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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会来看我_门徒同学【CP完结】(3)

  其次就是金豺,金豺是鸦国最常见的,那就是警察。不过由于鸦国特殊国情所致,这些警察其实和贫民窟里头的黑帮差不多。

  先前说过,一个小摊贩先要进贡黑帮,让黑帮给你在这地方做生意。然后要进贡警察,让警察不随便找个名收了你的摊,再之后就是各种工商啊,区管啊,全走一遍,生意就慢慢做起来了。

  这一金子网络网罗了金闪闪的金币,而金豺也由此得名。

  虽然腐败,但到底他们也讲道理。能通融的地方通融,上头来检查了也会及时通知,让大伙最近别出摊,过了风头或把合格证你借我、我借你熬过去了,再各归其位。

  阿福那同学的朋友的哥哥的远方表弟就和几个金豺很是要好,这小车子也是阿福拜托他们整的。上个星期他们辖区的金豺没收了好几个小摊子,反正搁在后院也是搁着,干脆给阿福一个,废物利用。

  金豺一般穿着蓝黑色的制服,袖口上有一个虎牙的标志。由于市面上见不到黑鸦,所以只要见着黑制服的,基本就是金豺。

  阿福也想好了,只要金豺们往他摊子看一眼,他立马掏出两个热腾腾的包子送过去,顺带再来一碗豆浆,这就像开门面试要叫声“老师好”或“考官好”一样,那说不定印象一好,也能让他把管理费缓几天。

  所以这也不是问题。

  但即便上述两者一个不用对付、一个好对付,鸦国还有一群机动的红鹫部队。

  红鹫部队是一支快反部队,它既不属于警署的编制,也不受军队指挥。它直接受命于中央,作为特殊任务中快速反应并享有极高特权的一群。

  它不介入对外战争,也不参与普通治安的管理,一般在全国范围内做不规则流动,而只有在中央决定清扫某个毒贩窝点或某些恐怖组织时,它们会如天兵天将一样调来。

  它们享有比警察更高的权利,也是鸦国内以暴制暴的典范。

  而它们不好相处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不知道怎么贿赂它们。

  所有红鹫成员的档案都受到严密的控制,出任务时永远全副武装。正如阿福见着的那样,蒙头蒙脸,只露个眼睛。衣服的颜色又是黑中透红,以至于若没注意它们袖口上与警察们有所区别的徽章,那稍微晃一晃眼睛,还真以为是某个辖区的警员收不到数,派人清算来了。

  所以即便想要和他们打好关系,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和他们相逢是可遇不可求的缘,谁也不知道今天出门是不是踩了狗屎,突然之间他们便稀里哗啦扫荡一轮,再消散得无影无踪。就像秃鹫高高地在空中盘旋,盯紧着地上的腐肉,瞅准一个时机,冲下来三下五除二便吃得只剩骨头。

  他们是腐肉最干脆的分解者,但同时也是令民众闻风丧胆的刽子手。这来源于红鹫不好相处的另一个原因——他们有着极高的豁免权。

  什么是豁免权,就是你一枪崩了无辜的民众,警察要判刑,军人也要判刑,但红鹫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减刑,甚至有可能无罪释放。

  鸦国内毒品和枪支泛滥成灾,贫民窟又到处都是。黑帮往往盘踞在贫民窟中,早就形成自己内部的管理和关系网络。这样的贫民窟就是一个天然的堡垒,让警察不敢轻举妄动。

  生活在里面的贫民,几乎人人都参与毒品和枪支的交易、运输、贩卖。这也让红鹫队有了一个固定的认知——即便是杀了贫民,也没有伤到真正的无辜,因为没人无辜。

  这也导致贫民在夹缝中生存得尤为艰难,宁可碰上三个黑帮或金豺警察,也祈祷着别让他们撞上一个半个无差别收割的红鹫。

  第3章

  拖着小推车回到家时,阿福的小伙伴才刚起床。他揉揉眼睛,见着阿福一脸的郁闷,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说我都叫你不要出了,前两天阿基都给我讲,红鹫最近飞来了,也不知道准备干点什么,你这去了要碰上,包子没卖成,自己给打成包子怎么办。

  说着摸了半天想摸烟,最后只摸到两个卷卷,有个还给折了一段。他递给阿福,阿福不要,阿福得擦一擦自己的小车子。今天卖不了明天还得卖,他不想卖小卷卷或薄荷糖,所以还是卖包子合算。

  小伙伴也不理他,自己把小卷卷地上,眯起眼睛喘了一口。他说怎么的,你今天和我去打球吧,阿基有货要走,就出到城里两家夜店,跑个腿不费什么劲,够你卖两个月包子了。

  阿福摇摇头,他说不好,家里人不高兴的。

  阿福说的是实话,他来陶道之前,周围环境没那么严酷。他的父母是在南方小城做生意的,一年半载不怎么回来。他在家里带着个弟弟,家里就开个小铺子做烟酒生意。

  他还小的时候也在贫民窟里,但后来生活好了,父母就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租了个铺面。所以他记忆里只有晚上走夜路时能见着嗨大的人,而平日里来他小铺子买烟买酒的都很正常。

  父母也不喜欢这类玩意,虽然做生意时见到的多,身边也有人喜欢偶尔消遣,但他们觉着不健康,越玩越不健康,越不健康就陷得越深,随意不让阿福靠近,也告诫阿福不要让弟弟阿鹿靠近。

  所以即便阿福在鸦国长大,鸦国也分很多环境。他的环境是较为纯净的,他一时还受不了让他闻着头晕的大M味。

  父母也说了,等他弟弟再大一点,念完高中了就把两兄弟一起接到自己做生意的小城去。那里的环境更好一些,也让阿鹿能读个好大学。

  但谁知道正好就是阿鹿假期去父母身边玩耍的空当,家乡突然戒严。和父母失去联络了不说,阿福也一并从家乡遣散。

  他算了算日子,从父母的小城戒严到他遣散离开,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父母和弟弟的消息了。他也试图联络过,但听闻南方边界的小城有一大群黑鸦镇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无论是电话还是网络都通不上。

  阿福有点蔫,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担心家人多一点,还是担心自己的小包子摊多一点。

  这同学的朋友的哥哥的远方表弟叫骆驼,见着阿福把抹布丢了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安慰起来。其实在这方面他俩还算是同病相怜,毕竟骆驼的弟弟也在那个南方的小城里,他也联系不上,但他的心态比阿福好多了。

  也许也是在陶道城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长大的缘故,让他比阿福抗风险能力更高。

  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还是别想了。你非得想,就想着军队在的地方,民众总没事的。估计是有什么军事行动要针对邻国了,那城又在边界,怕走漏风声罢了。

  “过两个月,你好好地过两个月,指不定你不联系他们,他们都来联系你了。”骆驼懒洋洋地起身,摁了摁阿福的肩膀,顺带把嘴边点燃的小卷卷递给他。

  阿福抬头,越过小烟卷看骆驼血丝遍布的眼球,问——你怎么叫骆驼?

  “因为没见过。”骆驼说。

  阿福笑了,他说你没见过怎么叫这个呢,万一这玩意特别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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