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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们争着当我爹_故筝【完结+番外】(190)

  秦面冷哼一声。

  呵!

  容枝一定就是用这样的面孔, 吸引了无数的人吧!

  就连这些男人, 也都深信他是他们的子嗣!

  秦面咬咬牙, 说:“我……我有事跟你说!”

  “说吧。”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

  “说吧。”

  “明天,秦先生要见你。”

  秦面说出“秦先生”三个字的时候, 还有些不痛快。

  明明他被秦家收养,但也只能称呼秦挚为“秦先生”,好像他和秦家没有一点的关系。

  “这么快?”容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站直了身体,惺忪的状态刹那从他身上消失了。

  那瞬间, 秦面甚至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锐利。

  可等细细去感受的时候, 又觉得仿佛刚才的是错觉。

  “约了几点?”容枝问。

  “没, 没约。他说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说完这句话,秦面心里又是一阵发酸。

  秦挚是个什么人物?

  乍一看,以为是个好相处的, 其实他和“好相处”三个字,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昨天秦挚要见他的时候,他是立刻就被带走了。

  换到容枝的身上呢?

  所有的规矩,都为了容枝而变得宽松了起来。

  哦,当时那个外国男人是怎么说的?

  他用怪异的语调说着中文:“让他多睡一会儿,休息充足。”

  这听上去真不可思议。

  当秦挚要见一个人的时候,他和他身边的人都还会考量,对方的睡眠充足与否的问题。

  此时几个男人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将秦面隔开了。

  “既然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说完,周经抓住了容枝的袖子,将他往他的房间带了过去。

  容枝又恢复了之前睡眼惺忪的样子,他跌跌撞撞地跟着男人们往那边走去。

  就像是爸爸牵着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

  秦面妒忌地抽了抽鼻子。

  结果抽出了一截鼻涕。

  秦面赶紧捂住脸,又打了个喷嚏。

  他今天出了一身冷汗,这身冷汗给他带来了副作用……

  秦面立马回了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以至于他没有看见手机上有新讯息。

  “我来一趟。”

  *****

  容枝对伦敦的食物显得有些水土不服。

  当天晚上他就全吐掉了。

  最后浑身无力,只能可怜巴巴地抱着马桶,努力试图站起来,但就是站不起来。

  男人们在等他睡着后,就各自离去了。

  并没有想到容枝会在睡着后,又爬起来吐了个天昏地暗。

  所以这会儿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就剩下容枝一个人,脑袋上顶着明亮温热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光。

  “吱吱。”

  外面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容枝勉强撑起眼皮,朝外看去,就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悄摸摸地潜入了他的房间。

  那个黑影看上去有那么一丁丁的眼熟。

  但这会儿容枝吐得有些难受,也就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了。

  “啪嚓”。

  那是外面灯光点亮的声音。

  紧跟着,黑影来到了容枝的面前。

  “吱吱。”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身边,随后男人伸手把他捞了起来。

  容枝抬头一看,发现男人穿着一件有些滑稽的兜帽衣,帽子将他整张脸都掩盖住了,乍一看,很像是图谋不轨的犯罪分子。

  容枝抬手拉下来。

  才看见下头露出了习淮的脸。

  “咦?”

  习淮动手将容枝抱到了床上去,然后一番翻箱倒柜:“先查体温。”

  他把体温计塞进了容枝的胳肢窝。

  容枝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我做梦了吗?”

  “没有做梦。”习淮抬着手,笨拙地给容枝喂着水。

  当然他没有和容枝讲述,自己是怎么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从国内顺利摸到伦敦来的。

  这一身打扮,屡次让别人以为遇见了恐怖分子。

  容枝“唔”了一声。

  然后又觉得困意袭来,于是闭上了眼。

  习淮抽出体温计看了一眼。

  还好。

  没有发烧。

  习淮拉上兜帽,又悄悄摸出了房间。

  下楼。

  用蹩脚的英语,在店里艰难地买到了药。

  也幸亏他一副犯罪分子的打扮,以至于店员不敢有丝毫的不耐烦。

  买药回来,习淮又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喂药。

  容枝还闭着眼,等察觉到有什么喂到嘴里的时候,还以为喂了吃的。

  他嚼吧嚼吧。

  然后吐出了舌头。

  苦。

  苦死了。

  生理泪水本能地从眼角流了出来。

  但习淮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

  容吱吱哭了!

  习淮有些慌了手脚。

  容吱吱哭了。

  怎么办?

  怎么哄娃来着?

  习淮只能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习老爹深夜接到跨国电话的时候,口吻凶恶:“小兔崽子!要是没什么正事儿,你就等着被老子打死吧!”

  “你孙子哭了。”习淮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裤兜。

  里头没有烟了。

  哦,因为上次谁和他说。

  不能让小孩儿吸二手烟。

  于是那包烟就让他给扔了,后来就忘记再买了。

  “怎么办?”习淮又问。

  “我就知道你没本事,你还能把你儿子弄哭了……怎么回事?不然你回国,换我去得了!”

  “你更别想出国了。”习淮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心里怎么一点数都没有?

  习老爹:“……怎么回事你说说。”

  习淮描述了一下自己进门都干了什么。

  “你喂的药太苦了!”习老爹下了结论。

  “哦。”习淮冷酷无情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戴上兜帽,下楼去买糖。

  ……

  第二天早上容枝醒过来的时候。

  嘴里一股子榴莲糖的味儿。

  容枝打了两个喷嚏,紧紧身边的小被子……难道说,他昨天吐啊吐,都把自己臭成榴莲味儿了?

  容枝赶紧起身,将牙齿来来回回刷了数遍。

  又用李施德林的漱口水,来来回回漱了好多遍。

  然后才满意地回到了床边,换衣服。

  只是等走到床边的时候,他的步子一顿。

  床边一圈儿都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

  地毯上很明显有几个鞋印。

  那几个鞋印都踏得很深。

  对方的脚下劲儿很足。

  光是看鞋印,都能让人联想到,那一脚要是踹在身上,会带来多恐怖的力量。

  容枝坐在床头开始回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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