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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你当朋友你却_画盏眠【完结+番外】(106)

  一人说:“听说甘一鸣个人资产状况什么的,本来是顶楼找的借口,没想到银监会查,真的出事儿了,好像有八位数,不知道要判几年。”

  另一人说:“八位数和他老婆的身家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啊,而且传说中甘一鸣的界内靠山不就是他那银监会的小姨子吗?而且有人举报的话,为什么秦月和另一位没有被举报,”那人补充,“总感觉甘一鸣是挡了某人的路,然后那人靠山比甘一鸣更厉害,甘一鸣老婆和汇商这边忌惮又没办法,就动了甘一鸣。”

  魏长秋以甘一鸣太太的身份来过信审处几次,比起正常平等的夫妻关系,大家感觉甘一鸣之于魏长秋,更关乎占有欲一类。这样的假设完全成立。

  再一人弱弱道:“应该不是,应该是性骚扰我猜,那天我听讲座听一半家里有事,上楼收东西,然后去厕所,我在厕所门口撞见唐副在洗手台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哭,蒋总守在唐副旁边,脸色难看到死,他们没看见我,我也没敢过去打扰。”

  然后是敖思切学姐的声音:“唐副人蛮好吧,而且唐副水平明显比甘一鸣高,即便有甘一鸣在,唐副上去也是早晚的事。”

  有人说唐漾“装”,有人附和。

  再然后是范琳琅颇感慨的声音:“如果不是蒋时延的话,唐漾可能就是第二个徐姗姗。”

  这个名字很忌讳,群里沉默好一会儿,才有转移话题的声音。

  后面是无关紧要的内容,唐漾把耳机还给敖思切。敖思切小眼神瞄唐漾,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唐漾食指抵在唇上,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慢慢点头。

  敖思切吁一口气,放下心来。

  徐姗姗。

  唐漾乍地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就像同学或者学长一起吃饭,然后大家自我介绍,一个人说自己叫“徐姗姗”这样的熟悉,可唐漾想了一会儿,又想不起来。

  回办公室后,唐漾百度“徐姗姗”“徐杉杉”“徐珊珊”,出现在最顶上的是全国共有多少个同名同姓。

  唐漾在脑海里铺地毯式找了良久,仍旧没有,正巧同事递一叠文件进来,唐漾说话间,也就作罢。

  下午四点,办公室门被敲开。

  唐漾从电脑旁边歪个脑袋看,见来人,眼睛亮了一下:“你怎么……”

  这个点回来了,不是在出差吗?

  “好像说内网下午要出人事变动通知,”秦月轻车熟路在唐漾桌子上找到把小剪刀,剪开手里的咖啡袋,秦月还了剪刀,“谢谢唐处。”

  秦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唐漾办公室的办公桌蒋时延给换过,秦月倚在桌角,高度正好。

  门虚掩着,唐漾也顺势聊下去:“感觉是你,或者空降吧。”

  “我待在副处这位置刚刚好,我爹妈给上面打了招呼,顶楼也知道我性子不稳,到处出差就是为了到处浪,”秦月在唐漾温水壶里蹭了杯热水,“好像没有合适的空降兵吧,或者B市那边过来?但可能性不大啊。”

  唐漾敲太阳穴:“可如果是我,感觉会很一言难尽。”

  周自省忌惮魏长秋和银监会的魏长冬,大家都知道,而且到现在也没听到魏长秋和甘一鸣离婚的消息。

  唐漾不确定那天到场的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在装。但如果甘一鸣下去,自己马上顶了甘一鸣的位置,一方面有点打甘一鸣的脸,另一方面,像是魏长秋因着九江专案想和唐漾交好,用处长的位置弥补唐漾。

  如果魏长秋的妹妹魏长冬给顶楼吹吹风,顶楼认命唐漾升处长,也不是没可能。

  “在我眼里你应该是超自信的那种人啊,为什么会这样想?”秦月颇诧异。

  唐漾没明白。

  秦月说:“你去年11月申请调动,12月过来,现在是5月,11月到5月,刚好是半年周期啊。”

  管培生轮岗时间在3个月到2年不等,半年就是个快而正常的平均数。

  唐漾这么一想,似乎也对。

  她笑着轻推秦月一下:“不思进取。”

  秦月杯中咖啡乱撞,“小朋友你不懂,”秦月抻抻脖子,“这人到三十岁之后,至少我到三十岁之后,活得懒散又舒服,就不想做任何改变了,”她话锋散漫地转道,“况且我姐那么独立又牛逼,我爸妈的金山银山不就是剩给我挥霍的吗。”

  秦月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一副“老子富二代”“钱太多”“上班为解闷”的放浪形骸,却又让人觉得直率可爱。

  唐漾忍笑搡她:“你就喜欢这种别人看不惯你又弄不死你的感觉。”

  秦月突然“呃”一声,定定看唐漾三秒,夹着尾巴滚了。

  咳,里面那小没良心的怕是不知道:蒋时延上次知道是她把人带去酒吧的之后,蒋时延自己没动手,程斯然几个天天约秦月组局,秦月手气差、牌技菜,偏偏又好一口麻将。半个月下来,她输得哭爹喊娘,然后冯蔚然那几个逼合伙买了架私人飞机,简直残忍又血腥。

  ————

  秦月回来是作为候选人等任命,唐漾作为候选人也在等。

  可两人越是等,任命越是推迟。一直到周五,内网上都还没显示。

  大概会下周一再出吧。

  之前两周甘一鸣不在,唐漾不在,秦月断断续续出差,信审处靠范琳琅几个老员工堪堪运作。但范琳琅几个能力和权限都有限,还是囤了一堆事儿下来。

  唐漾复职这一周,众人找到了主心骨,所有拿不准的都来问唐漾。

  蒋时延上周还是拥有小女朋友作陪的人生赢家,这一周瞬间变成天天朝汇商赶的外卖小哥,回到家之后就是帅气小厨,偶尔还充当清水按摩师。

  终于等到周五,唐漾到家精神满满,没有沾床就想睡。

  蒋时延心里乐开花,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做饭,做完饭收桌子。

  唐漾是抱着秦月出差带的礼盒回来的,礼盒拆开后,那些东西花样百出、薄薄透透。唐漾害臊,蒋时延偷乐,两个人都不淡定了。

  不可否认的是,这晚,两个人做得格外尽兴。

  夜色下,灌木叶上的霜露润进土壤,经过的叶脉湿得近乎透明,水声缠绵悱恻。

  蒋时延头发早已汗湿,他缠着唐漾,一遍一遍地胡乱喊,“漾漾”“好软”“不脏”“甜”……

  唐漾脸也红红,耳朵红红,身子红红,羞得烫得像个小火炉,可小火炉浑身软得湿漉漉,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被欺负得快哭了,脑子里混混沌沌,挠着咬着蒋时延骂他“不要脸”。

  最后好像真的有眼泪出来,蒋时延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心肝”“宝贝儿”地哄着,又是怜惜又是用力。

  ————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八点,两人才睡下没多久。

  唐漾闹钟忘了关,蒋时延手越过她关了闹钟。他也困得要死,但想到什么,还是翻身起来,蹑手蹑脚去厨房兑了碗谷物羹,蒋妈妈送过来的,说养胃,然后给唐漾端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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