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姜先生的毕业聚会是怎样的？
我：不记得了。
知年：啊？
知年：也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我认真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回复：我好像没有参加毕业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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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像是愣了一下。
几秒后，他才回复我：为什么没有参加？
我：当时太忙。
我：而且我觉得毕业聚会没什么意思。
知年：可毕竟今天之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多少还是会有些伤感的吧。
我：我读书时，和大多数同学的关系都很冷淡，所以感触也没那么深。
知年：因为姜先生看起来有点难以接近？
我：不，我是觉得，他们好像有点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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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年：怕你？
我：嗯。
知年：姜先生总是那么厉害，所以才会让他们畏惧吧。
我：也许。
我垂眸，看了一会儿手机，又问他：那你会怕我吗？
知年：当然不会啦。
知年：我怎么可能会怕姜先生呢。
知年：我爱姜先生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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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我的唇角抑制不住地扬了扬，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我和许知年又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会儿，他的毕业聚会散场得早。
许知年说：“姜先生，要不我过来找你吧？”
我顿了顿，垂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
大概是见我太久没说话，许知年又问：“是不方便吗？”
“没有不方便。”我回道，“是严之哲也在，你过来可能会撞到他。”
许知年沉默了几秒。
我看着安静下来的对话框，动了动拇指，正打算再说些什么话题时，许知年回了消息过来。
他说：“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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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他说，“有些事我总是要去面对的。”
我问：“你不害怕了吗？”
“不知道。”许知年回复道。
我叹息。
许知年：“可能还是会害怕的吧，但不能因为害怕，而再逃避下去。”
我说：“你不用勉强。”
“不是勉强。”许知年认真地说，“是我已经决定，不会再让过去的事影响到我，而我现在也有了勇气，去面对严之哲，对面曾经的耻辱和不堪。”
我迟疑几秒，说：“好。”
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我等了良久，都没等到消息。
等打算发个问号时，许知年的回复跳了出来。
知年：是姜先生给了我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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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年撤回了一条消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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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发出来还秒撤回。
他什么毛病？
这也太害羞了吧。
每次大声对我表白时怎么不见他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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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起唇角，看了手机屏幕好一会儿，到底没舍得再打趣他。
算了。
这次先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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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许知年找不到路，我叫了个服务员去接他。
等他到了，我又让服务员给他拿了些点心和水果。
然后靠近，凑到他脖子上边闻了闻。
“姜先生。”许知年睁大眼睛看着我。
余光扫过他的脖颈，红了一片。
我回过身，淡定地说：“你喝酒了？”
“喝、喝了一点。”许知年说，“给导师敬了酒，还有几个关系好的同学。”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喝得不算多啊，都能闻出来了吗？”
我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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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姜先生喝酒了吗？”许知年问我。
我故意逗他：“不告诉你。”
许知年：“……”
我：“你要不要也来闻闻看？”
许知年的脸更红了：“我才不呢。”
我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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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推门送了水果和点心进来。
外面喧闹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我望了眼门口，来屋子里的人好像骤然多了很多。
“外面怎么了？”我问服务员。
“刚才下了点雨。”服务员回我，“客人们都来这里休息了。”
我微微皱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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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酒庄的点心也不错。”我对许知年说。
我虽然没来过拉斐尔酒庄，不过认识不少人都是这里的会员，除了酒，拉斐尔酒庄也会在过节时送些点心。
我曾在一位朋友那儿吃到过，稍微有点印象。
许知年还没反应过来，我先伸手拿了一块。
他正准备接时，我已经递到了他的嘴边。
许知年：“诶。”
“诶什么诶。”我说，“张嘴。”
许知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只要把手放下，认命地让我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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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好吃吗？”我从旁边拿了张纸巾，慢慢地擦去手指上的点心渣。
许知年鼓着嘴，口齿不清地说：“好吃。”
我满意地点点头，心想等会儿应该找段先生去办一张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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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确实挺喜欢这儿的点心，等这一块咽下去后，他又忍不住自己拿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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