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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_歌于拂晓【完结+番外】(19)

  同时,督武处负责制作符节的差役,也在阁后刻好了符节上的字,交与了刘总管。刘总管审核无误后,亲手烙印上了本县督武处的官印。日后,啼莺拿着这个符节,就与其他江湖人一样,可以自由出入各处城门。

  啼莺从刘总管手里接过符节,看着上面林七两字,心里感慨良多。

  “谢谢刘大人。”啼莺说道。因身体被冷予瑾撑着,他只能微微欠身作揖,以表谢意。

  “客气了。”相比摸不清想法的冷予瑾,刘总管对啼莺倒是心生亲近,他说,“你们师徒若还有什么需要,大可以来这里找我。”

  刘总管明明是好意,冷予瑾却直说道:“不必,我们明日就要离开此地。”本来之前是计划今日走的,不过折腾到了现在,赶不了多少路就要天黑,还是歇一晚再走。

  啼莺觉得自己也算有些了解冷予瑾,知道他就是这样直脑筋,其实并没有恶意。不过他怕刘总管误会,连忙跟了一句:“师父的意思是,今日已经给大人添了许多麻烦,就不再多打扰了。”

  自己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冷予瑾心里想,不过他也没有作声。因为没有需要长期打交道的人,所以他习惯了有话直说,不太懂什么叫表面上的客气话。现在听啼莺这么说,好像是要比自己直说好些,便由着他来了。

  其实刘总管心里也明白,这神医耿直随性得过分了,但是自己也不能真的跟他计较。现在有台阶可以下,他自然也乐于接过啼莺的话。

  “好说好说,那就祝你们旅途顺利。”说罢,他便将两人送出门外,看着他们上了自家的马车,叮嘱马夫将人好生送回客栈。

  刚才冷予瑾将啼莺扶上车以后,就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他。而啼莺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通行符节上,他摸着符节上铭刻的字,心里美滋滋的,因此没有注意到冷予瑾投来的视线。

  冷予瑾喜欢看啼莺生动的表情,微笑也好,埋怨也罢,就好像林中的小鹿小熊一般,活泼有趣。他的世界里只有学医与练武,难得对什么人或事如此上心。自从双亲去世后,唯有师父白衣剑仙让他觉得与他人不同,可啼莺好像也是个例外。

  初见啼莺时,这人只给了他一个模糊的印象,好看是好看,但身体内耗太严重了。后一夜,啼莺在他怀里大哭一场,便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他眼里看到的关于这人的一切突然清晰了起来。其实两人相识才过了不到三天时间,却让他感觉比之前过的三年都要长。

  扶伤求他救人,他如约救了。可是,他所做的某些照顾与考虑,已经超出了扶伤所求的范围。冷予瑾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其实也是他没去想过。因为他做事向来随心随性,很少去管其中有什么原因和道理。若是别人不问,他也就不会去想,而他又习惯了独身一人。

  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对啼莺好,又乐于对方亲近自己,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啼莺看够了手里的通行符节,很是宝贝地将它收入自己怀中的暗兜里。放符节的时候,他的手碰触到了夹在里衣交领处的书册,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东西。他顺手将书册拿出来,就要还给冷予瑾。这一转身,就撞上了冷予瑾投注过来的目光。

  我怎么了吗?啼莺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连忙去摸自己的脸,检查自己的仪表,却没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冷大夫?”啼莺有些忐忑地问,“我脸上可有不妥?”

  冷予瑾有些遗憾,因为啼莺刚才专注地看着符节时,他脸上不自觉露出的微笑消失了。现在被啼莺问了话,冷予瑾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盯着人看有什么不对。因为他顺着啼莺的话去想,倒还真有问题要问他。

  “你今日精神似乎不错?”冷予瑾算了算,离啼莺早上醒来,已经过去了约莫三个时辰,之前他可撑不了这么久。

  “啊!”啼莺这才察觉自己今日的精神格外好些。之前只在县令府上坐着打了个盹,现在竟然也没有感到困倦。想着这是自己身体状况好转的表现,他欣喜不已。

  “想必是你的疗法有奇效。”啼莺笑着说,真心实意地赞誉道,“大家称你为神医,真是名副其实。”

  冷予瑾听着,只在心里高兴,脸上神情未变。不过他很快又想起啼莺的身体状况,便立刻高兴不起来了。上次话说到一半被搬浴桶的店小二打断,后来也没继续说下去。可是现在看着啼莺开心的模样,他第一次感觉到要将实话说出口有多么难。

  自己的确能保啼莺性命无忧,但是……不过也不一定,只是需要时间……

  冷予瑾想了想,还是决定现在先不说,免得啼莺无端忧心。

  因为他没有再开口,啼莺便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没有看出他任何的表情变化。不,好像眉头有微皱一下,不过实在不明显,是自己的错觉吗?那他到底喜欢不喜欢听人夸他啊?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啼莺也放弃了。他想起自己手里还有县令公子的酬谢,便将书册往前递了递。

  冷予瑾看了一眼书册,伸手按回啼莺的怀里,告诉他:“你收着便是。”

  我收着?这不是你的酬劳吗?啼莺一愣,但很快就为冷予瑾想好了理由。所谓财不露白,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让自己保管吧?

  “好,你放心!”啼莺保证道,很高兴自己能有些用处。

  放心什么?冷予瑾其实没有听懂,不过他瞧见了啼莺的神情,也就不追问了。算了,他开心就好。

  啼莺在将书册塞回怀里之前,小心地翻了翻。他清楚地看到里面夹着的,是十张百两的银票。千两银子拿在自己手里,他不由得更为慎重了。

  难怪说那么多人十年寒窗苦读,砸锅卖铁也要上都城参加大考。这县令据说是个正派的好官,也能拿出这么多酬谢金来。清县令尚且收入如此,何况都城里那些大官。

  啼莺又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冷予瑾。

  不过神医连酬劳有多少都不看,平日夜里还拿那么大的夜明珠照明,甚至随手送与了自己,真是财大气粗到毫无自觉。不,他可是天神转世,一定是视金钱为粪土,所以才会这般毫不在意金银珠宝的价值,随意使用。

  啼莺觉得自己推论得很有道理,还深以为然地点了一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如何看待啼莺脸上微笑但在心里疯狂吹神医的行为?

  冷予瑾:谢邀。虽然不懂他在吹什么,但是他开心就好。

  -

  查了一下,古代官员的收入真的超级高,给我一种与民间脱节的魔幻感觉。

  比如宋代,县令月俸三十两,职田添支等其他月进项保守估计六十两。

  比如明代,虽然县令月俸只有十两左右,但其他收入能达到月入二百两之多。

  据说宋代1两银可买约4-8石(石*96斤)米,明代1两银可买约2石(石*155斤)米。

  也就是两个朝代的县令为正七品,一个月的收入至少可以买6万斤左右的米。

  不过也说进项多出项也多,除了养一府人,还有往上进贡和招待费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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