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包间。”蒋家豪回身对虞淼说：“楼下太多人，太吵了。”
服务员领着他们上了四楼，进了一间包间，问道：“喝什么茶？”
蒋家豪看向虞淼：“虞总爱喝什么茶？”
虞淼没什么喝茶的习惯，便说：“蒋总决定就好。”
蒋家豪到：“那就一壶铁观音。”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蒋家豪，蒋家豪转递给虞淼：“看看喜欢什么，你就点什么。”
虞淼接过菜单和笔，吃什么就勾什么，他看了一会儿，花样太多了，而他也不知道那些好吃，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吃的习惯，就随便点了两样，交回给蒋家豪。
“这就可以了？”见他没点几样，蒋家豪接过笔之后，又勾了一些。
虞淼道：“早上我一般吃得不多。”
蒋家豪便没继续点，将单递给服务员：“就这些，多谢。”
服务员退出去后，蒋家豪开始扎破餐具包装，用服务员顺手端来的茶水洗碗。
之前虞淼听说过G省的人在外面吃饭之前都会先洗一下餐具，于是他也按着蒋家豪的样子洗自己的餐具：“这个是你们饭前的一种仪式吗？”
蒋家豪将碗里的水倒掉：“算是吧，这种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大家默认了吃饭前先洗碗杯。你们北方不洗吗？”
“没有，餐厅的厨具一般都是经过消毒的。”
蒋家豪点头：“那你们在C市早餐一般都吃什么？”
“其实都差不多吧，包子油条豆浆粉粥还有抄手馄饨小面凉面酸辣粉这类的。”虞淼说：“相对吃的上面肯定是没有你们这边这么的丰富，我们那边早上很少吃点心之类的。”
蒋家豪认真地听着。
虞淼说：“等你以后去了C市我带你体验一番你就知道了。”
“我吃不了辣。”
他们大湾区的人口味清淡且偏甜口，而川渝区出了名的能吃辣。
虞淼看他一脸的认真，笑说：“吃不了辣可以不加辣，提前说就好，饭菜是人做的，人是活的。”
蒋家豪觉淼说得有道有道理：“那你呢，你是无辣不欢吗？”
虞淼嗯了一声：“地道的C市人，吃辣是刻在我DNA里的。”
“有多能吃辣？”
虞淼：“大概就是炒菜里面一半是辣椒一半是菜。”
“光听你描述就觉得辣了。”
虞淼：“这几天在公司吃饭可没少遭罪，菜里面几乎没有辣。”
“那你可以自己加辣椒呀。”
虞淼摇头：“自己加进去的辣椒和炒菜的时候直接放的辣椒完全两个概念，而且饭堂那个剁椒吃起来是完全没有辣椒的味道。”
蒋家豪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
虞淼：“我打算接下来叫外卖。”
“总吃外卖不好，自己做的还是好一些。”
虞淼叹气：“我知道，但是没时间做。”
蒋家豪：“那不如我给你请个保姆做饭，到时候给你送过去。”
虞淼眼前一亮：“好主意，不过保姆我自己请就好了，哪里能让你破费。”
蒋家豪故意皱了一下眉：“你这就见外了不是。”
虞淼：“那就麻烦蒋总了。”
“上次不是说了叫我家豪吗？”蒋期待地看着看着虞淼：“你忘了？”
“家豪。”虞淼叫了一声，随后想起自己翻看公司员工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问道：“家豪对于你们大湾区的人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我们公司有六七个叫家豪的。”
蒋家豪一囧：“那倒没有，我们同在在家都是说粤语，那么取名首先就是要好念，不拗口，有些名字普通话读起来没什么，但是粤语很难读。”
“原来如此。”虞淼好奇地问：“那我的名字粤语怎么读？”
“jyu4miu5。”
虞淼一头雾水：“哈？我的名字？”
蒋家豪点头：“对啊。虞是介于雨和鱼之间，淼就类似于普通话里面的谬。你的名字普通话很好听，粤语就不太好听了。”
虞淼：“那你的呢？”
“zoeng2gaa1hou4，蒋字读快的时候直接读蒋也可以，蒋字在粤语人名拼音是Cheung，家就类似嘎读一声，拼音是ka、Koo，豪就类似猴，拼音是ho。”
虞淼感觉自己学会了：“所以是蒋嘎候？”
蒋家豪扶额鼓励：“差不多。”
虞淼：“还是普通话吧。”
蒋家豪：“你也都可以叫我法语名Alexis Michalik，英文名Alex。”
“你是几国混血？”虞淼一直很想问这一点，蒋家豪眼眸是祖母绿，整体五官看起来也很西方，肤色也比较白。
“1/4中国血统，我是中国国籍，我妈是中英混血，我爸是德法混血，我妈以前是做进出口贸易，因此认识了我爸，我眼睛遗传了我祖母，我的祖母是祖母绿得到眼眸，我们家族只有我是祖母绿。”
“很漂亮。”
蒋家豪：“你喜欢就好。”
虞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挺喜欢的。”
喜欢什么？
眼睛，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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