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白素素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眼神渐渐冰冷。
“我去，林风眠，你们下次再给我指派这么恶心的任务，你上吧你，我不干了。”离开了白素素家以后，秦烁对着手机恶狠狠道。让他去做走私犯的卧底都行，危险也就危险了，可他妈的和一个女人勾心斗角，这不是恶心他吗?
林风眠那边像是在做饭，叮叮当当的：“这不是来给你救场了吗?我就知道你和女人待不了那么长时间。你那边怎么样了?”
“她可能怀疑我了，不能耗费太长时间在她身上，倒不如直接一点……”
林风眠打断了他的话：“只有实在不行，才能直接。昨天上面说，她可能和外国的一个帮派搭上了线，你现在不好好的稳着她，你来直接的，万一刺激到她了怎么办?”
“行行行，我在和她耗两天，就两天，两天过了，我就离开。”
林风眠那边说了什么，秦烁笑了两声：“你哥在旁边啊，那你们吃饭吧，我挂了。”
青玄正在电脑上码字，元元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秋季午后的阳光已经带了些冷意。元元肉嘟嘟的小手点着故事书：“小兔子……说……说……”遇到一个不认识的字，他抱着故事书，噔噔跑到青玄身边，轻轻的拍拍青玄的小臂：“爹地，这个怎么读?”
“虽，虽然的虽。”青玄瞄了一眼，告诉元元。
元元奶声奶气地说句谢谢，直接在青玄腿边坐下了。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元元跳了起来：“我来啦!”
秦烁一开门，元元就跟一颗小炮弹一样蹦到腿边：“小爸爸回来啦!”
秦烁把钥匙放在门边的鞋柜上，把元元抱了起来。
“你爹地呢?”秦烁小声地问道。
元元觉得这样子很好玩，就像特工交换信息一样，也小声地在秦烁耳边道：“在工作，不可以去打扰他哦!”
秦烁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元元咯咯笑了。
把元元放下来，指指沙发上的几本故事书，元元严肃地点点头，表示收到，像只小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把故事书进了小书包里，把小书包放正，又跟着秦烁进了厨房。
“你爹地喜欢吃什么?我们一起做给他，好不好?”秦烁蹲下来，和元元面对面。
元元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拍了两下：“爹地喜欢吃青椒肉丝，还有醋白菜，”想了想，又道：“还有，我喜欢吃糖醋里脊，小爸爸你会不会做啊?”
“会啊，你来帮我好不好?”
“好，我来洗白菜。”说着掂着脚打开冰箱门。
冰箱在上次青玄生病的时候，他就全部给放满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他拿出一盒超市包装的青椒，处理起来。
元元拿出一颗小白菜，用一个小盆放满水，开始洗菜。不像是一般人家让小孩子洗菜的那种玩来玩去的方法，元元的手法很熟练。
秦烁不经意的问道：“元元你怎么这么会洗菜啊?挺厉害嘛。”
元元低着头笑了两声，有些得意道：“是福利院的阿姨教我的，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秦烁愣住了。
福利院?
青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秦烁抬头看见他，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青玄冲他招招手，元元转了个身，看见青玄，冲他笑了一下：“爹地，小爸爸和我，一起做饭给你吃!厉不厉害!”
“厉害，元元最棒了。”青玄等秦烁走到他身边，两人一起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元元菜也洗完了，擦擦手，也坐到青玄旁边。
青玄看着元元：“元元，小爸爸还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你自己告诉他好不好?”
元元听见这话，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小爸爸，你好。”说着向秦烁伸出手，秦烁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我叫元福，今年五岁了，我有两个妈妈，现在，我还有两个爸爸，”说着看了一眼青玄，确定没错之后继续，“我是在慈心福利院长大的，会帮大人做很多事，我是一个很能干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了。福利院的阿姨和我的妈妈都告诉我，每一个孩子都是被上帝爷爷牵着手带到这世界上的，所以即使我不是妈妈妈咪的亲生孩子，我也是她们的宝贝。”说完，对着秦烁笑了笑。
秦烁看着元元天真的笑脸，心里很难受，他在九岁的时候，失去了他的父母，而元元，这么小就成了孤儿。他无法想象那些抛弃孩子的父母们是怎么想的，在离开自己的孩子之前，究竟是依依不舍无奈离去，还是和他的父亲一样终于得到了解脱。
秦烁轻轻的抱住元元，晃了晃。
青玄看着他们两个，忽然想到，秦烁也是一个孤儿了。
他忽然站起来：“今天我来做饭。”
秦烁眼泪差点出来，又被他这句话给憋回去了。青玄平时也就是把吐司和火腿放一块做个三明治，或者泡个方便面，凭他的能力，他们今晚上还能吃上饭吗?
只有元元还不明真相：“耶!从来没吃过爹地做的饭!今天爹地做饭给我吃!我要去告诉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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