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北说，“好多钱。”
“重点抓的挺好。”秦天乐了，把钱往他手里一拍，“拿着，明儿去买两件衣服穿。”
江北愣愣的瞪着手里的钱，“我有衣服。”
“你有干嘛还老穿我的，少废话，让你买就买！这是划去房租之后还大大剩余的资金，今晚赚的。”秦天往他头上看了一眼，忍不住啧啧，“你说你突然抽疯去剃了这么个头干嘛啊，乍看跟劳改犯似得，真担心再好看的衣服也撑不起你这张脸。”
“那得是非常帅的劳改犯了。”江北摸了摸头，嘿嘿一笑，“你那么多衣服放着也不穿，我穿两件怎么了，见天儿逮着说，小气！”
“你还知道那是我的衣服不是你的衣服啊！”秦天瞪着他，是挺帅的，一直没怎么留意，这样坐着仰头一看，好像还高了。
“衣服你要穿我的穿穿吧，还他妈见天儿穿我的内.裤。不买衣服行，去买几条内.裤。”
也不知道江北怎么想的，省个内.裤钱还能一夜暴富了怎么的。他倒不是介意内.裤让江北穿来穿去，可那天自己洗完澡想找条内.裤换上，翻遍了柜子也没找着，都给江北穿完一块洗了，最后他只能拿了江北唯一洗干净放着的那条阿凡达装穿上了，那一天给他别扭的，总觉得晚上脱裤子的时候PG得染上点颜色。
虽然江北穿了两年蛋.蛋也没染上色。
啧，抠门的钱串子。
“我那些内.裤就是新买的，开学之前在家那边商场买的。”江北说，“不然你以为两年前的内.裤我还能穿的上啊。”
“真的啊？”秦天瞪眼儿看着他，忍不住乐了，“我说怎么没勒着蛋呢，哎你怎么想的啊，怎么就跟这仨颜色儿杠上了啊？以前我一笑你不还特羞涩，恨不能光PG挂空挡吗？”
江北看了他一眼，“我乐意。”
以前的他确实会感觉丢人，还想过买一打纯黑的内.裤扬眉吐气的穿给秦天看，但去买内.裤的时候，他还是挑了明星三色装。
因为秦天看了会笑。
这大概也是唯一能让秦天对他记忆深刻的一点。
那一年里他甚至想过，再见到秦天，也许时间久的秦天已经忘了他的脸，但应该会记得他彩色的PG，能靠着PG认出他也好。
还好，秦天一眼就认出了他，不然他还得当面脱.裤子以证自身。
太变态了。
“那也穿了快半年了吧，没小啊？”秦天趴沙发靠背上把头凑到他跟前，用手指勾了下他的裤腰，往里看了看，可惜今天江北穿的是他那条灰色的内.裤，没明星三色装可爱呢。
秦天有点失望的直起身，在他PG上拍了拍，“再去买几条吧，还买三色装，非常适合你。”
秦天猛地靠近又离开，让他一阵恍惚，猛地想起某些没眼看的画面，心跳都不正常了，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冲秦天的脸扇过去。他微微弯腰往沙发那头挡了挡，扯了扯裤子，说，“不买，就穿你的。”
嘴上这么说，江北看了看手里的钱，犹豫了一下还是装进了兜里。
“怎么这么多钱啊？这得是换了全车的零件吧？”
“人不差钱，给了咱就收着呗。”秦天说。
江北看着他，啧啧的说，“这人是不是头回来这儿一根烟就把你打发了的那个男人？他是不是对你······”
“哎？”秦天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江北跟前，“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来量一量，我怎么觉得你快赶上我了。”
“已经赶上了。”江北立马挺直身子，抬手在头顶一比划，得意的冲秦天笑，“一样高了。”
“还真是！”秦天震惊的看着他几乎平视似乎还稍微高出一点的脸，“你是不是偷吃什么助长饲料了？怎么窜的这么快······”
“你才吃饲料呢！我跟你吃一样的，就吃的多，长得快。”江北说。“我还小，正发育呢。”
“也是。”秦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睛顺着看下去，啧了一声，“也不小了。”
这话猛地让江北想起了刚刚专注鉴赏的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一阵口干舌燥脸红心跳。也顾不上再去追问慷慨多金的回头客了，慌忙转头走开，“既然你不吃了，那就洗洗······早点休息吧。”
走两步发现顺了拐，又忙蹦了一下。
没拐回来。
又蹦了一下。
秦天在后面发出一阵轻笑。
江北懊恼的啧了一声，直接一跃而起扑到了床上。
秦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北还没睡着，大眼放空的瞪着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什么。
估计是片儿太猛，还没缓过劲儿来。
秦天从他身上跨过去，扯了枕头躺下，“赶紧睡吧，明天不是要早早去学校领复习的资料么。”
江北没吭声，还在那儿愣着。秦天转头看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拍上了灯开关。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静了片刻儿，估计是因为光线的变化终于回过神儿来的江北，突然出声，低低的问了一句，“你都看到了是吧······”
“没。”秦天闭着眼睛，挺严肃的说，“没看到，但听到了。”
江北幽幽的叹了口气，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翻身侧对着他，小声问，“我就是······”
“好奇嘛，我知道。”秦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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