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恒没有说话。
郁涵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他是Alpha的话，如果易感期来了会比较容易，实在挨不过去就得找个omega呆在一起，信息素如果契合度高的话能中和症状。”
“这还分AO？”尹嘉松好奇道，“那要是Omega呢？”
“我还没说完，这只是初级病症。”
“如果到了中级，Alpha就必须采取和Omega一样的处理措施了。”郁涵道，“这也是我要和你们说的，你们那同学情况麻烦，需要找个人亲密接触。”
“必须是契合度高的人，其他人没用。”
门外有个小护士进来，说刚进来那个少年醒了，非要出院。尹嘉松说：“我去我去！”
他撸起袖子：“这小子事情挺多啊，等他好了我一定要和他打一顿。”
尹嘉松出去了。
郁涵和秦恒对视一眼，两人互相交流了些信息，随后郁涵一笑：“你们这个同学，第二次来这儿了，还都是你送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
“意外而已。”秦恒道，他回想起那阵的柚果香，味道的确是真实的，并非电梯间那种密闭的空间产生的幻觉。
“行。”郁涵也不追问，问了也没结果，他打量秦恒两眼，“你那病现在怎么样，稳定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做个测试。”
“一个问题。”秦恒道，“如果我闻到了一个人的信息素……”
郁涵神情一凛：“真的？”
“那就是快好了！你现在能闻到几个人的信息素？”
秦恒：“只有他一个。”
“啊？”郁涵皱着眉絮絮叨叨，随后拿出个仪器，“别动，我给你测一下。”
测试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依旧是阳性。
没好。
“要么是你问错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个人和你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
“很高很高的那种，你现在敏感度极低，如果能闻到一点点就已经是是很大的进步了。”
秦恒：“如果他是Alpha呢？”
郁涵一噎，片刻后道：“你要不考虑……和你那同学AA恋一下？”
—
沈星剑再一次从医院里醒来，他是被疼醒的。
没睁眼之前，他脑袋里就跟安了个机关木仓似的突突突地疼，睁眼后疼痛更是剧烈，旁边一护士看他疼得厉害，便要给他打镇定剂。
沈星剑推开他，起身要走。
疼痛和不清醒让他格外暴躁，做事不经大脑思考，说做就做了。
小护士打不过他，转身出门，还把门锁带上了。
沈星剑踹了脚门，门没事，脚踹的疼。
他转到窗户边，发现是十楼。
跳窗的计划破灭。
病房有时钟，距离下班还有一小时。
又得扣钱了。
过了会，沈星剑冷静下来，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打架，然后记忆越来越模糊，最后晕了过去。
这时一人进来：“醒了啊？”
沈星剑愣了愣，狐疑：“你怎么在这儿？”
“废话，我送你过来的。”尹嘉松说谎也说的理直气壮，他似笑非笑，“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许你大爷。”沈星剑说，“我没事了，护士不让我走。”
“想走？行啊。你能打过我就让你走。”尹嘉松随口说。
他本来没想到沈星剑真会动手，真要动起手了他也不怕，他好歹也是A星知名的一霸。抱着这样的念头，尹嘉松成功地……被沈星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干什么呢你们？”郁涵的声音响得恰到好处，沈星剑和尹嘉松同时回头看他……当时两人正保持着某种奇怪又很微妙的姿势，看上去是挺暧昧，但事实上尹嘉松是有苦说不出，这小子不知道练得哪门武功，打人贼疼，还不使多大劲，要是再不来人，他怕是忍不住要求饶了。
“医院不准斗殴啊。”郁涵说，“不然按闹事处理。”
小护士连把两人分开，道：“主任，就是他，他疼得厉害，我想给他打镇定他不让，非要走，但他现在这个情况……”
“我知道了。”郁涵说，“这里我处理，你去看其他床吧。”
尹嘉松爬起来，站到秦恒身边：“那小子也太厉害了……”
说着他瞧着秦恒的表情，好像也不怎么惊讶的样子，他把之前秦恒跟他说话时的腔调和表情回忆了一下，气极反笑：“真有你的，俩人合起来唬我呢？”
“感觉怎么样？”郁涵打量几眼沈星剑，试探道，“头疼的厉害吗？”
沈星剑：“还行。”他瞥了眼秦恒，头疼的程度似乎有所减轻。
郁涵见沈星剑一副不接受不合作的态度，若有所思：“秦恒你过去站一下，我看看。”
沈星剑看看秦恒，心想这和秦恒有什么关系？他要看什么？他说，“我有事，现在就得走，去哪结费？”
“滴——”
郁涵手里的通讯器接收到了数据，他低头看了几眼，和秦恒点了点头。
“结费这事不重要，下面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听。”郁涵道，“你体内的信息素现在处于极度紊乱的状态，也许是你的抑制剂有问题，或者是其他因素，这会令你在这段时间内明显感觉到暴躁，消沉，并且你无法控制，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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