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信?”楚崀俯身从办公桌一个上锁的抽屉里翻出一份文件扔到赵小天面前，看到对方那瞬间苍白的神色，笑了笑，“你以为我的目的就只是单单借他的脸炒作，若只是这样，值得我大张旗鼓?对我来说，顾黎能不能红，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如何让你手里的小哥哥永无翻身之地。”
赵小天捏着文件的手指有些泛白，“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也许，你可以回头跟你的那个艺人确认一下，他母亲的本名是不是叫管彤。”
管彤，算得上娱乐圈一个遗憾，在最当红的时候，突然就消失在了娱乐圈，直到现在，她二十年前拍的那部《入戏》，到现在，都还无人超越。
赵小天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海天，我要定了。哼……至于这份鉴定书，楚总要是有这个胆子，大可去爆。”
“赵小天，我想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份鉴定结果爆出去，霍老爷子还会准许自己的孙子和人厮混在一起?老爷子不把他……”
“楚总，您不用跟我把利害关系说的这么清楚。”赵小天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说白了，铭铭不过是我手里的艺人，而海天，可是我孩子，孰重孰轻，楚总自个儿掂量不清楚?不过，我倒是要提醒您一声，这种料，您还是悠着点，别引火烧身。”
“赵小天，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闹个鱼死网破?”见赵小天始终无动于衷，楚崀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些年，他虽然骗了赵小天不少事，但关于海天内部的经营，他从没防备过他，他也知道对方的性子，真闹急了，他也讨不到好。
“楚总这话说的严重了。”赵小天抬手看了看时间，并不想跟人多待了，他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服。
今天为了这场谈判，他特地穿了正装，整理好衣服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看向楚崀，“不过，您这话倒是点醒了我，鱼死网破——唔，您要是真把我逼急了，这种事我还真做的出，比如告诉顾家那位女强人，她的未来丈夫最喜欢什么样的make love体位!”
“赵小天……你是用这事来要挟我对不对，为了贺铭，你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是不是?”楚崀气得目眦欲裂，豁然起身，隔着办公桌提住赵小天的领口，“你以为——你以为顾月心是什么人?你以为她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这点事?你以为你当众去撕她的脸，她会放过你?”
赵小天心口一阵钝痛，面上却不为所动，“所以，楚总这是在担心我?”
“对，我踏马的就是担心你，你满意了吧!”楚崀眼眶通红，抓着赵小天的手缓缓松开，改为抱着他，“小天，我是真的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可是……”赵小天把头放在楚崀的肩膀上，闭上眼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片刻后才睁开眼，无悲无喜道：“楚崀，我不爱你了。”
话落，赵小天轻轻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坐在车里，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干的。
他对着镜子，无声笑了。
真好，终于，连廉价的眼泪也没有了。
沉默片刻后，他想起刚刚楚崀给他看的文件，拿出手机给霍霄打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二更。
夸我啊，用尽了洪荒之力日万的我。
你们都不夸一下的吗?
❀、第88章
“你——刚刚说什么?”
听清楚了赵小天说了什么后, 霍霄咬牙，声音临近冰点。
电话那边的赵小天沉默了几秒, 他知道霍霄肯定听清楚了，但还是又将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事除了姓楚的, 还有谁知道?”霍霄闭上眼,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今天开了一天的会, 下午把贺铭送去影视城之后，又回家里和那些已经习惯将爱甜说当养老院的高管们开了三个小时的视频会议，本来就烦的冒火，眼下赵小天的话无意于火上浇油, “看来我是小瞧他了。”
“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回头我再问问铭铭……”
“这事你别插手了, 我先让人查查，顺便把当年管彤突然退出娱乐圈的事查查清楚，你这段时间就在海天, 姓楚的狡猾着，你既然今天跟他把话挑明了, 估计他现在就在琢磨着如何把你赶出海天了。”
没让赵小天把话说完，霍霄就打断了他的话，“顾月心放着上层社会这么多的单身男士不联姻, 偏偏选中了这个姓楚的，我怀疑她有什么把柄在姓楚的手里，既然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以顾月心要强的性格，她不可能让姓楚的沦为笑柄的。”
赵小天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暗自琢磨了一番，点了点头，“行，这段时间我在海天会注意的。”
“对了，那个顾黎怎么回事?”
想起和顾月心有些相似的那张脸，赵小天就心生厌恶，“当初我不知道楚崀和顾月心暗地里的这些勾|当，他们硬是把他塞到了我手里——这人心机多着了，早在铭铭第二次直播时，他就跟着开了直播，时刻想踩铭铭一头。”
“行，这事我知道了。”霍霄眼睛眯了眯，已经在心里给这号人打了把×。他还没见过顾黎，对这个人并不熟，上次的直播，因为贺铭本人就在他身边，他也就没注意看，这会他还没来得及刷微博，只是刚刚听赵小天提了提，这才随口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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