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耳朵听的歌相比，大家更喜欢看跳舞。
才跳到一半，叫好欢呼声就已经能跟他们音响的声音相匹敌。
手机的灯也闪个不停。
连续几天晚上在这边表演，有不少人都认得他们，大概也是上网搜过，或者看过他们的节目。
云泽凌竟然成了备受关注的那个人。
这支舞结束，他去换歌的时候，有个戴眼镜的小姐姐凑上前，递到他面前一个本，上面还夹着一根绿壳水性笔：“小哥哥，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我？”云泽凌指着自己，他怀疑耳朵出了毛病。
“对，云泽凌，我是你的老粉了，从出道就一直喜欢你，你很棒，我们云朵会一直支持你的！”小姐姐笑起来甜甜的，很可爱。
云泽凌不忍心拒绝他粉丝的要求，还是这么甜甜可爱的妹子，把安辛招呼过来让他调音乐，自己接过本子在上面签了个名。
幸好之前他练过签名，还专门找人设计过，否则这种场合还拿不出手。
他在本子上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后还给她：“谢谢你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说完云泽凌还不忘了给她比个心：“记得给我投票哦~”
云泽凌眼看着那个女生捂着脸，身后飘着一串“啊……”的尖叫声跑远了。
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
是他的粉丝不应该留在这里继续支持他吗？怎么还跑了。
但容不得他多想，便投入到下一首歌里。
远处，苏毅琛坐在车里将这一切收紧眼底。
他把手里的瓶子捏的咔咔作响。
这瓶饮料是苏毅琛连着中的第N瓶饮料，而且这一瓶上面还写着再来一瓶。
他不想兑了。
够了。
“走吧。”苏毅琛跟司机说。
“琛哥，你不下去看看吗？”赵晗芳有些疑惑，他刚从拍完广告就赶过来，就是为了去看看他们。
结果车都开到了，又突然变卦。
而且手里被捏扁的水瓶有事怎么一回事，赵晗芳有点看不懂，但也不敢问。
“现在网上投票排名前五是谁？”苏毅琛靠在椅背上问。
赵晗芳拿着ipad翻到官方投票页，递给他。
“你给我念吧，有点累了。”苏毅琛闭上眼睛，今天忙了一天，早上六点就到了摄影棚，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他只在中间吃了几块饼干充饥。
眼下虽说不饿，但是有点困。
“第一的是孟铎，第二秦羽伦，第三严朝彬，第四于雷，第五云泽凌。”赵晗芳觉得这投票有点迷。
不过节目播出他也看了，这个排名挺合理的。
唯独那个于雷，是素人，而且看着挺害羞的，竟然能爬到第四的位置，不可思议。
但也说明实力了得吧。
只不过，赵晗芳看着自家琛哥脸色这么不好呢。
“琛哥，你是不是难受啊？”赵晗芳关切地问，他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拍广告还是飞来飞去，看着都累。
刚才本来说要去吃饭，他不同意，非说去看学员的表演，结果到了又不下车，这会打算直接回家。这样下去，真怕他吃不消。
苏毅琛不是身体难受，是心里不舒服，他揉两下眉心：“云泽凌为什么在第五？”
赵晗芳愣了一下：“啊？”
“没听清？”苏毅琛睁开眼睛回头看她。
“听清了，听清了。”赵晗芳点头，看着手里的ipad，稍稍研究了一下。
其实她认为，苏毅琛的一班前五进两名已经是超越其他导师了，该不会是想要五人全占吧。
那也太……
“是投票的不多，还是怎样？”苏毅琛又问，在他眼里，云泽凌不该是第五，怎么也要前三。
饶是前五就可以成团出道，但压线不是苏毅琛的风格，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学员是这样。
“估计还是受他在节目里的表现影响的吧。”赵晗芳看过这几期节目，节目组剪辑好像有意把有关云泽凌的那部分着重夸大了一些，甚至还有点不好的东西都放出来了。
虽说无伤大雅，在喜欢的人眼里可能还有些小可爱，但也许就是这个影响了排名吧。
“把节目找出来我看看。”云泽凌手伸过去，距离到家还有段路，他要看看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我这看到过一个他粉丝的个人向剪辑，我找一下。”赵晗芳在b站历史记录里疯狂翻找，终于找到了。
“琛哥，就这个，时间有点长，二十多分钟。”赵晗芳把ipad递过去。
看了视频苏毅琛才知道，节目是有意把云泽凌往黑红了那边带。
剪辑的跟他有关的镜头，乍看没什么，但仔细看就会让人有想要吐槽的欲望。
如此看来，云泽凌能爬到第五的位置，真不仅仅是看脸。
“掉头。”苏毅琛决定帮他一把。
等回到智慧大厦，苏毅琛远远看到云泽凌他们还在卖力地唱着，眉头皱紧，戴好帽子手套准备下车。
“琛哥，你干嘛？”赵晗芳赶紧拦住他。
“可刚才那边我已经打电话给保镖，让他们不用过来了。”赵晗芳很担心，他这样贸然过去，会是什么后果。
毕竟苏毅琛根那几个男生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没事，不还有节目组的人，我去看看。”苏毅琛都没有丝毫犹豫，拉开车门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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