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茂嘉当时已经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一只手顺着松紧的裤腰探下去，一边低头和他接吻，眼神清明地告诉他：“干你。”
白子苏搂上他的脖颈：“你明天别后悔。”
然后第二天袁茂嘉不仅后悔了还跑了。
而此时的情景可以说和之前一模一样，就按袁茂嘉那尿性，明天清醒过来他估计能把自己掐死。
白子苏一直不答，袁茂嘉明显急了，一个劲地追问白子苏为什么不拒绝，白子苏只能说：“我不讨厌你，是你讨厌我。”
“啊，对。”袁茂嘉顿了顿，想起来，“是我讨厌你，因为你从小就和我作对，所有人都喜欢你，我才不要喜欢你。”
白子苏提醒他：“是你先来挑衅我的。”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处处和我作对。”醉酒的袁茂嘉由不得反驳，反而是这话里的理直气壮让白子苏听笑了。
袁茂嘉还在说：“而且你看，那么多喜欢你的人里面，也没见你记着几个。倒是我，你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这话说得还真没错，白子苏这辈子就遇上袁茂嘉这么一条傻狗，又傻又幼稚，想不记住都不行。
话说到这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琢磨出另外的意思。
床头灯早就被白子苏关掉，他坐在黑暗里，只有墙角的夜灯亮着微弱的光，那点细弱的光线连他唇边的梨涡都看不清，他的声音很轻：“袁茂嘉，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
袁茂嘉打了个酒嗝：“不、不行吗？”
白子苏轻笑了一声，把手机放在腿上点开外放，又开启录音功能。
屏幕光打在他脸上，白子苏唇角梨涡深陷，眉眼微弯，他问电话那边的人：“你是不是喜欢我？”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下来，袁茂嘉一直没答，白子苏也没催，半晌之后他生硬地否认：“我那是讨厌你。”
白子苏：“哪种讨厌，想上我的那种吗？”
“对，就是想上你的那种讨厌。”袁茂嘉说，“我要侮辱你，折磨你，让你在我身下辗转呻/吟。让你离不开我。”
白子苏：“你想得还挺美。”
袁茂嘉开始傻笑：“是挺美的哈。”
说他是条傻狗吧，还就真一点都没委屈他。
白子苏又说：“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袁茂嘉问。
“礼尚往来。”白子苏说。
袁茂嘉品了又品，晕乎乎地问：“你想上我啊？”
白子苏舌尖抵了抵上颚：“不可以？”“可以……是可以。”袁茂嘉声音也轻起来，他似乎离收音口很近，连呼吸都能透过手机让白子苏听见。
他问：“你也是因为讨厌我，才想上我？”
白子苏轻笑：“那不然？”
袁茂嘉：“和我是，同一种讨厌吗？”
白子苏：“大概吧。”
袁茂嘉又问：“那这两年，你有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吗？”
白子苏：“这你也要管？”
“那你想睡我，我总得确认你干不干净吧？”说着袁茂嘉打了个酒嗝。
白子苏侧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支烟，打火机咔哒一声，猩红的火点在空气里晃晃悠悠：“五指姑娘算不算？”
“那不行。”袁茂嘉拒绝，“你和别的姑娘上了床还想来睡我，我嫌你脏。”
白子苏哼笑一声，也没特意纠正他：“你睡我的时候我还没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那怎么能一样？”袁茂嘉不依不饶，“我干净得很，我那是第一次！”
白子苏心想谁又不是，但这话他也没说，只是转而道：“我也干净得很，回来给你看体检报告行了吧？”
袁茂嘉认真地考虑了片刻，被“只要被白子苏睡就能睡白子苏”的巨大诱惑吸引着，边点头边说：“那你不许反悔。”
白子苏看着跳动的录音时间：“你别反悔才对。”
然后他又问：“和我是第一次，在那之前你就连个对象都没谈过？”
喝了酒的袁茂嘉不仅不像平时那样一张嘴就气人，还无比诚实：“没有，他们又不是你。”
听到这个回答，白子苏彻底静下来，连烟都忘了抽，直到烟灰烫到指尖才反应过来。
而因为他这边太久没声音，电话那边的袁茂嘉已经睡着了。
也正如白子苏所想，第二天袁茂嘉醒来时，整个人都裂开了。
昨晚剧组杀青宴，他一没注意就喝多了，明明回房间的时候还清醒着，怎么洗个澡出来就被附身了？？？
他都打电话给白子苏说了些什么啊天啦。
袁茂嘉其实对昨晚那通电话的记忆也比较模糊，并不是所有话都记得，但他知道这通电话肯定是让他里子面子全丢完了。
上次喝醉了和白子苏打炮，这次喝醉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酒精真的害人不浅，他发誓他再也不喝酒了！
但该来的始终会来，等他从片场回家，已经把他当了两年透明人的白子苏主动不仅主动联系他，还让袁茂嘉去他家。
袁茂嘉十分忐忑，他不会是在电话里把自己的菊花卖了吧？
有了上次经验的白子苏早有准备，录音一放，袁茂嘉不仅哑口无言，还宛如被雷劈。
还不等他自己消化完，白子苏就贴心地提醒他：“洗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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