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方嫌雪刚刚就这么走出去的,遭受的异样眼光肯定更多,他不由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该。丢脸丢到外国了吧。
他这么多年脸皮已经锻炼出来了,而且碍于身份,就算他展露出不体面的一面,人家都不会当着他的面表现出什么。方嫌雪不一样,他脸皮薄,旁人的眼光肯定让他不好受。
叶隋琛有种报了仇的感觉。
接下来几天,方嫌雪另开了一间房,两人分房养伤、休整体力。睡觉不一起,吃饭更不在一起,整个就是冷战状态,谁也不先低头。
这酒店楼下有餐厅,也可以叫餐送上楼,房间里还有厨房,叶隋琛一点也不担心方嫌雪会饿死。
不过,以前他晚上不回家方嫌雪都会给他打电话的,这几天却一句话都没找他说过。
方嫌雪就一点也不想着他吗?
他可是......可是很想方嫌雪啊。
休息了几天,叶隋琛的伤基本好了,至少脸没肿了,从外面看不出曾经经历了多惨烈的打斗。
叶氏集团日本分公司有个客户打电话过来,找叶隋琛谈生意。那人一直都想和叶隋琛见个面,无奈叶隋琛平时都待在国内,没法抽身出来,这次正好有机会。而且叶隋琛正和方嫌雪闹别扭,天天待在酒店也够无聊的,看电视玩手机都烦了,就和那客户约在青森的度假村,一起吃茶点。
叶隋琛和客户对坐在茶室内的榻榻米上,原木的桌子上放着各种精美的和果子,身着和服的小姑娘欠身替他们点茶,屋内熏香袅绕,很有禅意。
客户在和他谈完生意,开始口若悬河地介绍本地的风土人情,叶隋琛拿手指捻着茶饼末子,心不在焉。
他此时是身在茶室、心在酒店——他在想方嫌雪。
这几天他也反思了一下,当天是他喝多了,可能真的惹到方嫌雪了。
他不应该打方嫌雪那一巴掌,更不应该在方嫌雪心情低落的时候还强迫他。
方嫌雪自尊心强,还清高得不得了,肯定受不了人打他巴掌。他在方嫌雪面前撒酒疯,可不就触到他霉头了吗?
于是,叶隋琛暂且把自己那金贵的尊严放下,打算向方嫌雪服个软。
青森他来过很多次,景致怡人,是个约会的好地方。约方嫌雪过来走走,再道个歉、哄哄他,两人就能冰释前嫌了。
他俩好端端的来,却闹崩了走,搁心里多不好受。
叶隋琛就是觉得,他怎么也得把方嫌雪哄好了才行。不管错到底在谁、事情是谁先挑起来的、谁下手更狠,都不重要。
和客户道了别,叶隋琛终于按耐不住,拿出手机给方嫌雪发短信。
如果顺利的话,几个小时后,他就能看到方嫌雪。
......
方嫌雪独自坐在酒店草坪上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绿树在他脸上投下浓浓的阴影,阳光从叶缝中投射在他白皙的脸庞上,仿若揉碎的金箔。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来看,便见到叶隋琛那强硬的语气:【到天守阁旁边的下乘桥来,你不来我不走】
还是这样目中无人。方嫌雪轻哼一声,把手机按黑丢在身边。
叶隋琛从来不知道和人商量,仿佛别人都没有其他的事,全世界都要原地待命、围着他转。
正想起身回房间,手机又响了,原以为是叶隋琛,一看名字是他狱友。
之前在牢里经常找他聊天的经济犯,在他之前出狱,他出狱之后还专门联系到他,和他聚了几次。人是真的随和又健谈,方嫌雪叶愿意听他卖弄经历,但这几天他心里很乱,不能保证自己有耐心和人闲聊。
在电话铃声停止的前几秒,方嫌雪的眸光忽然闪了闪,最终还是决定接起电话。
“喂?宇叔。”他道。
“嫌雪啊,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薛宇一向自来熟,明明和方嫌雪也不是太熟,也口不过脑地埋怨他电话接晚了。
“我在日本。”方嫌雪说。
“在日本做什么?毕业旅行吗哈哈哈。”薛宇记得方嫌雪和他说过,今年毕业来着。
“这,有点难解释。”方嫌雪轻叹一口气。
“哎没事,我就是关心你最近怎么样?我儿子去国外了,他|妈也跟着带孙子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很。”薛宇原先是个银行的高管,出来之后没一两年就到退休的岁数,干脆就不上班了。
“宇叔最近无聊吗?”方嫌雪嘴唇微微扬起一丝弧度,眸色不明,“那我有点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
......
叶隋琛从发完短信,就开始在别墅挑衣服鞋子。叶氏集团子公司在这附近,自然是置办有邻近的房产,方便他和叶隋璐过来出差的时候住。
衣柜里的衣服好久没穿,还挺新鲜的。有专人定期的清洗、熨烫,拿出来还带着香味。
他选了一套休闲又有点轻奢的换上,又踏了双纯手工的皮鞋,用发胶把头发好好打理一下,喷了款成熟性|感的男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出了门。
沿着小路往弘前公园走,沿路有碧绿的荷塘,里面莲花已经冒出粉|嫩的花苞,随风摇曳,正是一一风荷举。
路上行人还是女人孩子多,叶隋琛从中间穿过,有点像从工作岗位偷溜出来忙里偷闲的人。
很快就到了天守阁,弘前城的遗址保存得完好,护城河、石垣、野战工事等城郭的全貌几乎保留原形。叶隋琛靠在鲜红的下乘桥上,显得双|腿修长。时不时有少女走进看这个好看男人,而这男人一门心思只在自己的手机上,隔一会儿看一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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