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咬了咬唇，“真的没有关系么？”
那他之前被吻，差点被强上还弄得手腕脱臼算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殷煜冲过去揪着宋霖之的衣领，“如果真的要走，为什么又要让我知道？！”
宋霖之的眼镜被打在地上，视线一片模糊，但他听到殷煜的声音在发抖。
殷煜气红了眼，“之前那些又算怎么回事？我现在对你来说就什么也不是么？”
宋霖之一颗心提了起来，脸上却是强装着镇定，冷冷道：“因为我已经放下了。”
殷煜一愣，手上突然脱力，松开了他的衣领。
“没有结局的不是吗？”宋霖之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淡淡的自嘲，“反正没有结果，我放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非得做选择么？”殷煜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他不明白宋霖之想要的结局，他们之间不应该只能有那样的结局。
朋友跟恋人之间，就只是一步之遥，跟陌生人之间也是一样。
所以，他现在跟宋霖之朋友、恋人都做不成，只能当陌生人……
宋霖之找到自己的眼镜，镜片上已经有了裂缝，戴上后便看清了殷煜的脸。
殷煜一脸受伤，却还是嘴硬着没有开口。
宋霖之突然觉得累了，不管自己做什么，殷煜总是绕不过那个弯，到最后什么都由自己承受。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苏然回来的时候，见两人脸色都不好，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宋霖之在殷煜看不到的地方对她摇了摇头，苏然便担忧看向一旁的少年。
少年似乎在纠结，又似乎是在难过。
苏然在心里叹气，在宋霖之眼神示意下开口说：“霖之，我们要赶不上飞机了。”
宋霖之拉上两人的行李，对殷煜说了一声保重，而后头也不回挤进人群离。
殷煜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苏然在看不到殷煜后便拿过自己的行李，劝说道：“如果担心的话就回去吧。”
宋霖之摇头否认，默不作声。
苏然深叹口气，“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个孩子倔什么？”
鬼知道她一开始听宋霖之说想跟着自己出国有多惊恐，他们俩才刚取消婚约不久，父母那边差点闹翻脸，现在一起出国肯定会被误会。
宋霖之沉默了良久，“你不会懂的。”
“唉。”苏然无比惋惜，“你真的有离开？”
宋霖之点点头，“给自己冷静的时间也不错，如果他能想明白更好。”
机场的登机广播响起，苏然慌慌张张赶到登机口，临离别时还抱怨几句，“要不是你非要拖着时间过安检，我现在哪里还需要这么跑！”
宋霖之对她表示了一下歉意，看着人进了机舱后自己那班飞机也到了登记时间。
当飞机起飞，他在城市上空往下看，眼里波澜起伏。
他计划离开几年，等殷煜对自己那种依赖的感情淡了再回来。
几年的时间很长，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感情。
到那时，说不定殷煜淡了，他也真的放下了。
飞机穿过云层，白云遮挡了他的视线。
宋霖之收回目光，摇摇头晃去脑海里的东西，跟空乘要了一张毯子，闭眼不再去回想关于殷煜的种种。
……
中午的时候，祁乐才看到殷煜回家，后者一脸丧气，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喝酒么？”殷煜突然走到祁乐身边问道。
祁乐一怔，他以为殷煜会回自己房间。
“喝不喝？”见他没有反应，殷煜又耐心问了一遍。
“喝。”祁乐一口答应，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
殷煜便去厨房里翻冰箱，双手各拿两听啤酒就过来，还贴心给祁乐打开，见祁乐什么也不问，又问道：“你不好奇？”
祁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奇什么？”
“哦，那算了，没什么。”
殷煜说完就给自己灌啤酒。
他喝得很快，一听啤酒很快就见底，紧接着是第二听。
祁乐捧着啤酒没喝，看他坐在地上喝酒，拿着手机偷偷给公司里的殷世坚发了条微信。
见殷世坚回复了自己，他才坐到儿子的身边，小小抿了一口啤酒，“你还好么？”
殷煜又开了一听，“我说好你会信么？”
那当然不信。
祁乐把他啤酒抢过来，“虽然我是觉得喝酒没什么不好，但你这种像喝白开水的喝法太危险了。”
“说到底还是不让喝呗。”殷煜很干脆地松手，头靠着沙发长叹，“为什么非得做选择题？”
祁乐瞥他一眼，“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真的会全都要么？”
殷煜有些迷茫，全都要的话，宋霖之那样的态度又算是什么呢？
祁乐把酒收了起来，正好沈衍从院子里回来，便招呼他过来帮忙看一下殷煜。
沈衍对于酒向来是敬而远之，闻着殷煜身上的酒味，眉头皱了皱，“大白天喝什么酒？”
殷煜听见他声音，乖乖喊了一声沈叔。
沈衍见他情况不太对劲，刚想问祁乐他怎么了，就见殷煜突然呻吟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殷煜？！”沈衍紧张起来，连忙扶着他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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