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不太情愿的起身，出门前从柜子里拿了件自己的风衣，塞到了付常的怀里。
“出门也不知道多加件衣裳，”李越撇撇嘴，“冬季定制的西服再暖和能暖和到哪里去。”
“出来的急，”付常将风衣穿上，“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怕你出事，所以一下班就赶过来了。”
“我能有什么事。”
“和人打架都要记处分了还叫没事啊?”付常拉开车门：“记处分要是上了档案可就麻烦大了，你不该那么冲动的。”
李越系好了安全带：“我听不得。”
付常会心一笑，胸腔里暖暖的：“其实也没什么的。”
李越都要炸了：“这还叫没什么?你也未免太没有脾气了!他都那样说你了!”
“可是他说的也并不完全是假话啊。”付常打了个方向盘，准备去商业街的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厅。
“gay怎么了?gay就代表潜规则吗?gay就低人一等吗?明明是靠实力说话的，到了他的口里就抓着这一点可劲儿的黑，他这种人最恶心!还好意思说别人恶心。”
李越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着实是让付常觉得他可爱，“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请假的事情我去说，你现在就安安心心老老实实的吃顿晚饭。”
“你要怎么说?”李越咬了一筷子咖喱鸡肉，眼中闪烁着一点儿好奇：“你要直接去辅导员那里戳穿唐羌吗?然后再来个封杀什么的?”
付常差点儿被茶水呛到，有点儿哭笑不得的看了李越一眼：“封杀什么?我又不是黑社会的。”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李越想了一会儿，“什么旗下所有公司都不予录用，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合作公司，一起不录用他，让他没法儿找工作什么的。”
付常扶了扶额头，他早就想说了，自己的这位心上人看的那些影视和小说貌似都过于杰克苏了，脑子里经常转悠着一些让正常人很无法理解的想法。
“哪有那么夸张，现在是法制社会，再说了，你的那位同学很有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这还叫没有坏心思?”李越瞪眼，“你该不会是被人骂多了习以为常了吧?”
付常点点头：“嗯。”
李越被噎了一下，看到付常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就觉得来气。
付大总裁的解决方式和别人不同，他直接打了电话给校长，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情况，李越的假期就又回来了。
“我查了一下，说俄罗斯最近会有暴雪，”李越翻了翻图片：“他们往年的图片暴雪看着还有点儿吓人，雪的深度都到人膝盖以上了。”
付常检查了一遍行李箱，确认东西都带齐了：“希望雪能小一点，我们还可以在那儿过一个圣诞节，中心大街那边的商场圣诞的时候会很热闹。”
“你以前去过俄罗斯?”
“早些年的时候和魏大满去过，也是正好碰到了圣诞，玩的还挺开心的。”
李越将头转了回去，嘴角向下，“那这次你怎么不带他去。”
“公司里有的事情走不开。”
所以这是因为没有办法才不带魏大满去了?李越已经脑补出了一对有情人因为工作的原因无法相守在一起的虐心爱情故事。
说来也算是幸运，他们到达俄罗斯的那一天并没有下大雪，由于这一次出行还带了公司里的其他人，所以付常开了两个单人间，并没有和李越住在一起，毕竟影响不太好。
交流会上主持人先是介绍了下双方公司的基本情况，商业互吹了一大段，旁边站着翻译官同声传译，李越听的很认真，甚至还带来了一个笔记本，时不时的在上头写写画画。
付常注意到李越写了一手好字，只不过有些地方的缩写他还有点儿看不懂。
付常指尖指了指李越写的“缩”字，“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手游是大势，获利高，成本相对较低，而且携带手机就能玩，成为主潮流，玩家氪金是收入的主来源，”李越压低了声音解释：“要把游戏和金融理财类的app连在一起，形成付款惯性，一次优惠是不够的，需要连环优惠。”
付常：“说说看。”
李越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个一百：“假使玩家充值一百块，使用app充值有九折优惠的话，第一次付款花费九十，第二次付款时采取折上折的方式，在被优惠区间打九折，那么他第二次再充值一百块就只花费八十九……当然这个优惠力度需要重新考虑，这些优惠的钱靠广告植入之类的就能赚回来，还能和其他的游戏合作，开通我们app的付款渠道，每年给那些游戏公司相应的运行费用。”
付常点了点头，其实李越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他原本一开始要做的，就不仅仅是自己游戏的专属付款app，这样带来的受众太狭隘，也太不稳定。
他现在倒是对李越手中拿的这个本子很感兴趣，黑色外皮的笔记本看样子也不是新买的“能给我看看吗?”
李越把笔记本递给了付常：“你要是有哪里看不懂我可以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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