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有点小，戚铭凑近了才看清——一家意大利的情趣内衣店。倒不是戚铭对内衣品牌多熟悉，这家商场好歹也跟常芹来了不知多少回了，那间店的装修到处透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在亮堂堂的商场大厅的对比下，想不注意都难。
他瞬间想起徐闻野说的那些没正经的话，刚消散的红又重回耳根。
“去那干什么……”他小声反抗，“穿裙子……里面都是不穿的。”
徐闻野笑道：“你穿不穿我难道不知道?放心，这不是给你穿裙子的。”
戚铭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起，他接起后应了几声，挂断对徐闻野说：“我爸遇上了熟人，约着要夜钓。我妈困得早，估计我们回去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徐闻野闻言，心念一动。
他说：“那咱们看午夜场怎么样?”
为什么看午夜场?人少。
为什么要人少?徐闻野什么心思还用说吗?
戚铭忍不住提醒他：“电影院都有红外监控，你不准乱动。”
徐闻野举手保证：“绝对不在有监控的地方动你一下。”见戚铭还想说什么，他又说：“心疼你脸皮薄，还不赶紧上去，还是说你更想跟我一起?”
戚铭当然没他那个脸皮，也顾不上说明明手机也能订票，电梯一开门立刻踏了进去。
既然由徐闻野来买情趣内衣，戚铭的意见就变得没那么重要，徐闻野又惦记着戚铭买票用不了多久，挑选付钱都格外爽快。
戚铭再见到徐闻野，他果然多拎了个袋子。
他没好意思问买了什么样的，徐闻野也绝口不提，只说东西买齐了，商场也没什么好逛，不如先去别处走走，吃点东西，待到电影快开场了再过来。
两人假装平静地完成了这一切，电影开场是11点40，看看时间快到了，便从夜市往回走。
商场早已经关门了，只有大楼侧面的电梯和几家24小时营业的餐饮店还亮着灯。观光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徐闻野清了清嗓子。
“铭铭哥哥。”
戚铭眼皮一跳：“电梯间也有监控。”
徐闻野叹了口气，指着透明玻璃说道：“你把我想得也太不要脸了。我要做那种事儿，一定得找个没人能瞧见的地方吧。”
没人能瞧见的地方。
戚铭心里一咯噔，嘴里已经说了出来：“比如……”
卫生间。
“卫生间。”徐闻野笑了起来。他将那个小一点儿的袋子塞进戚铭的手里，“去换好了，发消息告诉我哪一格。”
“好哥哥，行不行?”
电影院在七层，中间不需要暂停，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便要到了。
戚铭心脏突突地跳。
徐闻野又说：“不然还是回去再……”
“叮——”门一开，电影院空旷的售票大厅里，只有寥寥数人，除了一对情侣，其他都是工作人员。
戚铭做了个深呼吸，捏着那袋轻飘飘的软布说：“行。”
电影开场十分钟，荧幕上究竟在放什么，估计观众席上没一个人关心。
七排的小情侣在忙着卿卿我我，两团黑影黏在一起，时高时低。最后一排也坐着一对儿，电影演到安静处，戚铭都能听见后头传来意味不明的声音。
更别提他和徐闻野了。
戚铭悄声对看起来正襟危坐的徐闻野说道：“现在?”
徐闻野点点头。
戚铭弓着背，慢慢从另一边摸过去。音响中炮火连天，环绕立体效果逼真，感觉他俩不像要偷情，倒是像在战地一线执行秘密任务。
出了他们所在的12号厅，离卫生间不过十几米远。一位穿黄背心的大妈推着清洁车从里面出来，戚铭进去一瞧，果然是干干净净。他进了最里面一格，插上门锁，不放心又推了推，才一屁股坐上马桶，吁了口气。
卫生间打着冷白的灯光，纸袋窸窣作响，戚铭朝里一望，黑乎乎的一团。他一手全抓了出来，展开时掉了一小块儿纱在腿上，是一条巴掌大点儿还一半面积是靠绳子维持的内裤。
上身也好不到哪去。除了乳尖那里绷了块绣花的黑纱，前胸后背没一块布料。与其说这是一套内衣，还不如说是一团绳子来的贴切些。
或许下午的购物经历让徐闻野对胸围问题印象深刻，这套连内衣扣都没有，只需要根据自身在胸前打个结。
也算是唯一的好处了。
戚铭先解了衬衫扣子，挂在挂钩上，精实的上身头一回碰上这样不成形的衣服，他将瓶盖大的黑纱对准了位置，稳稳遮住乳晕，羞得不由自主闭上眼。
穿情趣内衣与平日穿裙子，完全不是一个感受。
戚铭将绳子从后背交叉又回到胸前，几乎想要放弃了。绳子中间有几个金属环，当他一个个穿进穿出再收紧之后，原本只是微微高出的胸肉，鼓出了从未有过的高度。
戚铭臊红脸，盯着看几秒，鬼使神差地在自己的胸上捏了捏。徐闻野曾经逼他叫奶`子，现在看来居然出乎意料地货真价实。
内裤比胸衣要好操作许多，只是原本就是女式的低腰款，戚铭穿上后，绳子只能卡在股沟那儿，更要命的是他自己竟不知不觉兴奋了，正如徐闻野所想，一整根性`器直挺挺地竖着，压根塞不进那少得可怜的纱层，被三根细绳勒稳了柱身，紧紧贴在身上冒着水。
好歹是穿完了。
戚铭翻出手机，哆嗦得仿佛在用意念打字：“最里面。”
徐闻野回：“不要锁，趴在马桶盖上，自己抵着门，等我。”
戚铭对着十六个字反复看了三遍，徐闻野也没有撤回的意向，外面水龙头哗啦啦的，好像有人在洗手。
咽干了口里的唾液，戚铭最终极为谨慎地一点点抽出了锁里的金属棍儿，动作轻得像在拆弹。
接着他转过身去，老老实实双手摁着盖，屁股翘高，脚后跟抵在门上，即便有人推门，也不可能一下子推开。
只剩一件事，等。
戚铭不知徐闻野是不是故意，或是这种不成样子的姿势模糊了他的时间概念，明明没多长的路程，他感觉徐闻野过了有一会儿才过来。
徐闻野没有直接推门，而是站在门外轻轻喊了一声。
戚铭便挪开了抵着门的脚，他这个姿势说话都艰难，只能勉强“嗯”出声。
门被推开了一道缝。
戚铭原是瞧得见身后的，然而他一旦睁开眼，最先面对的就是自己这一身难以言喻的装束，难堪得腿都打软，最后还是闭上安心些。
为了让徐闻野方便进来，戚铭脚挪得靠前，如此一来，不得不又抬高了些屁股。戚铭隐隐担心，那几根细绳会不会绷太紧，彻底滑下来。
他还没想个明白，屁股上突然被摸了一下。
徐闻野明显感受到手下的屁股一紧，甚至还向前躲了躲。
“不准动。”他靠在隔板处，低声向里面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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