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隋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很不爽, 捡起个枕头砸向他:“你为什么不好奇?你得好奇,我的事你必须好奇!”
方嫌雪无奈地抱住枕头,悉听尊便的样子:“那我好奇。”
“你是假好奇, 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叶隋琛气地直接躺下去,背对着他。
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也知道自己矫情得不像样,但是他就讨厌方嫌雪这个不温不火、万事皆可的性子。
这人是菩萨转世吗?要好教养有屁用。
方嫌雪不知怎么又惹到他了,自觉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够克制了,伸手去拉叶隋琛,轻声道:“我关心你,你别生气。”
叶隋琛弹起来,瞪着他:“我未婚夫被人勾|引跑了。”
方嫌雪坐到叶隋琛身边,把他揽到怀里,顺他的背:“那就不和他好了。”
叶隋琛干巴巴地道:“那我和谁好?”
“找个良人。”方嫌雪道。
电灯发出嗞嗞的声音,在寂寥安静的夜里刮擦人的耳膜,刺痛人的神经。人一到夜里,就容易冲动,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来。
叶隋琛咽了下口水道:“你不是良人吗?”
方嫌雪虽然有时做事反复无常,但是一直对他很温柔守礼,他不愿意的事情绝不强求,这让他觉得,两年前他们分开,也许只是一个小误会。
面前这个端正自持的男人,能做出多十恶不赦的事呢?
方嫌雪眸中神色不明,收回手:“或许不是。”
方嫌雪越推拒,他越想靠近。他什么也不想管了,就算前面是个火坑他也跳了。叶隋琛坐近,近乎无赖地抱住方嫌雪的腰:“那我不要良人了,我要你。”
方嫌雪的身子抖动了一下,扭头深沉地望着叶隋琛,喉头艰难地滚动一下,说不出话。
见方嫌雪没推开他,叶隋琛得寸进尺,勾着方嫌雪的脖子就亲上去。
方嫌雪的瞳孔突然放大,身体僵直紧绷,原本想让叶隋琛再考虑清楚,却抵抗不住这致命的诱|惑。他渐渐搂上叶隋琛的腰,反客为主,将原本试探性的吻变得狂热缠|绵。
阔别了两年的身体,陌生又熟悉,顷刻间就能找回过往的融洽和默契。
白色蚊帐鼓进了夜风,蓬成弧形又从边缘释放出来,帐内的空气比帐外要高上好几度。
叶隋琛的身体弯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长腿被架起,他突然笑出声:“好滑稽。”
方嫌雪皱眉,惩罚性地啃了下他的耳朵:“半途打断,做事不专心。”
叶隋琛回过身子抱方嫌雪,弯眸扬唇:“我是太高兴了。”
方嫌雪抵着他的额头,轻吻一下:“嗯,我也很高兴。”
第二天,叶隋琛睡到大中午才醒,以为方嫌雪会和他一起赖床,一伸手却发现身旁的被子空空的。
他穿好衣服起床,发现外面只有搞后勤的人在。
“方嫌雪呢?”叶隋琛问。
“方队啊,一早就出去了,估摸着一个小时后会回来吧。”有人回答。
一个小时,那得多久啊。
叶隋琛觉得自己待在屋里会很无聊,打算去村子里转转。
他先是在村口老大爷那里看人下了会儿象棋,又在街上晃了晃,正准备原路返回,却看到一个小伙子飞快地从他身旁跑过去,后面一个老大爷追着喊:“抓小偷啊!抓小偷!”
叶隋琛心里一震,忙去追小偷。无奈小偷脚程比他好上太多,他赶了一截就被甩得远远的。
“用这个,用这个!”老大爷递了个长棍手柄,顶端瓜形的东西给叶隋琛,叶隋琛接过就甩了出去。
那东西正中小偷的后脑勺,顿时砸得他头晕眼花,瘫坐到地上。
老大爷走过去,捡起那长棍就打那少年:“叫你偷东西!我老伴儿的遗物你也敢偷!我一骨朵砸死你!”
偷东西送警察就行了,滥用私刑可不对。叶隋琛赶忙上去劝架:“老先生,手下留情,这玩意儿是硬木的,把人打坏了就不好了。”
老大爷打累了也坐在地上,那少年从身上掏出来枚小铜镜:“还你!”说完,又一溜烟地跑了。
老大爷气得不行,还想去追,叶隋琛忙把他拦住:“算了,东西已经还回来了,就饶了他吧。”
大爷气喘吁吁地望了眼叶隋琛:“谢谢你帮我追东西啊。”
“不客气,路见不平嘛。”叶隋琛摸摸后脑勺。
“要不去我那儿坐坐,喝杯茶,就当是答谢了。”
“行呗。”反正方嫌雪也还要一阵儿才回来。
方嫌雪从工地回来,叶隋琛却不在了,在村里问了好大一圈,才得知叶隋琛是去郑老先生家的毓宝斋喝茶去了。
郑老先生是当地有名的古董收藏家,家里亿万资产,却偏要住在这么个穷乡僻壤,就因为这儿来来往往的考古人多,他有能说得上话的人。
他一般不邀请人去他家,就算有人携礼登门拜访,他也不见得让人进门——他家宝贝那么多,想看的人还少吗?
不过方嫌雪倒是有幸去过一次,看上了好几样东西,一问价格哪样都买不起。
方嫌雪走到门口,一说是来找叶隋琛的,人马上让他进了门。
叶隋琛正坐着树根椅上,摊着手让郑老先生给他看手相。
郑老先生一会儿摸耳朵,一会儿摸下巴,弄得叶隋琛心里直打鼓:“您这看得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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