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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_歌于拂晓【完结+番外】(48)

  他醒来后便听父亲说起,在自己昏迷期间,龙亦昊新婚设宴,给左家送来了邀请信。因为父母仍担心自己的状况,没有赴宴,邀请信也就留了下来。后来又听说龙夫人病重,父亲以左家名义送去了大量药材。他看过邀请信,上面新娘的名字写的正是啼莺。

  徐乐应道:“正是。不过婚宴过后,这些仆从就再没有见过龙夫人了。”

  “怎么回事?那天我撞见的分明是个男人。”左慕白说道,“如果是女子,那肯定是找错人了。”

  “不……唉,我实在是不好开口。”徐乐面露难色地说,“少爷,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所以继续问那人话。结果他告诉我,龙夫人的确是男人,三年余前被龙庄主带回山庄,后来做了龙庄主的……男宠。”

  徐乐艰难地将话说完,然后尴尬地不敢再去看左慕白。

  见他表情晦涩尴尬,左慕白心思一转,立即明白了徐乐为何难以开口。

  龙夫人名为啼莺,其实是男人。三年前他进入了逸龙山庄,后来做了龙亦昊的男宠。若啼莺真是那天撞见的那个人,他的长相和自己如此相像,龙亦昊究竟是作何心态?

  “他怎么敢!”左慕白气得不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才知道,龙亦昊竟然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这也就算了,至少表面上他没有让自己为难。但是,找一个和自己模样相似的人当替代品?简直令人作呕!他以为自己是谁!

  左慕白想起了在阑州与啼莺擦肩而过的那一幕,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又浮现在自己眼前。

  “如果那个人,啼莺,如果他真的是……”左慕白说着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行,我们不能再正面打探了,得安排人潜进逸龙山庄去,必须找到他本人!”

  徐乐闻言,点头应下:“好,我去找外头信得过的兄弟去做这件事。”

  “那就有劳你了。”

  “少爷不必客气,在下的命都是左家给的,有任何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徐乐拱手道。

  左慕白叹了口气,向后靠在了椅背之后,揉着眉间说道:“昨晚,我睡到半夜突然惊醒,心慌不已,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醒来后虽然记不清了,但是他好像在梦中又看见了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只是隔着雾气所以辨认不清。他听见那人一声惨叫,便惊醒了过来,然后心慌了许久,无法入睡,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好转。

  徐乐安慰道:“少爷不要太过忧心了,若是又病倒了,老爷和夫人可要担心了。”

  “你说的对,现在他们只有我了。”

  左慕白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徐大哥,你说,那个人……会是我大哥吗?”

  徐乐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们总会找到大少爷的。”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能感应到大哥,最初跟爹娘说起,他们还会觉得高兴。可是……”左慕白顿了顿,继续说,“那年他们从阑州回来,带回了大哥的襁褓,村民都说他被狼叼走吃了。爹娘不让我再提大哥,可我知道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到他。”

  “我也相信少爷的直觉。”徐乐附和道。

  “希望如此吧。唉……如果大哥没有被人偷走的话,爹娘也不会相继大病一场,落下病根至今也不能好。”说着,左慕白又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怒道:“幽谷毒门!他们怎么忍心对那么小的婴儿下手,有什么恩怨不能正大光明的来!”

  徐乐立即劝阻道:“少爷,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幽谷之毒不是好对付的,你千万不要再冲动行事了!”

  左慕白换了口气,平复了情绪,沉声道:“我知道的。之前的确是我冲动托大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之后的安排,左慕白便请徐乐一起去前院饭厅与自己父母一起用饭。之后的事暂且不提。

  几日后,绥州鼓岩郡,山中药庐。

  啼莺刺痛发作那晚,冷予瑾给他施了针,第二日又多给他配了一碗药喝下。这几日两人睡在一处,冷予瑾一直留心观察,啼莺没有再犯刺痛之症,气色又好了起来。

  冷予瑾是放心了,但啼莺除了第一日累极了睡得很熟,后几日每晚都睡得不安稳。倒不是因为病症,而是因为心魔。

  他每次入睡,不知为何总是梦到冷予瑾的手在自己身上点按穴位,从皮肤上一直痒到心里去。而第二日醒来时,总是伴随着尴尬的早间反应。还好冷予瑾醒得比他早,在他醒来时已经出门晨练了,给了他留在房中单独处理的时间。

  忍了好几天,啼莺终于忍不住了。今晚他鼓起勇气,决心跟冷予瑾要求两人分房而睡。

  “师父,我已经好了,可以让我回自己房间睡了吧?”

  然而冷予瑾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行。我不放心。”

  “那……装一个绳铃,连着两个寝室,我有事就拉绳。”

  冷予瑾考虑了一下可行性,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行,要是你没力气拉绳怎么办?”

  啼莺挣扎道:“那就……靠心灵感应?”

  “瞎说。”冷予瑾抬手轻轻叩了一下啼莺的头顶,问道,“为什么这么想分房睡?”

  啼莺纠结了一下,还是别扭地说了:“就是……师父你也是男人,你应该知道的,早上总会有些反应嘛。生病时没有办法,但要一直一起睡,就不是很方便。”

  “什么反应?”冷予瑾不解地问。

  “嗯?”啼莺被冷予瑾的反应给吓到了,他吃惊地问,“师父你不知道?”

  冷予瑾蹙眉道:“你说话总是弯弯绕绕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哎呀,就是……”啼莺捂着眼睛,抬手瞎指了一下冷予瑾的下面,“那里啊。”

  冷予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于是回道:“这个啊,你需要独处的时候说一声就好了。”

  “师父你认真的?”啼莺将手从眼睛上拿下,瞪着眼看向冷予瑾。

  见他反应这么惊讶,冷予瑾点头的时候也迟疑地慢了一拍。

  啼莺追问:“那你需要处理的时候也会跟我说吗?你不觉得尴尬吗?”

  冷予瑾反问:“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为什么要尴尬?”

  “我……”尴尬还需要理由吗?

  察觉到对话已经没法继续下去,啼莺只好放弃自己最初的诉求,麻溜地扑倒在里间的床褥上,用行动表示他屈服了。

  啼莺早就看清楚了,冷予瑾的思维方式和包括自己在内的普通人不一样。他不认同的事情,想要说服他是不可能的,他总能用十分正直认真和理所当然的态度一一驳斥回来。而且更神奇的是,每次和他说到最后,啼莺总会觉得不是他有问题,而是自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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