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就来了，知道他的行踪且；
能临时安插人进来的会是谁？
“协办方有哪些？”卓卫东抓住了重点。
“有几个小公司，大头是万骏商业。”安裕经他提醒，猛然反应过来，“难道说……”
又是万骏。冉梁军那边的线索也提到万骏，这里又出现，让人不怀疑都难。
“万骏最有嫌疑。”卓卫东肯定道。
无论是因厉宓而结仇的厉启山，还是觊觎安裕的林阳，都有嫌疑。
安裕沉默下来，其实他更怀疑林阳。都说日久见人心，林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不说完全了解，该知道的却都清楚。因爱生恨做出报复行为在他身上发生的可能性太大了。
车里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卓卫东趁着等红灯的空隙看了看安裕，欲言又止，而后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一早就怀疑林阳了，尤其是在查到那些东西之后。想到这里，他眼神变得幽深，瞳孔深处泛起点点寒光。
安裕察觉到他周身忽然释放出来的冷意，不由得看了他两眼：“你是不是已经确定了怀疑对象？”
卓卫东没有直接回答，问他：“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发小，辉子，你还记得吗？”
见安裕点头，他又道：“他路子广，这件事刚爆出来时我就托他帮忙调查，结果不大好。”
安裕皱眉：“什么意思？”
“就和刚刚我们推测的一样，所有线索都指向和万骏有关系的人。”
“你是说，针对我们的人不知一个？”
卓卫东点头：“我因为职业的关系，会对我下手的可能很多，很难圈出人选。但是在同时针对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想要锁定幕后黑手太容易了。你想想，我们俩共同结仇的人有哪些？不外乎是厉宓和林阳。”
厉宓是因为抄袭事件结仇，林阳是因为他抢走了安裕而怀恨在心，要说这两个人联手他都信。
显然安裕也想到了这点，当下脸色就有些难看。
“目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线索都很模糊，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他们做的，只是他们的嫌疑最大。
而且辉子还提到，很可能还有第三个人插手，不过现在时间太紧，他暂时还没查出来更多有用的信息。”
辉子的能力安裕还是听他说过点的，虽然人痞痞的，办事却一点不含糊，能让他抓不到尾巴，对方要么能力够强要么是个经验老道的。又或许，两者皆有。
他抬手捏捏眉心，这一出出的弄得头都大了。
卓卫东眼角余光看见他这举动，顿时心疼了，赶紧让他闭眼养神。后者摇摇头，问起视频来，却被卓卫东严词拒绝了。
“你先休息下，到家再说。”
安裕无法，只能作罢。
厉家别墅里，厉宓缩在房间刷微博，随着手指滑动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气得猛地把iPad摔了。
一群装模作样的恶心鬼，他们得什么好处了，一个个都帮安裕那个同性恋说话！
她脸色黑得发沉，不解气的狠劲儿踩了两脚iPad，屏幕上摔碎的裂痕变得更长。
想到什么似的，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在那头接起来的瞬间就呛人。
“你不是很能吗？拍着胸脯说一定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结果呢？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安裕连根毛都没掉！”
——那尖锐——
刺耳的声音让林阳忍不住把手机拿远，心里一直酝酿的火气也猛地窜了起来。
“畏手畏脚怕被发现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厉大小姐，我们只是合作，你的不可一世对我没用！”
“你……”
厉宓被戳中痛脚，一时气极，恨不得能扑倒电话那头去撕烂他的脸。不，不能得罪他，如果她被发现策划了这件事……
想到官司败了之后经历的千夫所指，还有至今仍不时出现在她微博下面的谩骂嘲笑，她就觉得一口恶气堵在嗓子眼，不能吐出无法下咽。只要能让安裕身败名裂，她现在受点林阳的气又如何。
不过，要让她就这么生生受了她又不甘心，于是阴阳怪气道：“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你说我要是一个没把住嘴告诉了我爸，后果会怎样呢？”
林阳噎住，拳头缓缓握紧，嘴上却服了软：“厉小姐真会开玩笑，你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要知道，我恨他们不比你少。”
“你明白就好。”厉宓嗤笑一声，“记住，我要安裕生不如死！至于卓卫东这个不长眼的，能顺手解决了也不错。”
话音刚落，她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惊得她猛地坐起来。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她连忙把手机扣在床上。
“爸。”
厉启山沉声道：“跟谁打电话呢？”
“没、没谁，跟朋友瞎聊呢。”
厉启山扫她一眼，没有深究，让她跟他去书房。
等他转身离开，厉宓才拍拍还在慌乱狂跳的心脏，摸出手机一看，林阳已经挂断了。她撇撇嘴，露出不屑。
她一进书房就看见厉启山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黑压压的夜色，一切都像是张牙舞爪的鬼影。她看得犯悚，站在门口没动。
“爸，那外头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你快把窗帘拉上吧！”
她一直没想通，她爸为什么要选这栋最靠近山的别墅，那头除了山什么都没有，晚上看起来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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