
河堤只逛了不到半个小时，就以这位娇贵的周少爷脚疼为由结束了。
谢尧送周添回酒店的时候，大少爷软磨硬泡，硬是让谢尧留下来陪他，并且扬言之后几天都要谢尧带他逛c城。
谢尧冷漠拒绝，不过还是留在了酒店。
时间太晚，已经不好打车了，他也不想大半夜的穿着一身黑走回去。
洗完澡换周添进去，谢尧坐在套间沙发上擦头发，擦干后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掏出手机点开鲨鱼tv。
上面的对话还停留在4958021那里。
「你这小孩儿，怎么已读不回？」
「唱歌真不行吗？」
「逗你的，明天双排。」
也不是不行。
谢尧砸了砸嘴，他虽然从不承认自己唱歌像鬼哭狼嚎，但也知道的确很难听，说他五音不全都是轻的。
就是觉得，老板这是得多想不开才会让他唱歌？
盯着最后那句话看了半晌，谢尧满脸纠结，最后完全泄气。
周添洗完澡出来，穿着浴衣在客厅巡视了一圈都不见谢尧的人影，叫了一声，最后应答声才从另外一间屋子传来。
周添疑惑：“你怎么进去了？我想起来还有东西没给你呢。”
屋子里传来谢尧的声音：“等会儿！”
“你做什么呢？”周添抓了抓头发，见他不出来，于是道：“那我先去拿出来，费了好大劲才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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