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也都是那些人传起来的。
刚开始他还会解释，解释那位所谓的老男人土豪金主，是他亲爹，可后来公司里总是旧人走新人来，他就不想解释了。
后来慢慢的，他就习惯了，习惯了不去计较不去争辩，他日复一日地跳舞，日复一日地唱歌，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儿。
他和公司签了整整十年的合同，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他的青春都在练习室里。
他看着一波又一波的练习生从他手下离开，他们哭着喊着，不明白为什么像他这么厉害的人，却总是和舞台差了那么一步。
开始的时候他也会跟着难过，跟着不甘，可到后来，他甚至可以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不变，笑着安慰那些弟弟们，说他总会熬出头的，希望和他们再见。
来割韭菜开始招募练习生的时候，赵钱孙李甚至想都没想，他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是绝对不会落到他身上的。
可那天，最开始把他拉入战局的副总，亲自来找他，他还记得副总和他说过的每一个字。
他说：“小赵，耽误了你最好的年纪，是我不对。我刚开始也没想到刘毅那个混蛋，会把你牵扯进来，可你一旦被搅进来，我也没办法让你脱身。”
“这次的节目，是我求了董事长好久，才要过来的名额，我现在把它给你，好不好？”
赵钱孙李想起来就想笑，把他牵扯进他们那不清不楚的关系的，不就是这位“无辜”的副总自己吗？
不过，当时的赵钱孙李只是笑眯眯地点点头，说“好啊”。
于胜看他半天没反应，还一脸冷漠，就狼狈地抹了下眼角，哑声道：“你不原谅也没事儿，我出去会给你投票的，就当我跟你道......”
赵钱孙李伸手抱住他，轻轻拍了拍的后背，温和道：“没事儿，没怪过你。”
于胜的眼泪瞬间决堤，他紧紧抱着赵钱孙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明明性格这么闷，这么不讨人喜欢，可公司里那些出道的前辈每一位回来，都会特意来找你说说话。”
于胜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明明关于你的谣言那么多，可他们都不相信，我们却把那些当成伤害你的利器......”
赵钱孙李笑起来，轻轻顺着他的后背，眼里满是对这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弟弟的包容。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啊。”吕布庭看得都感动了，吸了吸鼻子，笑道，“Gay里Gay气的呢你俩。”
众人本来都很安静，听了这话都笑起来。
“你们几个都挺Gay的吧！”
“就是，等出道了，你们就是第一Gay气团。”
“噗！这名字好，贴切哈哈哈哈”
气氛又热闹起来，权开霁也跟着笑，他走过去揽上赵钱孙李的肩，无声宽慰。
于胜擦了擦眼泪，在离开赵钱孙李怀抱的时候，小声且快速地说了句：“今晚，小心谣言。”
说完，他就退开身，笑着和权开霁他们打了招呼，之后就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去了下一个宿舍。
柳玉书走过去关上门，落锁。
“他跟你说什么了？”柳玉书转过身走到赵钱孙李身前。
吕布庭一脸懵：“说啥了？咱们不是都听见了吗？”
路修远捏了捏他的手臂，小声道：“于胜刚刚走之前小声和老赵说了句话，我看到他嘴动了。”
“他说，”赵钱孙李蹙起眉，疑惑道，“他说，‘今晚，小心谣言’。”
“这什么意思？”权开霁疑惑。
柳玉书最机灵，很快就想到其中关节，他猜测：“是不是说，今晚有人要拿你的那些黑料黑你？”
“什么黑料？那不是假的吗？”吕布庭关注点跑偏严重。
柳玉书翻了个白眼：“口误！”
赵钱孙李纳闷道：“我也没什么好黑的吧？”
权开霁摇摇头：“有。”
他们这几人连着两次排在前五名，而且票数几乎是断层的，如果没有意外，出道的绝对就是他们五个。
但如果他们之中有人出了事儿，那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之前是吕布庭，现在轮到赵钱孙李，他们俩第三次排名正好排在第四和第五。
柳玉书蹙起眉：“不合理啊，之前吕布排第三，为什么会选择先从他下手？”
“可能是恰好有这个可以黑的点，相对来说你的履历就比较干净。”
权开霁接过路修远的话：“而且，因为封尘不再那件事儿，你博得了不少同情，而且你的书粉知道之后都来给你投票了，比吕布的胜算还大了些。”
“这样啊。”吕布庭恍然，“我说呢，我就说那个女的怎么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真是因为我发微博骂私生了。”
权开霁打开微博，搜了下赵钱孙李，只有一些捕风捉影的黑料，但不成规模，可能还没开始。
“应该是刘毅。”赵钱孙李突然说了句，“我们公司的总经理，这段时间被副总打压了不少，应该是快被逼走了，想最后恶心一下副总。”
“你和你们副总很熟？”柳玉书挑眉，他似乎闻到了瓜的味道。
赵钱孙李摇摇头：“不算熟，但我一直被当成是副总阵营里的人。”
“哦~”权开霁了然，“商业竞争中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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