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屿上次舞会的时候就见过那个荣少，是在荣氏地产的太子爷荣柯，为人很是热情，见戚屿独身参加派对，还说要给他介绍女伴。
如今的戚屿早已不会是刚认识司航时那个喜恶分明的青年，既然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司泽带他入圈，就对自己要妥协什么有清楚的认知。
他没有拒绝荣柯的好意，也答应了司泽今晚会前往。
但那个圈子聚会有个规矩，除了伴侣什么人都不能带，上回戚屿是一个人去的，这次亦然。
戚屿解释道：“我爸要把事业重心转移回国，我总得在这里多认识点人。”
傅延昇追问他：“那你上次去，都认识了什么人？”
“很多啊，荣氏的荣柯，唐伟烨的二哥，还有个XX银行行长的儿子，都有名有姓的……”戚屿敏锐地发现，自己在提起那个“行长儿子”时，傅延昇的镜片后的眼神一凛。
这位XX银行的行长，就是前不久唐伟烨跟提起过的“大人物”，姓汪，能在上次的聚会上碰上对方的长子，戚屿也有点意外。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不过上次接触得不多，我跟他们还不怎么熟。”
傅延昇看上去有点不高兴：“你跟那些人熟了干什么？……虽然你现在是在国内，但别忘了你五月底还要回学校考试，有几门课没学完呢。”
戚屿：“一次聚会而已，又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傅延昇：“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怕你陷进去……”
戚屿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我知道分寸，但我总得有社交吧。”
傅延昇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才道：“几点的派对？在什么地方举办？要我送你么？”
戚屿边系领带边说：“你又不是我的司机，这么殷勤？”
傅延昇声音一沉：“我是你男朋友。”
戚屿笑了笑，系完领带走到傅延昇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加个前缀——不见光的地下男友。”
傅延昇：“……”
戚屿：“好了，我有王猛送，你原来在海城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吧？想去哪去哪，咱们各玩各的。”
戚屿看看时间差不多，带上手机就打算出门，不料才往前迈了两步就被傅延昇拽住了手腕。
“戚屿。”男人严肃地叫他的名字。
“……干什么？”戚屿挑衅地回视，眼底似有什么情绪在翻腾涌动。
傅延昇望着他，慢慢松开他的手……这举动让戚屿心中憋屈更甚，正想直接拂袖而去，傅延昇却先他一步往前拉开门，低声道：“我送你过去。”
戚屿烦躁道：“我说了我有王猛送！”
傅延昇立在门边：“既然你雇了我，我也有保护你的责任，否则你出了事，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戚屿：“能出什么事？我又不是小孩了！”
傅延昇：“八月底那次呢？”
戚屿：“那回只是由于美薇状况紧张导致的意外情况。”
傅延昇又皱起了眉：“意外情况？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能承受得了几次意外？再说，那次绑架连幕后指使的人都没查出来不是么？你怎么就确认跟美薇有关联？”
戚屿哑然，确实，当初警察只查到有一个中间机构出赏金让他们来绑架自己，再往下查，就什么都没查到了。
傅延昇像是看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无奈地看着他，催了一句：“还不走？”
派对举办地点在腾云大厦顶层，和傅延昇之前工作的丰贸大厦隔江相望。
傅延昇亲自开车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都在赌气，一路无话。
直到途径临渊公寓，戚屿看着车窗外熟悉的场景，才想起来，问：“你原来住的那公寓，现在就这么空着么？”
傅延昇：“租出去了。”
戚屿：“租出去了？租给谁？”
“一个朋友……”傅延昇瞥了他一眼，“问这干什么？”
戚屿：“没什么……那你以后怎么办？”
傅延昇：“什么以后？”
戚屿故意道：“你不是说，你最多在我身边两年么？现在已经过去七个月了，以后呢，你要回来的吧？还是说，你打算再换个城市、换个地方工作？”
傅延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低声道：“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戚屿自言自语般道：“你上回说，以后我可能就不需要你了，我后来仔细一想，也是，你再厉害，又不能教我一辈子，等我把你知道的都学会了，还强留着你干什么呢……”
傅延昇：“……”
傅延昇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没有再回答他，像是默认了他说的话。
戚屿自嘲地笑了笑，偏头看向窗外，感觉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根针，心跳一下，整个人就疼一下。
过了跨江大桥，不一会儿就到了腾云大厦，戚屿指示傅延昇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负三层有个贵宾停车区，那里有电梯直通顶层。
车子在电梯厅前停下，戚屿解开副驾座的安全带，伸手掰门，却发现车门还锁着。
“……锁。”戚屿偏头提醒傅延昇。
结果才扭过头就看见男人凑上来的脸，猝不及防，戚屿就被傅延昇掰着后颈吻住了。
温热的舌头抵开戚屿紧闭的唇齿，像做标记似的在他口腔里扫了一圈，细细吮弄不肯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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