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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_歌于拂晓【完结+番外】(72)

  冷予瑾回道:“大概是幽谷昭说的吧。他前天派了人来巽阁找我,被我挡在外面了,可能察觉到了。”

  又是幽谷昭,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正经,这么关心别人的房事做什么。啼莺像是这么想,不过看了看桌上的瓷瓶,又觉得这人也算好心。其实啼莺是懂如何调配和使用这种药膏的,原来在小倌馆里这是必学的功课,只是事发突然,他还没来得及准备。

  既然得了这样的药膏,冷予瑾也确认了成分无害,啼莺便想试一试。毕竟两人才互通心意,啼莺也是想再多多与冷予瑾亲近的。当晚到了就寝的时间,啼莺就提了出来,可冷予瑾却不肯。

  “前天才伤了,你再多休息几日。”冷予瑾将他手里的瓷瓶拿走,收进了墙边的斗柜里。返回来看见他不乐意的样子,冷予瑾又说:“以后的时间还长,不急这一时半会。”

  这话说得也挺暖心,不过啼莺还是有点不情愿。前天缠绵时冷予瑾的确因情动而难以自抑,让他切实感受到了对方在身心上都是渴求着自己的。可这两天他偶尔撩拨一下,冷予瑾却和以往一样镇定自若,让啼莺觉得是自己不够吸引他,就有些失落。

  两人上了床,即使天气热了,冷予瑾仍是抱着他。啼莺心里有些不甘心,就凑过去和冷予瑾接吻。两人亲热了很久,啼莺觉得自己来了感觉,便偷偷地抬腿,想去蹭冷予瑾的那处。才刚刚碰到,冷予瑾就伸手拦住了他作乱的腿。

  “不是说了今日休息的么?”冷予瑾说罢,将他的腿推了回去。

  啼莺觉得委屈,便说:“那点伤,早就已经好了。好不容易互通心意,我就是想多和你亲热一些。难道只有我这么想吗?”

  冷予瑾见他难过,心里也是不忍,凑过去亲了亲他,哄道:“我也是想的,只是一直忍耐着罢了。你想,便是手上划伤,也要养个三五天才能落疤,何况是那里呢?”

  听到冷予瑾承认他也是想与自己亲热的,啼莺心里便舒坦了,本来他就是太在意冷予瑾是否真的需求自己而已。如今不仅得到了肯定,又被冷予瑾如此珍视,他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冷予瑾明明情动却要忍耐,怕是也要伤身。

  想到这里,啼莺便说:“其实师父不用忍着。就算不用进入那里,我们也可以亲热的。”

  冷予瑾自然不知道这些事,就连如何与男子欢爱也是啼莺一手引导的。他以为只有进入才算,所以才一直忍耐着不回应啼莺的挑逗。此时听啼莺这么说,加上啼莺之前又说相与他亲热,甚至还因他的不回应而失落,他当然不会再拒绝了。

  “那你教教我。”冷予瑾顺着他的意回道。

  啼莺高兴极了,又是动作又是说话,教导了冷予瑾各种他闻所未闻的床上知识。这么说着听着,两人都动了情,于是顺理成章地试验了其中的一两种欢爱方法。最后啼莺心满意足地睡去了,冷予瑾给他和自己擦洗了身子,才抱着他睡下了。

  从最初的磨合期过去后,啼莺觉得自己和冷予瑾在房事上是越来越和谐了。虽然冷予瑾之前不通情爱,如今在床上就显得有些笨拙,但是这种师徒立场对调的欢爱,啼莺觉得也别有一番滋味。

  如今正是热恋的时候,加上房事和谐,又全清了毒素,啼莺自然心情愉快。他觉得幽谷的天是这么明朗,一草一木是这么美丽,就连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可爱了许多。最初来这里时的胆颤心惊不见了,或许也是习惯了。

  这天啼莺帮冷予瑾去炼阁另一处药房里取一种特制的药材,在药房门口偶遇正好从里面出来的幽谷昭,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愣在了原地。最初是啼莺见了幽谷昭就躲,花园之事后后换成幽谷昭见了他就躲。这过了大半个月了,两人就没这么近过,一时不知谁该先跑。

  还是幽谷昭先开了口,他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说:“林七,你挡着本门主的路了!”

  看着他这副做作的样子,啼莺也不觉得生气,甚至觉得这人有点可爱。四十多岁的人了,比自己还幼稚。现在这么神气,也不知道是谁那天在花园水池里哭得像个孩子。

  “是,小人罪该万死。”啼莺应和着,侧身让了路出来。

  “算你识相。”幽谷昭满意地说,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低声对啼莺说,“药膏要是用完了,尽管来小楼里跟我要。”

  啼莺一听,脸上红了一红,瞧着旁边无人,才反驳他的话:“哪里就用这么快了!”

  幽谷昭却很惊异,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啼莺,又说:“冷小子可是禁欲太久突然爆发的那种人,每天在楼上我都能瞧见你眼角带春,你们不是夜夜笙歌吗?”

  啼莺觉得这个人真是脑子里有毒,大白天的拉着自己在外面说这些话。他向来不太会和人吵架,无力地扔了一句“你才夜夜笙歌!”然后就拔腿就往药方里跑走了。

  幽谷昭看着他跑了,笑了笑,觉得自己赢了一回。他回了小楼便让人往巽阁送了几瓶药膏和助兴酒,晚上便跑去正殿找黑鸦夜夜笙歌去了。

  晚上冷予瑾和啼莺回了巽阁,便从仆人那里收到了幽谷昭赠与的东西。啼莺没想到幽谷昭还能干出这种事,想到他白天说的话,又气得脸颊发红。冷予瑾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幽谷昭又来招惹他了,于是安抚般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放心,为师明天去找他麻烦。”

  啼莺听后,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他也就是嘴上厉害而已。”

  那人也就是说话没个正经,故意捉弄了他一番,啼莺不想让冷予瑾为这么点事惹上什么麻烦。但是冷予瑾没有回话,揽着他进房用晚饭去了。

  第二日,冷予瑾照例去给幽谷昭诊脉,根据脉象调整看看是否需要调整药方。

  幽谷昭的心脉受损是因着很多年前被剑刺伤留下的旧疾,一旦用武,内力流转到心脉位置,便会因为郁结而集中爆发,轻则心脉再损,重则直接暴毙。因此前期需要慢慢调养稳固,到后期脉象平和后,再用银针疏导郁结的地方。

  冷予瑾诊脉完之后,便说了此次诊脉的情况:“比之前又好些了。不过有一处郁结十分顽固,上一回改的药方无法动摇它的异状,这回得试一试猛药了。”

  幽谷昭自从得了他的医治后,渐渐也觉得心脉损伤的旧疾带来的负担越来越轻了,因此对他所说的话不疑有他,非常配合,便让冷予瑾放手去做。

  等了一会儿,冷予瑾写好了药方拿给他看。幽谷昭虽然专攻制毒,对医术研究不多,但药理知识却是熟知的。他看了药方,与上一次大不一样,果然是猛药,不知这喝下去会如何刺激脏腑。

  冷予瑾见他面色犹豫,便说:“门主害怕的话,那便不试了。”

  幽谷昭闻言,瞪了他一眼,反问道:“我会怕?”接着,他便将药方交给身边的门徒,让他们拿去配药煎药。

  冷予瑾见他用了,便说:“这药性猛,只服一副即可。明日我再来诊脉。”说完,他便离开了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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