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隋琛只闷头喝酒,果汁也不掺了。
“如今敢给你叶总气受的人可不多了?到底是哪家公司,有胆识,我想去见识见识。”岳洲把游戏机放下, 坐到他面前。
“是方嫌雪。”叶隋琛叹口气,闷闷的:“他把我们家门钥匙给丢了。”
“呵,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还是他。”岳洲无奈苦笑。这些年叶隋琛来他家,聊公司的事比较多, 现在有了如此转变,他不知道该喜该忧。
他尝试着告诉自己, 要相信这个朋友, 叶隋琛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可是他的潜意识却认为, 方嫌雪对于叶隋琛,可能是个难过的坎儿。
两人正想继续说,浴室门被打开,走出来个身材健美的男人。他赤|裸着上身, 腰间围了条浴巾,一脸迷惑地看着高脚凳上促膝对坐的两人。
“阳阳你洗完了?”岳洲看到他出来, 忙替他找了件浴袍。“你看你,背上的水都没擦干净,小心着凉。”
“嗯不会的。”邹沐阳看了眼叶隋琛, 摸摸脖子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把空间继续留给两人。
叶隋琛略显尴尬:“他怎么回来了?”
“想我了呗。”岳洲呵呵地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也不知道叶隋琛会拉着他聊多久,他和阳阳好久没见正想火热一番呢。
叶隋琛心里别提什么滋味儿了:他的朋友和小情侣恩恩爱爱的,他这过的都什么日子啊?这么想着,他越发坚定了要把方嫌雪拿下的信念。
不提别的,至少也得给自己把还没彻底扫地的颜面捡回来。
看着叶隋琛不太好的神情,岳洲赶紧找回话题,又因为顾虑着邹沐阳,压低声音道:“方嫌雪什么时候有你家门钥匙了?”
“不是叶家钥匙......就我新居所的钥匙。”叶隋琛拿舌头顶顶腮帮。
才住了不到一个月,就称作家了?岳洲越发觉得叶隋琛对方嫌雪的感情非同小可:“你之前不是说,你不会上心的吗?”
叶隋琛抬眼:“当然,我只是气不过。”气不过他也有被人甩脸子的一天。
“人家养情|人都是图乐子,和养猫儿狗儿似的,喜欢就亲近亲近,不喜欢就一脚踹开。头回见你这种窝窝囊囊被人给气受的,传出去都是笑柄。”
叶隋琛白他一眼没说话,岳洲倒是很好奇,继续关心道:“那你说说,他为什么丢钥匙?”
叶隋琛沉默了半晌道:“我前几天喝多了,冒犯他了。”
“你强他了?”岳洲的声音放轻,斜睨着他问道。
“你说话挺难听的。”叶隋琛没什么表情。
“说得再好听,不也是强迫吗?兄弟,你这性质可就恶劣了。”岳洲道,“方嫌雪是什么人,你和他用强的?”
叶隋琛不说话了。
是啊,连扣子都怕扣错的人,自尊心比天还高。
说起扣子......
叶隋琛垂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白色的扣子,摊在手心,就着灯光端详。那是他后来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捡到的,通过它可以猜想到当晚的自己是多么粗鲁。
扣子明明是塑料的,在灯下却有种玉石或是象牙般的质感。
摸起来就是方嫌雪。
“哟,睹物思人呐。把我们叶总可怜的。”岳洲忍不住笑了,“实在想他了,就给人赔礼道歉去,好歹是你做错了。”
“赔什么礼,道什么歉。”他又不是没去,只不过被人给噎回来了而已。
岳大老板也是个被人宠着、从没受过气的,真不知道怎么赔礼道歉。他把这个想法搁置,思索道:“你那么热情他都没点回应,他不会是个直的吧?”
叶隋琛瞟他一眼,岳洲拍了下脑袋:“噢你瞧我这脑子,他给你递过情书,铁定不是直的。难道是柏拉图?”
听到情书两个字,叶隋琛的心里五味杂陈。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所有的东西在坏之前都是好的。比起方嫌雪直接讨厌他,由喜欢转变成的讨厌,对叶隋琛来说杀伤力要大上许多倍。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胜负欲,把指节握得卡卡作响:“没做过就说自己是柏拉图的人里,十个有十个要打脸。我就不相信世界上有柏拉图这种东西。”就算方嫌雪是,他也给要给他降伏啰,不然他可太丢脸了。
自那事之后,方嫌雪都没有在他公司露过面,就连讨论展会相关事宜的会议,他都不来了。众人的眼光里满是猜测,叶隋琛开个会都坐如针毡。
方嫌雪和他生气也就算了,展会都不管了,至于吗?叶隋琛一方面是觉得方嫌雪害他当着众人没了面子,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不该带到工作里来——尽管这工作是他硬塞给方嫌雪的。
叶隋琛怎么想怎么憋屈,但他又不想再去找方嫌雪。晚上,他在居所走来走去,看到可乐吃罐头吃得满脸肉汁,就想拿猫撒气。
他轻踩着可乐的尾巴,对它道:“给你改个名儿吧,别叫可乐了,叫可恶怎么样?”
可乐只是眨眨眼,继续用舔得满是肉汁的爪子擦脸。
就在叶隋琛恐吓可乐的时候,雪碧又跑到他脚底下蹭他。这只从一开始就显得和他分外亲厚,他虚晃着把它轻轻赶开:“你也别叫雪碧了,听到雪这个字就烦。”
欺负完可乐雪碧,叶隋琛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心里渐渐被失落占据。这里到处都是他和方嫌雪的生活痕迹,尽管不是多甜蜜的痕迹,那也是他迄今为止仅有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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