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早就知道原柘的专业，现在只是为了继续话题随口反问。
“之前查出‘萌萌兔’的事情谢谢你了，”原柘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说道，“还有，你知道华大论坛吗?”
“咳，知道。”高临舟顿了顿，选择坦白，“你奖学金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过去，你别嫌我帮倒忙了。”
“不会，要不是你，我也没那么容易澄清。”原柘由衷感谢道。
说起来，和高临舟遇到之后，这人前前后后帮了自己不少忙，要说高临舟乐于助人，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那么，高临舟这么做的原因真的是因为那个吗?
“我以前揍你揍得那么狠，你真的一点都不记恨?”谈起以前的事情，原柘心里不免啼笑皆非。
“那都是我自找的，我要是不那么幼稚地打扰你，你也不会生气，也不会动手，其实，”高临舟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其实我那时候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将杨芊芊抢过来，也不是为了和她谈恋爱，我只是看不惯你们那么亲近而已。”
古怪地看了微窘的高临舟一眼，原柘无奈道：“她喜欢女的。”
“!”高临舟差点没扶稳方向盘，一脸惊愕，“那她为什么要答应我?”
“以她的性格来看，她八成发现我们……咳，所以在故意逗你。”脸上略有热意，原柘把脑袋扭向窗户方向，假装看向窗外的风景。
高临舟却敏锐地捕捉到重要信息，“我们?”
“嗯，”原柘开了点车窗，声音轻得仿佛被风吹散，“她那时候跟我说我，觉得我们有些不对劲，我没当回事。”
现在想想，杨芊芊的第六感算得上准确，因为在原柘心中，他从来都没有讨厌过高临舟，至于打架，青春期躁动得很，没有其他的发泄方式，就只能互殴了。
车内再次恢复平静。
高临舟连续开了四个小时，中途在一服务区停下休息，他出发前就买了水和零食，正好可以填饱肚子。
睡了将近两个小时，原柘精神抖擞，见高临舟眼睛略有疲态，便道：“等会儿我来开，你睡会儿。”
正在解安全带的手被人按住，原柘抬起头，见高临舟正看着自己笑，不自在道：“怎么了?”
“不用，我习惯了，没事的，”男人微微倾身过来，垂下眼睑，目光幽深，“你要是心疼我疲劳驾驶，不如给我个奖励，我一激动就不会困了。”
成年人的感情没那么忸怩和矫情，昨晚都在车里吻了十多分钟，现在再说是酒后乱性，压根没意思。
右手一勾，将高临舟脖颈拉下来点儿，原柘面带轻浅笑意，凑过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激动了没?”
“没……”未尽的话语淹没在唇舌交缠中。
.
两人早上六点出发，到海市已经将近晚上九点，虽然高临舟不愿让原柘开车受累，但中途还是不得不换了一次。
“圆圆我放在家里了，现在太晚，不如先去我房子里将就一晚?”高临舟提议道。
原柘也不愿这么晚去打扰大哥和唐姐的二人世界，自然同意。
车开到一处高档小区，这里是高临舟大学毕业后家里送给他的一套房子，里面设备齐全，不过他一次都没来过，现在倒成了歇脚的好去处。
“明天就吴婶在家，平时都是她照顾圆圆，我们明天过去正好还可以蹭一顿饭。”高临舟担心原柘去他家会不自在，便特意说了亲人不在家，让他心里放松些。
“好。”
经过一天的长途奔波，原柘已经困得不行，听到高临舟说话，随意地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你先先去洗澡，浴室在这边，”高临舟领着他推开浴室门，“换洗衣服有吗?”
“我带了。”
“好，不过，这里就一张床，可能要委屈你跟我挤一晚。”高临舟走到衣柜前，将里面的新被褥抱出来，开始铺床。
原柘没揭穿他的小心机，径自去了浴室。
铺完床的高临舟坐在床上，听了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心情相当激动，但脸上还是一派严肃，可一直偷觑浴室门口的眼神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思。
突然一声手机信息提示音将他惊醒，他随意扫了一眼摆在床头柜的手机，那是原柘的。
手机屏幕亮了几秒又重归黑暗，可就这短短几秒，高临舟却将那条信息看得清清楚楚。
【李文铭：小原，我把你给我的签名甩到徐盛那小子面前，可把他羡慕死了，哈哈哈!】
签名?徐盛?羡慕?
他唯一想到的，能够让徐盛羡慕的签名，非南辕北辙的签名莫属，可是，这跟原柘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原柘也送了李文铭一张签名，就像送徐盛一本签了名的画册一样可是仅仅一张签名，怎么可能让徐盛羡慕?
既然逻辑不通，那肯定是他错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正思考着，浴室门就被打开了，原柘穿着一套棉质睡衣睡裤出来，袖子是长的，裤子也是长的，连上衣的纽扣都扣得紧紧的。
阻止住自己满脑子的黄色思想，高临舟将干毛巾和吹风机递给他，“吹干头发再睡觉，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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