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远看着突然乐起来的谢景然，疑惑的皱着眉，但什么也没问。
“既然累了，那我就去洗头发了。”谢景然摸了摸头发，得到谭思远回应之后溜进了浴室洗头发。
谢景然洗完头发出来时谭思远又是拿着本书在看，依旧是那本书。他留意了一下页数，发现谭思远看的还是慢。
长长的睫毛在谭思远眼睑下打下一排好看的阴影，细腻的皮肤完美无瑕，谢景然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于是一句不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谭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话说出来谢景然就后悔了，看着窗外，他巴不得现在就跳下去，免得尴尬。
第40章 不在同一个频道
“嗯？”谭思远把视线从书里抬起，手指微曲，摩挲着书页边缘。
谢景然擦着头发，扭过头挡住脸上尴尬的表情：“没什么，随便问问。”
谭思远笑笑，把书合上，也收起了心底的小心思，说：“喜欢男的，你呢？”
“……我也是。”谢景然拿过风筒吹头发，没在说话。果然聊天不适合他，狐狸说的简单，实践起来就难了。也不知道谭思远是怎么跟他的客人交流的……也是像跟他平时聊天一样吗？
“最近怎么了？”谭思远曲起一条腿，盯着谢景然的背影。
谢景然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谭思远对上目光，于是又逃避似的回过头：“没事。”
吹干头发爬上床，做了这么多次他也知道谭思远的脾性了，既然能叫得他来家里，自然也是不会让他大晚上离开的。
趴在床上玩了会手机，谢景然终究是按捺不住心里那点小疙瘩，点开了小游戏，佯装漫不经心问道：“谭哥，你是做什么的啊？”
谭思远轻笑一声，原来是知道他的职业才反常啊。
“怎么了？”谭思远依旧笑着，“我做牛郎的，你不是看见过我去闲趣吗？”
谢景然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谭思远这么直接，他翕动嘴唇，说：“我那时候以为你是去嫖……不是，去找牛郎的。”
谭思远摇摇头，说：“不是，我在那里上班。”
谢景然说：“牛郎是不可以跟客人开房的吧？”
谭思远眉梢微微扬起，脸上是隐藏不住的笑意，他“嗯”了一声，说：“但是你不是我的客人，我是你的客人。”
谢景然狡辩着说：“我又没说这个。”
谭思远摇摇头，问道：“还想知道什么？”
谢景然得意道：“知道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的也不好意思问。”
“嗯？”谭思远瞥向谢景然，语气淡淡的，“去过牛郎店？”
谢景然没有发现谭思远的异常，依旧在得意，他说：“去过啊，还是去的闲趣。”
“找的谁？”谭思远在心里先排除谢景然自己去的可能，接着在他几个熟客之间猜是谁带谢景然去的闲趣。
谢景然回答道：“一个叫狐狸的，长得挺好看的。”
谭思远淡淡的“嗯”了一声。
谢景然转个身脸对着谭思远，说：“你‘嗯’什么，跟我说说，你觉得我狐狸怎么样？好看吗？我挺喜欢……”
谭思远打断谢景然的话，淡淡地说：“不怎么样，以后再去别找他。”
谢景然愣住，似乎是没想到有一天谭思远也会做出打断别人的话这样没礼貌的行为，他“哦”了一声，没继续说狐狸了。
他做了什么事让谭思远生气了吗？没有吧？他什么也没做啊。
谢景然不知死活的又继续问道：“那我再去闲趣该找谁？”
谭思远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他看向谢景然，反问道：“你想找什么样的？”
谢景然想了想，说：“好看的，反正我看他们性格什么的也差不多，看脸就行。”
谭思远点点头，“嗯”了一声。
谢景然往谭思远身边挪了挪，问道：“谭哥，我能问一个不礼貌的问题吗？”
谭思远微微拧着眉，说：“没事，你问。”
谢景然又问：“你不会生气吧？”
谭思远心说你之前的话就已经让我很生气了，但他还是摇摇头，说：“你说。”
谢景然挪了几步，离谭思远远了一些，把问题说了出来：“你们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谭思远扭过头，看着在躲他的谢景然，笑了笑：“不告诉你。”
谢景然“嘁”了一声，咕哝道：“小气。”
“我对象才能知道我每个月赚多少钱，你……”谭思远笑着看他，没说下去。
“那你留着跟你以后对象说吧。”谢景然伸了个懒腰，又说，“那其他人的你知道吗？狐狸应该不多吧，你在闲趣是什么地位啊？”
谭思远自动忽略第二个问题，说：“不知道，地位……就那样吧，不高不低。”
“那……算了，没有问题了，我睡觉了。”谢景然本来还想问谭思远收多少钱，但是想了想，又看了看谭思远那张脸，肯定不便宜，就没问了。
要是他有钱，有朝一日他要去把谭思远给嫖了。
谢景然躺下之后背对着谭思远，没看到谭思远无奈的眼神。
第二天谭思远把谢景然送回家，谢景然一回到家就开始直播，顺带把多多也拉了进去。
一边摸着多多的狗头一边直播，谢景然对直播渐入佳境，怎么讨好观众，怎么无视喷子，都已经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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