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泠不理她，舔唇，低声问：“言禾之前有过女友吗？”
尤素西吓得手一抖：“是什么让你这样觉得。”
戚泠不说话了，垂目。
尤素西拍了拍戚泠的肩，凑过去：“不外传，以命保证。”
戚泠：“外传单身狗一辈子！”
尤素西咬牙：“外传单身狗一辈子！”
戚泠呼口气：“前两个星期，翻他以前的衣服，有件秋天衬衣领子内侧印了个口红印子，没下过水，估计是回国的时候，谁留的。”
尤素西睁大眼，惊恐。
戚泠告诫：“你要是叫出声我就赶你出门！”
尤素西咽下口口水：“他、他真能喜欢女性？”
戚泠看尤素西一眼：“能，不过不是你这种款的，他喜欢那种长得甜美的。”
尤素西：……
膝盖好疼。
尤素西：“衣服呢？”
戚泠冷笑：“还能留着啊，全扔了，没见着衣服我全给他换了。”
尤素西不由敬佩地比出大拇指。
尤素西：“我认识他的这段时间，没有，如果有，那应该是在美国的事儿了。你需要我旁敲侧击一下么？”
戚泠摇头。
尤素西看他一眼，试探道：“不会是言禾特意留下来的吧？”
戚泠也摇头：“他是个什么性子我知道，是别人留下的，他应该不知道。”
尤素西默然，喝口果汁压压惊。
戚泠接着盘问：“你们学校不是要老师交换出国吗，他去吗？”
尤素西：“咳咳咳！！！”
她真的，受惊了！
戚泠：“你这什么表情？”
尤素西一脸活见鬼：“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戚泠摸出根烟来摸着，放鼻尖闻了闻，最后道：“用了一天，家里翻了个底。”
尤素西：“我也是服气！”
“他电子设备没密码锁，指纹还是我让他录得，顺便录了个自己的。”
“我……大哥，你可以的！”
戚泠一字一句：“所以，你有点喜欢言禾的心思我也是看得到的，歇歇吧。”
尤素西：……
得此情敌，夫复何求？
啊呸！
人的好奇心无穷无尽，尤素西默了两分钟不到，还是欠的很凑过去问：“怎么看出来的？”
戚泠嗤笑：“高中给他送巧克力的，送情书的，送吻的，什么我没见过。”
尤素西：“是我叶良辰输了。”
戚泠：“不过你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
尤素西嘲讽：“您老真是一点不担心我挖墙脚啊。”
戚泠瞥她一眼：“你又不是他喜欢的款。”
尤素西：“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戚泠：“这样友谊才会更坚固。”
尤素西：……为什么，好有道理的样子！！！
尤素西捂脸，根本不想再和戚泠说上一句话好伐！
戚泠收了烟，也不多说话，挪远了点。
尤素西是有点喜欢言禾，但是同时又清楚的知道，他并不会喜欢自己，这点心思就藏着，藏成了心里朱砂，说破也不觉得尴尬，比欣赏多些，比爱少许多，是个安全的区域。
尤素西拿着杯子对戚泠道：“不如一笑抿恩仇？”
戚泠和她碰杯，安然道：“你还没给我说出国的事情。”
尤素西：“今天中午才跟我说，让我别和你说这事儿呢，他不去的，不去！”
戚泠听完，一挑眉，低头笑了。
这事说破，戚泠整个人都舒缓了，拿着杯子慢慢喝着果汁。
尤素西看他，不由问：“你怎么不亲自问言禾啊？”
戚泠吐出口浊气：“我不敢。”
尤素西蓦然沉静，片刻后：“你知道多久了？”
戚泠：“一周前吧。”
尤素西：“你……”
戚泠笑起来，眉目安稳，低声说：“你想笑就笑吧。”
尤素西摇头。
尤素西此刻有点不敢问，那句不敢的深意。
尤素西：“为什么我觉得你爱的这么苦？”
戚泠摇头：“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言禾走出来，就见着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一头雾水。
戚泠往边上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言禾顺从坐下，加入到话题里来。
尤素西看着两人默契的动作，心里落了轻声的叹息，抬头又是笑靥如花，她并不是个纠结的人。
美国，旧金山。
吴衣行熬到一大早，实验的数据总算出来了，两个黑眼圈不能更明显。
吴衣行嗷嗷叫着：“干这行真是要短命了。”
吴衣行师哥好笑：“那就这段日子你还要出国学术交流？”
吴衣行揉了揉眼睛：“我想去看看言禾。”
师哥：“你未婚夫？很帅的混血的那个？”
吴衣行低头看着左手中指的钻戒，转了转，一圈碎钻闪亮如星，低声道：“早就不是了。”
师哥不是很了解吴衣行生活状况，诧异道：“他甩了你啊？”
吴衣行摇头：“问题没这么简单。”
师哥打趣：“你这是，余情未了？”
吴衣行笑起来，不由自主转着戒指，道：“如果是你，捡着个蒙尘的东西，看它在你手里慢慢发光发亮，怎么能舍得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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